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我就說嘛。”他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所以我還不是是吧?”
【你可以是。不過,你有個關鍵的部分還與我不同——你記得承載我的神識的那顆金丹的彈丸嗎?還有紫金山下麵的金剛大門。神鉻,並不是因,而是果。不是神創造了神鉻,而是世界的規則在阻止天機被窺視。世界的規則,在拒斥變化和破壞。神鉻,就是這一效應的具象化,所以它金剛不壞,因為從規則上來說它就不可能被破壞。但是你這裡】
她想了想:【你這是反過來了啊。你披上了神鉻的甲胄,你和太陽神機一樣正在流溢光芒,這就是神機的性質。但我在這裡可不能隨便出來,你卻可以在地上走——這是為什麼?而且伱可以把咒棗到處扔,我連今晚上要吃什麼都算不到。為什麼啊!明明看起來都一樣,但你怎麼好像比我更自由?】
“在這一切之前,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研究一下——我們是不是真的一樣?我真的是太陽神?”
【我覺得你可以是。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因為金華和金枝不一樣——震旦和羅馬在這方麵的處理模式不太一樣。我作為這個世界的阿波羅,我的神位來自於已經曾經存在過的阿波羅。而震旦這邊,道祖好像並沒有去求取什麼古人的神位,你也是這樣。你現在的狀態,比起我,似乎更接近道祖。難道.】
她忽然愣住了:【難道這些是老頭子給你安排的?這鎧甲其實是.老頭子的衣缽?】
“哈?”
【你現在的生活完全正常不是嗎?你可以跑,可以笑,還可以大跳。如果你是無限神機,你就是從未有過的自由的神機了——誒不對啊!哪有太陽能像你一樣在地上跑啊!神話裡麵,太陽亂跑可是要後羿射日的嘿!法厄同架著太陽亂飛,要被宙斯雷劈的嘿。為什麼彆的太陽都在山底下,隻有你在到處亂晃?為什麼?!】
阿波羅尼婭剛才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擔憂、一點點的調侃,所以她使用了“比興”的手法,借用鴨子來提醒商洛他現在的狀態。結果轉念一想,商洛的情況和他根本就不一樣。商洛完全是自由的,他就是個在地上跑來跑去的太陽,而且咒棗一個接一個地發——那咒棗,就是大道的一角,是無限的吉光片裘。它展現為暴戾的天劫,但卻可以帶來無比的機遇。
如果運用得當,這道從大道中截獲的“劫雷”,將能使萬物生發,如同春雷催醒蟄伏的草木。
【為什麼我們不一樣啊!為什麼我們不一樣!你也進來陪我啊!下來陪我!】
“你是什麼賽博女鬼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因為阿波羅尼婭的怨念超越了空間。她真的很想出來,但那本來是力量的代價,她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如果讓她自己選,是當神機還是當凡人的話,她知道自己還是會選擇前者。
但活生生的商洛出現在她麵前。她的怨念一下子就爆了:
【我也要!我也要你的甲胄!啊啊啊啊!我也想要!】
“你不是已經有一個了嗎?那不是有個煉金人嗎?”
【尺碼不對啊!完全不對!這凡人的軀體,怎麼能夠容納神機。之前不好解釋,但你現在自己想想也明白了——這煉金人能夠承受天劫嗎?我需要一副能夠承受得住天機的甲胄。】
“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愛莫能助?你真的愛過嗎?我生氣啦!為什麼隻有你在外麵,為什麼我要在裡麵。哼!我生氣了!】
嫉妒。阿波羅尼婭的嫉妒之心又蠢蠢欲動。之前是嫉妒彆人,現在是嫉妒商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