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檀聽著自己的雪球是砸到了人,當即嘴角一咧,“秋蟬,我知道你到了,彆藏著掖著,我們來打雪仗。”
說著,就撿起了第二個雪球繼續進攻。
寧野狐那叫一個氣啊,死死地盯著蘇檀的身影。
她穿得多,又戴了鬥篷,遠遠地瞧著根本看不出來容貌,但即便如此,隻看身型就知道這是一個玲瓏有致,窈窕豐腴的大美人。
美人哪裡來,自是蕭逐野後院的。
想到這些美人對蕭逐野的作用,又想到自己被打發出來找梅樹的原因,寧野狐也決定今天不要風度一回了,哼了一聲,就將手中的雪球給砸了出去。
蘇檀看著對方直接朝著自己將雪球給砸了過來,當即閃身躲過,撿起地上的雪球就繼續進攻。
寧野狐也不讓著,他想,這也不知道究竟是蕭逐野哪院的夫人,哪裡有半點端莊嫻淑的模樣啊!分明就是誰家狗子被鬆了繩,來園子裡撒野來了吧?
這廂,二人你來我往,有來有回。
園子外麵,蕭逐野跟秋蟬站在門口,二人都直勾勾地盯著園子裡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兒。
彼時,寧野狐正一個雪球砸到了蘇檀的衣領裡,蘇檀一邊跳腳掏雪,一邊笑罵“秋蟬,你這手法太準了,你有本事就不要躲起來,不然我肯定能打中你。”
站在園子外頭的秋蟬“……”
她轉頭,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三殿下,臉色肉眼可見的臉黑了。
他原本隻是想著今日下雪了,難得把事務忙完,想著這麼多日白天沒見,也該是時候去看看她。
誰知還沒有走到含光院,就看到秋蟬急匆匆地打傘朝外走。
一問才知道,這女人居然去了後花園。
虧他這段時日念著她身子弱,吩咐下人好吃好喝伺候著不說,還夜夜過去摟著她睡,結果呢?
這女人當真是不顧及一點自己的身子?!
若是看看雪,賞賞梅也就罷了,這是乾什麼?出來撒歡嗎?
至於另一個被她叫作秋蟬的人,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誰了!
還真是,玩得開心啊……
想到這兒,蕭逐野直覺得火氣一陣一陣往外拱,長腿一邁,大步流星地上前。
秋蟬臉色一變,大著膽子衝了出去,趕在了蕭逐野前麵。
蘇檀這邊脖頸裡的雪渣太深,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看到秋蟬出現在自己麵前,頓時一把薅住她的手腕,“你,咳咳,秋蟬,你太壞了,你先幫我把雪掏出來,我們待會兒再……”
秋蟬臉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一邊幫她掏雪渣,一邊壓低聲音道“剛剛那人不是奴婢。”
蘇檀瞥了她一眼,“不是你還是能是誰,你這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毛病跟誰學的啊……”
秋蟬嘴角抽了抽,也不說話了,隻一個勁兒地用眼神示意。
蘇檀也終於明白了什麼,轉頭看去,便對上了一道頗具壓迫性的身影。
臥槽,蕭逐野?
蘇檀心裡“咯噔”一響,莫名覺得不妙,可轉念一想,又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問題,當即道,“爺,你,你怎麼也來了?”
蕭逐野看了她一眼,又朝她身後手中還捏著雪球的寧野狐瞥去,雙眸微微眯起,“你倒是有閒情逸致。”
蘇檀一聽,頓時就聽出來這狗男人的情緒不對,當即放低姿態,“妾,妾就是這幾日在府裡待得太悶了,所以看到下雪,就……”
“太悶?你這是在怪爺沒有去瞧你?”蕭逐野冷哼一聲。
悶嗎?他剛剛看到她倒是和寧野狐玩得挺開心啊!
“不,不敢,妾不敢。”蘇檀嘴角直抽,一臉的驚慌失措,心裡卻瘋狂吐槽狗男人沒事找事。
“看來不是不怪,是不敢了。”蕭逐野也知道對方或許是真的待得煩悶了,可一想到她剛剛和寧野狐玩得開心的那一幕,還是忍不住沉了臉色,“秋蟬,帶你家夫人回去,沒有本王的允許,不許擅自出含光院!”
蘇檀怔住了,什麼意思?這狗男人是要禁她的足?
她還想說什麼,秋蟬卻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將人死命地往外麵扯。
蕭逐野看著她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頭冷聲道“你還不出來?”
此刻,蘇檀還沒有走遠,也聽見了蕭逐野這句話,更明白了他說話的那個人估摸著就是害她被禁足的罪魁禍首,當即轉頭看去。
躲在暗處正一臉興致盎然吃瓜的寧野狐連忙調整表情,從裡麵晃悠出來。
遙遙一眼,隔著那漫天飛雪。
蘇檀看到了一張妖媚橫生、雌雄莫辨的臉,以及一雙膩死人的桃花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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