一切準妥當,趙昊叫來了母親趙秦氏,然後認真叮囑起來。
“娘,這奏書您交給我爹,讓爹代為轉呈給女皇陛下。”
“這十個小酒壇也一並帶去,一定要親口告訴他,這是能救我性命之物。”
“爹肯定不信,您就讓他遣人進行實驗,將此物放於外麵空曠處,點燃引信,迅速退到數十丈外,周圍決不能有人,否則非死即殘。”
趙秦氏心神懼顫,被嚇得不輕,可心中又有些不相信趙昊的話。
“昊兒啊,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您就不要多問了,隻需將我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給爹就成。”
見趙昊不給解釋,趙秦氏隻好問道“昊兒,這真可以救你?”
趙昊點頭道“隻要將東西交給爹,再讓爹上奏女皇陛下,孩兒就決計死不了了。”
趙秦氏答應下來“好,娘相信你,可你現在也要答應為娘,將蘇姒姑娘留下來。”
趙昊不想多耽誤時間,隻得同意道“好,孩兒答應還不行嗎。”
“好,娘這就去找你爹!”
說罷收起書信,讓人將十個酒壇抬到了牢房外,將那蘇姒姑娘又叫了進來。
“蘇姑娘,這兩日便委屈你了,你儘管放心,我趙家說話無論如何都是算數的。”
她一雙婆娑的淚眼,又再一次看向了旁邊的趙昊,隨即掩麵離去。
望著她離開的身影,趙昊無奈歎道“搞得跟生死離彆一樣,真讓人受不了啊!”
在被子上躺下,趙昊不去管蘇姒,閉目假寐起來。
……
皇宮,承明殿。
女皇薑婉兒神情肅穆,兩班文武分列而坐,全都無言的低著頭。
整個承明殿內的氣氛極其凝重,落針可聞。
就在剛剛,八百裡加急快報自牧北城而來。
七日之前,荒蠻大軍開始了第三次攻城,經過前兩次大戰,牧北城損失慘重,守軍不足三萬。
初雲將軍已經發動城中百姓,隨軍士一同守城,可城破仍在旦夕之間,盼朝廷速派大軍馳援,十萬火急!
這已經是七日前的情況。
此刻牧北城局麵如何,簡直無法想象。
見無人說話,薑婉兒目光落在下方一個身材壯碩發福的老者身上。
“右相,明州雲州兩地之兵還要幾日集結完成?”
右相蕭蕩虜,年近七旬,大乾第一名將。
如今牧北城守將蕭初雲,便是其子。
蕭蕩虜道“陛下,再有兩到三日可儘數出發,十日前出發的定州軍三萬,這兩三日可抵達牧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