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花都!
之前那個踢館者被低調高手打得吐血,李永堂緊接著上,把他也打得吐血。
絕對有刻意的成分。
低調高手似乎是這大潮武館方麵的一大核心人物,一被打敗,很多人都顯得不可思議。
難以接受。
於是在場的氣氛變得鴉雀無聲,一時間都沒人說粀?
李永堂負手而立,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過了好幾秒,他才笑了笑,說道“無人再敢應戰?”
沒人回應他。
李永堂點點頭,很滿意這種氛圍,而後猛地盯向何潤物,兩眼有神地說道“何三刀何前輩,晚輩可否向您討教幾招?”
何緣君和華修道同時臉色一變。
何潤物年輕時真的可以說成是一位高手,但再是高手,拳怕少壯。何潤物當爺爺的人了,肯定是個老頭。
李永堂這麼年輕的一個人,居然點名挑戰一個老年人,如果何潤物年輕,他的挑戰,倒是十分恰當——
所以不少人都露出了“你好過分”的表情。
林煙也把眉頭一皺。
何潤物神色不變,淡淡地看著這個李永堂。
李永堂也不在乎其他人眼光,隻和何潤物對視,眼中有著野獸看到獵物一般的戲謔光彩。
這種挑釁,是何潤物不能接受的。於是他上前一步,說道“你既然不嫌我老頭子礙眼,那我就出來跟你過上幾招吧。”
李永堂忙擺手道“何前輩老當益壯,晚輩萬萬不敢輕視,請!”
何潤物磨磨蹭蹭地將單衣解開,拖下來,露出枯瘦如柴的上半身。
林煙看著他,忽然想起龍珠動畫片的龜仙人。
何潤物脫了衣服,又從衣服內層取出三把飛刀,然後故意咳嗽幾聲,說道“既然你知道我外號何三刀,就應該不會介意我使用這三刀吧?”
“正是求之不得!”在年紀上耍賴,在武器方麵,李永堂也就任憑何潤物耍賴了。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同意。
何潤物便在原地站定,運氣之後,雙手下垂,手背麵對李永堂,手掌裡藏著飛刀,隨時就會甩出去。
他卻沒甩,而是像個一般老年人那般站在那裡,垂著眼瞼,動也不動,又似老僧入定。
他不動,李永堂也沒動,隻擺了個起手架子,等待何潤物當先動手。
如果他先動,勢必靠近的時候受到何潤物三刀攻擊。
而如果何潤物先甩出一刀,那他可以在躲開之後再靠近過去,那樣隻受兩刀!
雖然何潤物老了,但但凡有一道紮中李永堂,那李永堂都絕對危險!
他也不敢大意,神經已然緊繃。
何潤物見他不動,就將腳步輕輕往前一點,要逼他當先動手。
他還是沒動。何潤物便又邁出一步!
雙方距離拉近了半米。
何潤物也不敢主動靠近過多,怕萬一距離太近,隻來得及扔出一刀,對方就一下子完全逼近。
那樣剩下兩刀好無用武之地,自己也絕對會被打翻在地。
氣氛在無形中變得十分緊張,牽動在場每個人的神經。
林煙神色一動,總覺得何潤物越來越落下風,即使有刀在手,也似要輸——
他這年紀,如果輸了,被對方打傷,那回去多半熬不過去。比武輸了,當場沒死,回去死了,打官司都沒用。
怎麼可以白死?
所以林煙動了個小心思,暗暗扣住短劍,凝神靜氣。
就在何潤物小心翼翼又往前邁出兩步的時候,李永堂覺得雙方距離已然值得動手,於是他把眼睛猛地睜圓,就要衝上前去。
何潤物受到氣機牽引,也要飛出他的第一刀!
敏感的林煙卻是在近乎同一時刻,做出要扔出短劍的趨勢!
他的念力當先勃發而出,帶著一股子殺機!
殺機其實是一種很玄的東西,一般人察覺不到,但野獸能夠察覺,武功高強的人類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