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青絲糾纏在一起,散在柔軟的床鋪上,撒在潔白的頸窩裡,淩亂又野性。
蘇檀的一雙紅唇嫣紅得仿若後花園裡那一樹盛開的蠟梅,氣息如雪落枝頭般輕輕顫抖。
“爺,彆……”酥酥麻麻的癢,讓蘇檀隻有咬牙低聲求饒的份。
蕭逐野此刻正在興頭上,聽到這話忍不住輕哼一聲,他還沒有開始,她就開始想躲?求人哪有這般姿態的?
“是你讓爺今夜過來的,這可不見得心誠。”他的唇又壓了上去,細細密密帶著啃噬的吻,從小巧精致的下巴處開始,漸漸一路下滑……
蘇檀眼角都紅了,身子輕顫,呼吸高亢,白皙修長的天鵝頸不由向上抬起,圓潤精致的腳趾緊緊蜷起,整個人仿若驚弓之鳥。
蕭逐野大手一把握住她柔軟又不盈一握的腰肢,將那試圖動個不停的人給固定住,目光幽深。
蘇檀察覺到了男人眼裡勢如破竹不死不休的征服,自暴自棄地放柔了身體。
狗男人興致一上來可不會管她的死活,她還不想明天又腰酸背痛半死不……
果然,整句話還沒有想完,整個人便被徹底攻城略地。
天地之寬,唯有她似要像是被釘死在這方寸之間。
一開始蘇檀還忍著,隻手指“不小心”在男人背上留下了幾道不輕不重的痕跡,毫無疑問,引來又一陣鞭撻。
察覺到蘇檀咬著唇瓣,蕭逐野充滿侵略的目光望去過去,修長有力的手指摩挲著那泛著水光的檀口,“出聲。”
蘇檀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暗罵了一聲狗男人惡趣味,卻也知道自己今天有求於人就得拿出幾分求人的樣子。
刹那間,隻聽得——
嬌鶯輕啼,幼貓嘶鳴。
婉轉動聽,勾人心魄。
蕭逐野滿足極了,隻覺得天底下最高明的琴手彈奏出來的樂章,都沒有此刻悅耳。
一開始蘇檀的出聲還帶著幾分刻意逢迎在裡麵,可隨著男人的動作越發的凶狠,她也漸漸亂了章法。
熱浪襲來之時,蘇檀腦海裡刹那間唯有空白一片。
不知道自己此刻身處各處,不知方才口中所言何物。
隻餘不受控製輕輕顫抖的身體,和亂得不知是進氣還是出氣的呼吸。
剛剛那一下,她是領略到了何為極致的。
不得不說,經過幾次磨合,她越來越發現蕭逐野的身體和力量都不錯。
蕭逐野整個身體覆在蘇檀的嬌軀上,親密無間,呼吸交織。
一滴汗順著脖頸打在玉枕上,發出“啪嗒”一聲脆響。
蕭逐野平複了幾分,眸色漸漸恢複清明,“檀兒,你真是……真是要了爺的命。
蘇檀此時也已恢複了幾分神智,心想要是可以的話,她還真的想要了狗男人的命。
可眼下,她還得把人捧著,哄著,“是爺太厲害,檀兒哪裡敢要爺的命……”
一邊說著,一邊手指不經意地滑過,蕭逐野一把抓住那作亂的手,聲音低沉,“方才還不夠?”
蘇檀佯裝不解,眨了眨早已經暈紅了的眼角,被逼出淚水後濕漉漉的眼睛,“爺,爺在說什麼,妾不明白。”
蕭逐野輕哼一聲,沒回,隻將自己沉了沉。
蘇檀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般,整個人都愣住了,咬著唇看著他。
等蕭逐野又是一動,她才像是明白了什麼,慌忙地將臉埋進了蕭逐野的脖頸,“爺,妾,妾沒有……”
蕭逐野俯身看了眼那已經羞紅到了脖頸的人兒,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那你現在明白了嗎?”
他沒有忘記這個女人連續兩回暴露出來的野性。
“明,明白了。”蘇檀哪裡能說不明白,她都下了血本了,自然是要達成目的。
不然真要把蕭逐野惹惱了不答應自己辦事,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
關鍵是,這人還真是她主動請來的,引狼入室的事情,到時候說禮都沒地方說去。
“那這一回,換你自己來。”蕭逐野手臂往兩側一攤,唇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蘇檀被嚇了一跳,“妾,妾不知……”
“真不知假不知?”蕭逐野挑眉,“前兩回不是無師自通地做得挺好?”
“那,那是……”蘇檀咬牙。
“那是什麼?”
蘇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唇猛地湊近蕭逐野耳畔。
一字一句,含羞帶怯,像是在說什麼不為人知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跟爺學的。”
蕭逐野聞言,心頭一顫,瞳孔猛地瞪大。
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
蘇檀餘光瞥到男人詫異的瞬間,躲在暗處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尼瑪,總算把這鍋給甩出去了,而且還是甩給了狗男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