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趁這個機會,把嶽梓童的身體,靈魂都毀掉,從而徹底掌控她。
賀蘭小新這個計劃,非常完美,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陷,但卻發生了意外。
意外是在頂層的樓梯口,遇到了她的前夫孟東國。
孟東國明明沒有男人的功能,怎麼會來會所尋開心,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賀蘭小新遇到他後,幾近完美的計劃,徹底脫離了她的掌控,先是喝多了的老三要非禮她,嶽梓童悍然出手,把他們打翻在地。
然後,憤怒到失去理智的賀蘭小新,用高跟鞋把那三個人,都跺成了太監——等她打完電話趕去至尊包廂後,無法形容的怨恨,讓她忘記了來會所的初衷,拿起一支紅酒狂飲起來。
她在來包廂之前,嶽梓童就自個喝了一支紅酒,為她留下了另外一支。
絕對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忘記來此初衷的賀蘭小新,喝下了那瓶摻雜了一號、七號的紅酒——接下來,她就陷進了從沒有過的燥熱,異常渴望男人來為她解渴。
相比起李南方來說,賀蘭小新更清楚七號的威力有多大。
七號,除了無度索求男人外,沒有任何的解藥。
於是——等她再醒來後,就感覺到那個地方好像火燒一樣的疼,就看到了葉沈。
原來,昨晚夢到與男人瘋狂糾纏,並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賀蘭小新想通前因後果後,痛苦的閉上了眼,有淚水從臉頰上滑落。
自作自受。
她想到了這個成語,也唯有這四個字,才能形容她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愚蠢行為。
她恨自己,恨孟東國、老三他們,也恨葉沈,更恨嶽梓童!
她恨自己怎麼就因為憤怒,就可以忘記那支紅酒內下了藥呢?
她恨孟東國他們,如果不是他們的忽然出現,那麼她就不會生那麼大的氣。
她恨葉沈,膽敢占有了他!
她更恨嶽梓童,為什麼不讓她活活燒死,卻讓葉沈折磨了她一個晚上。
她寧可去死,也不想再被任何的男人,玷汙自己的清白身軀。
孟東國還不能死,但老三他們肯定要死。
玷汙她清白的葉沈要死,嶽梓童——更得死!
唯有這些人死了,她才會好受些,才會覺得自己的身子,又乾淨了,就像數年前,她親手殺死的那個男人後,覺得自己又變回了善良,清純的賀蘭小新。
最先死的,是老三,隨後是葉沈,再然後才是嶽梓童。
讓老三他們去死,這不值得賀蘭小新費腦子,隻需打一個電話,那幾個危害世間的垃圾,就會從世界上無故蒸發。
殺葉沈,也不要太難,走在大街上忽然遭遇車禍,這也是很正常的。
唯獨嶽梓童該怎麼死,賀蘭小新必須好好做個計劃,在沒有把她的利用價值榨乾之前,她會活的很充實。
看在大家是好姐妹的份上,賀蘭小新決定讓她在歡樂中死去——三號產品,絕對能勝任這個任務,目前已經有不下三百人,在注射三號後,快樂的升上了仙境。
“是不是在想,該怎麼殺我?”
就在賀蘭小新閉著眼,嬌媚的臉上浮上殘忍的笑容時,男人的聲音在床邊響起。
“我為什麼要殺你?”
長長的眼睫毛顫了下,賀蘭小新緩緩睜開眼,看著李南方輕笑道“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看看你的腿。”
李南方脖子上圍著塊浴巾,雙手抓著浴巾,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帶著不屑的笑意“如果你能心平氣和的接受現實,那麼你就不會掐的這樣狠。”
賀蘭小新轉臉看去,才發現她右手拇指、食指的長指甲,已經刺進右腿中。
剛才她恨的要命,想的出神,居然沒有意識到她在掐腿,感覺到疼痛。
“我感覺像是在做夢,感覺不到疼。”
賀蘭小新依舊保持著可怕的鎮定,抬手看了下帶血的手指,填進嘴裡吸了幾下,又笑道“現在我能確定,這是真實的了。能不能坐下?我不習慣昂著頭與人說話。”
李南方沒坐下“你昨晚來,不是找男人的。”
賀蘭小新一楞,不答反問“嗬嗬,我來這地方,難道是來找女人的?”
“如果你是來找男人的,你現在就不會有要殺我的想法。”
李南方眯起眼,看著她“現在我懷疑,你那支摻雜了春、藥的紅酒,不是給你自己準備的,而是給、給與你一起來的那個女人。”
砰地一聲,賀蘭小新心臟狂跳了下,猛地翻身坐起,厲聲喝問“什麼春、藥!?”
李南方皺了下眉頭,疑惑的問道“你會不知道,你昨晚帶來的酒水中,含有藥性邪惡霸道的春、藥?”
“什麼?我昨晚喝的紅酒中,有春、春藥?”
賀蘭小新的臉色,攸地煞白,抬腳下地想抓李南方的胳膊,雙膝卻一軟,嚶嚀一聲,萎頓在了地上,雙手撐地,垂首,烏黑的秀發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麵孔,全身篩糠般的顫抖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李南方也盤膝坐在了地板上“昨晚你們喝的紅酒,不是自己帶來的?”
“是,是我帶來的。”
賀蘭小新慢慢抬起頭,臉上沒有一點的血色,嘴角,眼角不住哆嗦著“那、那是在我剛認識前夫時,他送給我的,意義重大——我一直舍不得喝。”
李南方明白了“你不知道酒裡麵,被下了藥。”
“我怎麼會知道呢?”
賀蘭小新喃喃地說“我來會所,有必要喝帶藥的酒,讓人看我藥性發作後的醜態嗎?梓童——昨晚陪我一來的朋友,是不是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