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句話,便讓黎川啞口無言。
那些聲淚俱下的質問,如今聽起來都好像笑話…
他才是那個最沒有資格在她身邊的人啊。
黎川苦笑,“我會儘力彌補。”
褚山覺得莫名奇怪,明明隻是一句毫無依托的諾言,可從他口中說出卻讓人莫名的新服…
黎川又言,“褚山先生若是真的為了她們母女著想,就該站在她們的角度思考。您現在的做法不過是要替自己贖罪,以求心安罷了。”歎了一口氣,接著道,“蘇杭現在的身體狀況容不得一點差池,蘇媽媽情緒波動也很大,您現在出現,隻能給她們母女徒增負擔,我想這並不是您想看到的…”
褚山聞言,便再無話可說,拿出一份文件。
“也罷,我知道你不缺錢,隻是就當我儘的一份心意,你照顧她們母女,我應該有所表示,不然心有不甘。我在歐美那邊涉及廣,希望可以和你合作,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也為你提供一個平台。”
黎川沒再推辭,隻言,“您放心,股份我會留給蘇杭。”
接過文件,彎下腰在桌邊簽了字,協議生效。
黎川站直身子,“天色不早了,我叫人送您回去。”
褚山搖搖頭,“不必了,我自己回去。”
兩人點頭示意了一下,褚山便離開了。
黎川站在窗邊,月光打在他身上,長長的影子映在地板上,像是一個孤獨的使者。
起初,隻是為了複仇…
慢慢的他愛上了她,然後就變得越來越不可控。他隻不過,想與她,同尋常男女一般,戀愛,結婚,生子,安度此生罷了…
……
病房裡
蘇杭對母親提及了出院後去依寧那住的事情。
“媽,我和您說件事。”
蘇杭一張口,馮宛便知她要說什麼,語氣平常,“什麼事?”
“我想,我們出院以後到近郊的那個彆墅去住。依寧不是在國外工作嘛,扔了個空房子在那她也不放心。我和她商量好了,付她點租金。在那住,我上班近,離市區也遠,是非還能少些。”蘇杭觀察著蘇母的反應,試探著問道,“可以嗎?”
“到那也好,離市區遠,事情確實少些。”
馮宛語氣淡淡的,蘇杭並未覺得奇怪,隻道她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議,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蘇母又說,“這些年在外麵接零活,加上雜七雜八攢的,我手裡有不少閒錢,改天轉到你那。我病著,也用不到錢。”
蘇杭笑著搖搖頭,“您的錢就攢著吧!我不缺錢的!家裡…按時按月的給我生活費,你平時又貼補,我還有工作,你女兒可是個小富婆呢!”
馮宛欣慰的點點頭,轉而歎了氣,“往後,蘇家的錢,就斷了吧…”
蘇杭握住母親的手,安慰著,“我知道的,一直沒花。”
“好孩子…媽媽對不起你…”馮宛把蘇杭擁入懷中,手掌反複摩挲著蘇杭的長發。
“媽,我很好,以後就隻有我們兩個,我們要開開心心的,每天都要在一起。”
“好…”
幾天後,蘇杭母女搬進了黎川的彆墅,還是李阿姨和陳嫂,不過黎川提前打了招呼,兩個阿姨也清楚了什麼話該說,什麼又不該說。
多多少少有些彆扭,隻是母女倆都各懷鬼胎,沒有戳破罷了…
黎川在後區又買了一個複式,方便他晚上居住的,同他一起住的還有兩位醫生,也不圖彆的,就是和蘇杭近一點,還方便應對她身體的一些不良情況。
蘇杭隻知道自己的腿受了涼不舒服,不知道自己已經病入骨血,就當是跌打損傷看待,想著養一養就會好。於是同學校打了招呼,這學期隻上理論課,因為黎川已經提前插手,在蘇杭申請的時候學校便同意了。
她的身體也是一直沒恢複徹底,陰雨天裡總覺著哪哪都不太舒服,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舒服,整個人每天都懶洋洋的,這樣一沒了精神,也免得她胡思亂想了。
因為平時都是見不到的,黎川就擠著時間接送蘇杭。每天為了趕蘇杭的時間,他把好多工作都趕到家裡做。
有時候在學校門口等蘇杭,還要開語音會議,見著蘇杭便草草的掛斷,如此良苦用心,蘇杭不得不感動。
可生活總不是這麼平靜的,周末的時候,林蘇跑到彆墅來。
家裡夫人來這,誰也不敢攔,一進來便是惺惺作態,拉著馮宛的手,妹妹長妹妹短。
“身體恢複得還好吧?看你都沒氣色了…該好好養著,在這陳阿姨做飯,我也放心。”
馮宛表情淡漠,“住著你們家房子,還用你們家的保姆,很過意不去,不過多少錢我們母女會補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