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生鮮。
正在剁骨頭的女人用力將手中的刀紮在砧板上。
“你們的孩子也丟了？”
“是。”丁壹挽著秦願的手臂，捂嘴哽咽，隨時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我們的女兒小願已經失蹤好幾天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聽說你們的孩子也...就想來問問。”
埋頭理菜的男人抬起頭，打量著丁壹和秦願，銳利的視線透過薄薄的鏡片落在鄒何新身上：“這位是？”
“他弟弟，”丁壹隨口就來，“孩子的叔叔。”
“聽說孩子不見了，馬上過來陪我們一起找。”
男人多看了三人幾眼：“哥倆長得不像啊。”
“哪裡不像，”丁壹拽著秦願的手臂，把人拽彎腰，捧著他的臉道，“你看看清楚，都長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哪裡不像了。”
一邊解著圍裙一邊走出來的曉曉媽媽偏頭看了看：“嗯，還是挺像的。”
“這叔叔很關心侄女啊。”
鄒何新立馬上道地擠出兩行淚：“我們家就小願一個女孩，自然都是所有人的寶貝疙瘩。”
“所以，這位姐姐要是有什麼線索，請一定要跟我們說。”
曉曉爸媽對視一眼，曉曉爸先開口：“我們曉曉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
“她會樂於助人，還經常跟那些孤僻的小孩一起玩。”
鄒何新給足情緒反饋：“一聽就是個很好的孩子。”
“誰說不是啊。”曉曉爸歎了口氣，神情陰鬱：“她知道店裡忙，尤其是她放學那個時間，附近下班的住戶都來買菜。”
“她體諒我們，升上三年級後就主動說不用我們接送了。她能自己上下學。”
“誰知道——”曉曉爸摘下眼鏡，捂著眼睛。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自己上下學了，一年多，一直都沒事，”曉曉媽皺著眉，雙眼通紅，“就那天下雨，店裡也不知道怎麼的，來了很多人。”
“我們兩個一直在忙，等忙過那陣空下來，這才發現都已經快八點了。”
“但那個時候曉曉還沒回來。”
“我們去學校找，給老師打電話，都說她早就走了。”
“她不是那種喜歡到處野的孩子，放學了就會直接到店裡給我們幫忙。”
“我們把她所有要好的朋友都問遍，都說沒看見。”
丁壹問：“那天上學之前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就跟平常一樣。”
丁壹掃了一眼店裡，又問：“你們店裡生意挺好，平時有跟什麼人結仇，又或者得罪過什麼人。”
“沒有。”曉曉爸抹了一把臉，戴上眼鏡：“我們都是做街坊生意，來買菜的客人都是幸福小區的住戶，很少有外人來。”
“沒接到什麼電話，或者警告信之類的？”
“都沒有。”
曉曉媽消沉片刻，突然抬起眼，麵無表情地盯著丁壹：“為什麼這麼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丁壹一點不慌，語氣平穩自然：“我們是這個小區的住戶啊，就住在三棟。”
“你忘了嗎？就每個星期都要沒幾次排骨那個，我沒空的時候都是我愛人來的。”
曉曉媽皺著眉，仔細打量著丁壹和秦願，短暫沉默後，她開口：“哦，我女兒失蹤後我這腦子，經常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