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將領命。”
……
鳳熒頷首，抬手掐出道文，浩瀚清風拂過她的發絲，無上帝位鎮壓天道之力，並且填補被母巢虛空怪吞噬的“世界”。
直到“崩塌”的區域徹底重生，鳳熒這才睜開眼睛解開了姬無雙在萬方城外設下的道文禁製。
“出來吧，你們已經安全了。”
萬方城眾生急忙致謝，每個人都激動得在打擺子。
他們哪裡敢相信，有生之年，他們還能直麵人族大帝，沐浴帝息……這簡直堪比吃了十全大補丸啊！
今日之後，隻要他們勤學不斷，將來必將有一番作為。
鳳熒收拾完爛攤子有些累，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她緩緩抬頭，將目光投向了躲在人群後方的一位容貌扭曲，不，應該說是接近於猙獰的人。
鳳熒的目光猶如聚光燈，一下就讓顏寧無處躲藏。
她驚恐萬狀地捂著自己的臉，努力彎下身軀，整個人因為無處藏身而不住顫抖。
袁家家主袁浪第一個認出了顏寧，驚呼道：“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你的樣子……這……”
袁浪倒不是認出了顏寧的容貌，而是認出了她的衣裙、配飾和姿態。
畢竟，她身上有很多東西，是他們這些曾經的“舔狗”送的。
顏寧對上袁浪震驚的眼神，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她憤怒抬頭，鮮血淋漓的麵容不斷湧出新的肉坨，一團接一團地，不斷增長。
“你想說什麼！！！你想嘲笑姑奶奶嗎？！哈哈哈哈哈！笑吧！哈哈哈哈哈！反正姑奶奶也不是沒被人嘲笑過……隻可惜，每一個嘲笑姑奶奶的人，都成了死魂！你……做好準備了嗎？！”
顏寧猩紅的眼裡滿是惡意和痛恨，而她如此特殊的容貌，也讓一些知道她過去的人驚呼起來。
“乖乖！是顏家的那個怪物……”
“真的是她……她竟然還沒死？”
“什麼顏家的怪物？她很出名啊？”
“廢話，當然出名啊……這個怪物身受詛咒，從誕生那一刻開始，就生成這般模樣……你們彆看她長得醜，但她天賦異稟實力強大，後來她似乎是殺了顏家許多人逃了出去，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袁浪和急忙趕來的穆成行等人聽罷，臉色齊刷刷一變。
穆成行這大嘴巴更是立刻叭叭叭的。
“所以你是用了什麼辦法，剽竊了小大人，不對，是剽竊了帝姬殿下的容貌來用？”
“沒想到你以前的容貌是假的……難怪這麼漂亮，和你格格不入……”
“所以這才是你本來的容貌嗎？”
“你如此惡心帝姬殿下，帝姬殿下方才不僅沒殺你還救了你，也不知道殿下是怎麼想的……”
……
顏寧越聽越是顫抖，連方才張牙舞爪的氣勢都軟了下去。
因為……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姬無雙不殺了自己。
明明自己如此冒犯她。
為什麼呢？
可憐嗎？
顏寧心中一陣苦笑，身軀也彎得越來越低，因為身體裡不斷生長的血肉，她甚至連直立身體都變得困難，就在此時，顏寧突然感覺有人輕輕覆住她的頭頂，一股精純龐大的力量強行迫使她直起了脊椎。
劇痛之中，她難以置信抬起頭，這才發現輕撫她發頂的，竟然是人族大帝鳳熒。
顏寧眼瞳劇顫，想要說些什麼，想說自己不是故意“模仿”她的女兒，想解釋她的確想要改變人生，但她依舊想做她自己啊。
她會殺了自己嗎？
顏寧唇瓣不斷輕顫，直到鳳熒清冷的嗓音傳來。
“小姑娘，直起脊背，挺起胸膛，煉化你體內蓬勃的本源，將它們化作你的力量，然後給本帝用力抽這些人大嘴巴子。”
“啊？”
“？？？”
不僅顏寧眼裡的淚花猛地凝滯，就連穆成行等人也懵逼了。
不是？
等等！
大帝您是不是說錯了！
這人用帝姬殿下的容貌“作惡”，您不是應該殺她嗎？為什麼……要抽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