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昌滿臉笑意的看著倪信說道,看著靳昌的樣子,倪信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倪信剛要拒絕,靳昌衝著李郎中抱拳說道
“那就麻煩李郎中了。”
“不麻煩,不麻煩,倪信這孩子懂事,我也很是喜歡啊。”
李郎中走到床邊開始檢查起倪信的身體,對於李郎中倪信還是很放心的,這一年倪信沒少受傷,像什麼打鐵砸到手,下把被靳昌打脫臼等等都是李郎中給治療的。
雖然李郎中其貌不揚,但是醫術方麵還是讓人信的過的。
也是因為這個,倪信對李郎中一直也是禮貌有加,以往在茶館碰見了,倪信都會主動給李郎中結賬。
李郎中越檢查越是心驚,最後,他回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前幾日在我那裡配的祛疤膏就是給倪信配的?”
靳昌老實點了點頭,李郎中不自然的扭了扭脖子,他本以為是靳昌打鐵不小心燒傷,誰知道會這麼嚴重啊。
“這傷在我看來隻能靜養啊,等時間長了自然結痂脫落就好了,不過我看倪信這狀態並無大礙啊,不知道靳老板叫我來是如何醫治啊。”
“倪信是因為我不小心才搞成這副樣子的,每當看到倪信躺在床上連睡覺都不敢翻身,我的心裡挺愧疚的,我想讓我這小徒弟早日康複起來。”
說到這裡,靳昌乾咳一聲,然後一臉慈祥的看著倪信。
倪信心裡也很是感動,師傅雖然弄傷自己,但是也是為了自己好啊,之前對靳昌的不滿也消失了不少。
還沒等倪信感動完,靳昌繼續說道
“我這次請李郎中來就是想請李郎中用獨傳的天門十二針替倪信醫治,我知道李郎中的天門十二針輕易不出手,但是不管怎樣,這次的診費一定會讓李郎中滿意。”
說完便抱拳看著李郎中。
“靳老板,不是我老李拿捏,關鍵是我這天門十二針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啊。”
“靳某想請李郎中替倪信紮破倪信身上的水泡,這樣雖然疼痛,倪信也可以好的快些,。”
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
倒是倪信最先反應過來,馬上拒絕,這是要自己的命啊,虧得自己剛剛還一陣感動。
但是最終,倪信還是敗給了靳昌強壯的身手。
倪信的四肢被綁在床上,腰間被靳昌的雙手死死的鉗住,而一旁的李郎中手中拿著長針,有些不忍,但是最終還是落下。
“啊!”
小屋裡傳出倪信的慘叫,很快就傳出了第二聲,第三聲,很快倪信也習慣了,慘叫聲的頻率越來越少,最後,乾脆不再發出聲音。
“李郎中慢走啊,有時間常來做客。”
鐵匠鋪前堂,靳昌一臉諂媚的送彆李郎中,李郎中聽到靳昌的話不覺的又加快了腳步,他現在對靳昌的笑容有些害怕,而自己不知道怎麼了,也會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想想倪信的樣子,李郎中哪怕是暖陽高照,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倪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躺在床上,而身下的床單也被摻雜著血液的膿水浸濕。
倪信想哭,剛剛太可怕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出去買藥的綠蘿推開房門,看著屋內的慘狀,“啪”的一聲藥碗摔在了地上。
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解開倪信,看著雙眼無神的倪信,她有些害怕
“倪信哥哥,你這是怎麼了,你等著,我去喊我爹來。”
倪信聽到綠蘿的話,想要製止住了綠蘿。
但是綠蘿已經一溜煙的消失在房間內,很快院內就傳出了吵架聲。
這是這一年來,倪信第一次見綠蘿吵架,綠蘿平時雖然有些鬼精靈,但是卻很尊重靳昌,而靳昌更是疼愛綠蘿。
很快,綠蘿就兩眼淚汪汪的出現在倪信麵前,她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下倪信的傷口,眼睛裡裝滿了心疼。
接下來的幾天,綠蘿又開始伺候起了倪信的起居。
想了很久,倪信最終作出決定。
要不還是逃吧,時間久了,他怕自己死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