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恪當即抬腿就走。
而看著李恪遠去,楊德也是微微皺眉,李恪想做什麼,他自然是清楚的,而且也是支持的,隻是如今的大環境對於李恪而言,並不友好。
皇宮中,李恪一臉笑意地給自己母妃請安。
而楊妃也早早準備了一桌酒菜,笑道“恪兒有些時日沒有進宮了陪母妃吃飯了吧?”
“都是孩兒的錯。”李恪當即起身道,“近來屬實是忙了一些,倒是孩兒的不是。”
楊妃聞言笑了笑,拍了拍李恪的腦袋,笑道“恪兒又長高了不少,也該就番了。”
一聽楊妃這話,李恪直接就愣住了。
就番?
“可是誰給了母妃壓力?”李恪當即問道。
楊妃笑道“哪兒有什麼壓力,隻是你如今也這麼大,按理說早就該就番了,拖了這麼多年,本身就不合規矩。
而且,如今高明也是愈發強勢,地位也是愈發穩固,沒勝算的。”
站在她的位置上,她是真不希望李恪去和李承乾爭。
畢竟李承乾如今是個什麼地位,哪是李恪可以抗衡的。
“就番與否哪是孩兒能決定的。”李恪搖了搖頭,道,“這一切,還得看父皇的意思。”
他終究還是不願意的,畢竟如今剛剛看到點兒希望,哪兒能輕易放棄。
而且,那個位置,不管是對誰都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楊妃聞言卻是搖了搖頭“你其實應該明白的,雖然如今你父皇給了你很多機會,但不管是你父皇還是滿大唐的官員,他們更屬意的還是高明。
高明回長安,對於大唐的意義太過於重大了。
單從這一點兒你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這個道理孩兒懂。”李恪說道,“可如今不管孩兒爭是不是爭,都不是孩兒能決定的。”
楊妃聞言,也不再多言。
當下,兩母子簡單的吃了頓飯後,李恪就離開了。
回到府上,李恪搖頭道“皇後可能給母妃施加了壓力,想讓本王就番。”
“就番?”楊德聞言也是一愣,“不過如今殿下要不要就番不是楊妃能決定的吧?就以如今的趨勢來看,陛下也不會允許殿下如今就番。”
“是這個道理。”李恪說道,“如今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父皇之所以讓本王出任長安府尹,不就是為了給皇兄製造一個對手麼?
說句難聽的,就算沒有本王,也會有其他兄弟,這是父皇的手段,完全不是我們能決定的。”
說到這些的時候,李恪也有些無奈。
雖然他身份尊貴,但真要說起來,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時候。
如今長孫顯然是盯上他了,要說不擔心,不可能。
隻是他顯然沒有更好的辦法。
“最近少折騰一些吧。”李恪說道,“真要讓皇後抓到我們的痛腳,是決計不可能放過我們的。”
說完,李恪揉了揉腦袋,也是一臉的頭疼。
同一時間,皇宮,李二正在聽密諜司的老內侍彙報近日的消息,聞言笑道“看樣子這大唐是真不平靜啊。
樹欲靜而風不止。”
老內侍正準備開口之時,一小黃門走了進來,說道“陛下,蘷國公求見。”
一聽到蘷國公求見,李二都愣了一下,剛剛他們才聊到劉弘基,這下人就來了,李二笑道“這人啊,還是真經不住念叨。”
說罷,李二擺了擺手,道,“你先行退下。”
說完,就對小黃門點了點頭,示意其宣劉弘基。
不多時,劉弘基便走了進來。
“老臣參見陛下。”
李二笑道“蘷國公今日進宮,可有要事?”
“倒是沒什麼要事。”劉弘基也是笑道,“隻是近來裴默他們屢屢給老臣來信,老臣有些不明白,所以想問問陛下,這裴默他們是否有何深意?”
劉弘基這幾年其實已經活得很小心翼翼了。
因為貞觀元年的時候,李孝常造反,他就受過一次牽連,雖然當時老命是留了一條,可奪官罷爵自然是難免的。
也就是這兩年,李二再次起複,他才重新回到了大唐朝堂。
這一次,裴默這些家夥屢屢聯係他,他當即就主動來找李二了。
因為他們這些老臣子都知道,李二最恨的人莫過於裴寂不可。
“畢竟都是多少年的老夥計了,他們跟你聯係,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他們讓你做什麼為難的事兒了?”李二也是笑道。
劉弘基搖了搖頭,道“倒是沒讓老臣做什麼,就是多年也沒什麼聯係,突然給老夫來信噓寒問暖的,給老臣都整迷糊了。
這不想到裴默在大明給殿下做事兒麼,就想著來找陛下問問,是不是殿下那邊有什麼不好做的,需要老臣做點兒什麼?”
他也是人精,來之前就想好了由頭。
當然,他之所以來其實就是給李二表態的,說來說去其實就一句話,這一次,他不會站錯位置了。
事實上,他如今本身就沒站任何位置,因為他是真的不想摻和這些事兒。
“高明麼?”李二笑道,“如果高明有什麼事兒需要你幫忙,你倒是可以幫幫,畢竟那孩子一個人在大明也不容易。”
說罷,李二就笑眯眯地看著劉弘基。
劉弘基聞言,哪裡不懂李二的意思,當即就笑道“老臣明白了。”
等劉弘基走後,李二也是笑了,他知道裴默這些家夥是什麼意思,不過是試探罷了。
之所以選擇劉弘基,就是劉弘基這些年的處境不好。
說難聽點兒,就是專挑軟柿子捏。
抱歉,這兩天相親被騙了……氣死了,差點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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