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君羨那模樣,尉遲敬德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不過遠方的馬蹄聲,卻又讓他不得不壓住心中的那股子邪火。
直到看到萬俟璞打馬而來,他心中才鬆了口氣,好在隻有數百人,真要是萬俟璞帶著他的大軍犯邊,這事兒就沒法善了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直到這會兒,尉遲敬德才有些慍怒地問了問一旁喘著粗氣的李君羨。
李君羨也覺得冤枉啊,當下就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跟尉遲敬德講述了一遍。
一聽他說完,尉遲敬德本就黢黑的臉色,瞬間都沒法看了。
他算是聽明白了,萬俟璞這是在示威。
不過他卻是不慌,大馬金刀的就走了上前,攔在了萬俟璞一行人的前麵,一臉不善地說道“萬俟將軍說是不是太不把我大唐放在眼裡了?誰允爾等領兵犯邊的!”
說罷,尉遲敬德眼神一冷,一支馬槊朝著萬俟璞的方向飛了過去,穩穩的落在了萬俟璞的身前,怒喝道,“今日,誰敢越過馬槊,殺無赦!”
他說完,一眾將士也是立馬嚴陣以待!
隻要尉遲敬德一聲令下,便會毫無顧忌地衝殺出去。
萬俟璞見狀,先是穩住了自己心神,這才冷冷說道“尉遲將軍好大的威風,本將軍作為大唐太子殿下麾下親兵,眼見他李君羨勾連吐穀渾餘孽,有裡通外國之嫌,難道還能坐視不理不成!”
隻要抓住這一點兒,萬俟璞是絲毫的不慌。
一聽他這話,尉遲敬德冷哼一聲“李將軍乃是受老夫之命,怎麼,我大唐的軍務還需要向你大明請示不成?”
他這話倒是沒說錯,李君羨去接觸吐火部的確是受他的命令的。
而他也不怕,這事兒本就是李二攤派下來的。
隻能說,李君羨運氣不好,遇到了想搞事情的萬俟璞罷了。
萬俟璞聞言,眼神一冷“這麼說,是尉遲將軍要裡通外國了?”
我草!
尉遲敬德都傻眼了,他媽的,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居然還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不過他也看明白了,萬俟璞這是對他們唐軍進駐大趙王廷有反應了,當下也就不再客氣“聽萬俟將軍的意思,是想乾預我大唐內政不成?”
“乾預大唐內政?”萬俟璞冷笑道,“尉遲將軍倒是給我扣了好大一頂帽子!是本將軍說得不清楚麼?
作為大唐太子殿下的親兵,本將軍見到有我大唐將領勾連吐穀渾餘孽,難道不該過問?還是說,在尉遲將軍眼中,大唐太子另有其人?”
他說完,尉遲敬德也是一陣的無語,遇到滾刀肉了,而且還是那種不要臉的滾刀肉。
關鍵是,這話他沒法回。
搖了搖頭,尉遲敬德終究還是說道“萬俟將軍若是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隻管上奏陛下就是。
而且萬俟將軍既然以我大唐將領自居,老夫倒是可以陪萬俟將軍走一趟長安,到時候,自有陛下定奪。”
要是李承乾玩這種身份轉換的遊戲,尉遲敬德可能還真沒辦法,但萬俟璞玩這一套,他還真不虛。
果不其然,他這話一出,萬俟璞立馬笑道“既然尉遲將軍這般說,那本將軍姑且就信了,至於走一趟長安,大可不必,殿下身邊暫且還需要人。”
說完,萬俟璞拱了拱手,道,“今日是本將軍唐突了,告辭,隻是今後,這大唐軍隊若是要進入大趙王廷,還希望和我大明報備一聲。
畢竟,這大趙王廷是昔日慕容伏允暫借給趙王立足的。
如今,慕容伏允雖然死了,但他嫡長子慕容順還在,如今慕容順歸順了我大明,意欲討回當初他父汗當初暫借給趙王的土地。
換句話說,從法理上來說,我大明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當初我家殿下,在涇陽城外,過一片竹林被人以是私產為由擋住了去路,可我家殿下依舊認可了他的說法。
如今,這大趙王廷乃是我大明的私產,尉遲將軍知道該怎麼做吧?”
說完,都不等尉遲敬德回話,萬俟璞帶著人就快馬趕了回去。
而尉遲敬德都愣住了。
好家夥,這他媽就是來下戰書的啊。
看著遠去的萬俟璞一行人,尉遲敬德無奈地搖了搖頭。
未來,這大趙王廷怕是消停不了了。
一旁,李君羨見狀,指著遠去的萬俟璞凶狠地說道“囂張,太他媽囂張了,大帥,這不能忍啊。”
聽他這麼說,尉遲敬德回過頭看向他,譏笑道“怎麼,今天丟的人還沒丟夠?”
他們兩個也是老相熟了。
當初東突厥大軍直抵涇陽的時候,就是他們兩人去迎戰的。
私下關係倒也不錯。
李君羨一聽他這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從他個人出發,他深知,不是自己打不過萬俟璞,關鍵是這家夥的身份,讓他有些畏手畏腳。
想了半天,李君羨才說道“將軍,這麼下去,那我們今後真的不進大趙王廷了?”
“你聽他的?”尉遲敬德疑惑地說道,“難道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下次你就不會說,大明是我大唐太子殿下的屬地,作為大唐臣子,求見我大唐太子殿下不行?腦瓜子活泛一點兒就是。
既然都不要臉了,你還死守著這張臉皮作甚?”
李君羨都聽傻眼了,我草,還能這麼玩兒的麼?
不過尉遲敬德卻是歎了口氣,說道“不過今後再進入大趙王廷,倒是要多加一個小心了,哎,未來啊,這大趙王廷怕是不會太平了。
今日萬俟璞整這麼一出,說白了,就是在告誡我等。
不過你們也不用太過於擔心,有很多人想看大趙王廷的這場大戲來著。
要是我們遲遲不下場,估計很多人都會失望吧。”
說完,尉遲敬德看了看遠方,當下也不再多言,轉身便走了回去。
他其實什麼都明白,而且,他也知道,這地方,他待不了多久了。
隻是不知道,陛下會讓誰來替代他。
李君羨聽尉遲敬德這麼說,也是一腦門兒的漿糊。
你讓他上陣殺敵,他自然沒含糊過。
可說到這些東西,他是真的有些懵逼。
他懂個屁啊……
而在遠處,萬俟璞正帶著自己的親兵往回趕,不過回去的路上倒也不著急,一邊騎著馬,他一邊想著尉遲敬德說的話,以及他們當時的反應。
不過就他這個榆木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裡麵的彎彎繞繞。
當即,就甩了甩腦袋,說道“算了,不想了,那個誰,你速速趕回日月山,將今日之事,儘數回稟給殿下。”
故事續上。
當時我都有點兒後悔跑去了。
總覺得自己是在犯賤,圖啥啊?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她給我打發視頻問我在哪裡?
然後沒多會兒,她就給我發了個位置,喊我吃飯。
我都驚呆了!
好家夥,她居然來了。
那一瞬間,所有的不愉悅都消失了,我真的覺得我做了件特彆英明的事兒。
說實話,在和她吃飯的時候,我真的連孩子的名字取什麼都想好了。
總之,那瞬間,我是相當相當相當滿意的。
當時我們好像一起在那邊玩了好幾天吧。
她帶我認識了很多她在那裡的朋友,還有親戚。
說實話,有種見家長的感覺。
如果一切都停留在那幾天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
可惜,這世間其實就沒那麼多的如果。
沒有,真的沒有……
一丟丟都沒……
畢竟,所有盛開的花,都會衰敗。
再璀璨的星空也有黯淡的時候。
隻是,我沒想到,一切會來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
而這一切,要從她給我買了一張機票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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