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我有事”
【我也能感覺到。雖然累的不是我,但是我能察覺到他的身體好像被掏空了。】
叉著腰站在旁邊,法厄同問:“你還行不行了?”
“當然行,怎麼能說不行呢?”
“不是,你看後麵還有199個誒。行不行你給個準信。”
【你這話說得像是要讓他去接客似的。】
“這是打仗,不是請客吃飯。”法厄同正色道,“行動已經開始了。他能上就要上,不能上硬著頭皮也要上。因為這是他自己的事。”
【啊這.熟悉的感覺回來了,這就是平常的法厄同這就是平常的她。】
“不用說,我也會繼續下去的。”商洛抬頭看了她一眼,“搭把手。”
搭著法厄同的手,商洛重新站了起來。剛一站穩,他腳步有點虛浮,旁邊的法厄同一把就攙住了他。
“你還真被掏空了啊?”他這虛得讓法厄同都吃了一驚。
本來作為天人,商洛平日裡的生理狀態都隨時保持著精力充沛。日常生活對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壓力,哪怕是在新安條克駕駛著巨像和阿蒙宙斯對著掄拳頭,也沒見他疲憊成這個樣子。
看起來,似乎流失的不隻是體力那麼簡單。
“感覺身體被掏空——就是這種感覺,非常恰當的比喻。”他一手搭在法厄同的肩膀上,另一手擱在眼前看了看。他甚至覺得對距離的判斷都出現了一點瑕疵。
“所以這甚至不是體力的流失?”
“我感覺狹義上的體力並沒有變化。”商洛答道,“我感覺的被‘掏空’,是精神上的。總覺得像是,我躺在床上熬夜打了一晚上遊戲似的。”
他這麼一說,法厄同就懂了。
“熬夜躺在床上打遊戲”,包含兩個要素:熬夜打遊戲,是在消耗精神;躺在床上,代表體力在恢複。
“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是,我大概也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