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加證明了鬼女人的詭異,是李南方此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不過他相信,他所麵對的鬼女人,才是她的真麵目。
嶽梓童所看到的,隻是她假裝不堪一擊的假象,不想隨便暴露她的真實實力。
這樣一來,就算李南方說破天,嶽梓童也不會相信,那個女人會這樣可怕,隻會嗤笑他為掩蓋他讓人懷孕後,始亂終棄的心虛。
那他還有必要解釋嗎?
有必要說出鬼女人忽然出現,就是懷疑他來自黑暗輪回世界,懷疑他身體裡藏著一條黑龍,要帶它去它該去的地方嗎?
沒必要。
沒有絲毫的必要,李南方唯有慢慢深吸一口冷氣,把所有的心悸,都深深壓在心底,強笑著說“嗬嗬,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什麼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女人。”
“放屁,你不認識她,她為什麼要找你,你為什麼不還手,隻會被人當死狗似的收拾,丟儘了本小姨的臉?”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真不認識她!”
李南方可不想與她再在這件事上糾纏了,立即改變了話題“現在幾點了?”
“李南方,你彆試圖轉開話題。你不給我說清楚,你就彆想在走出這個屋子半步!”
嶽梓童站起來,麵帶得意的向後退了幾步,看向了床頭。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李南方雙眼發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個小賤人,竟然在她床頭上用電鑽鑽眼,用膨脹螺栓把兩個精鋼鐵環,鑲嵌在了牆上,又用兩個手銬,銬住他左右手,吊在了上麵。
他的雙腳上,也戴著藏獒都掙不開的鐵鏈子,被固定在了地板的兩個鐵環上。
這些道具,對一般女孩子來說很難搞到,可對有著六年特工史的嶽梓童來說,卻是真心算不了什麼啊。
一個能設計出陷阱把自己吊起來的瘋女人,搞這些很難嗎?
臥槽,她這是要謀殺親夫的節奏啊。
我昨晚剛被鬼女人收拾的死去活來好不好?
你不送我去醫院也就罷了,怎麼還特麼這樣對我呢?
李南方心中狂罵,睜開眼看著嶽梓童,淡淡地說“你要謀殺親夫,好像還缺少最重要的道具啊?”
“你是說冰錐嗎?”
嶽梓童胸有成竹的笑著,扭動迷人的腰肢,邁步走到冰箱前,從裡麵拿出了一根凍好的冰錐,在手裡慢慢地晃著,嘻嘻笑道“嗬嗬,沒想到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家夥,也看過莎朗斯通主演的《本能》。要不然,是不會知道冰錐才是最好的凶器。”
說著,一個箭步跳到床前,左肘壓住他脖子,右手裡的鋒利冰錐,刺在了他咽喉上,嶽梓童陰聲冷喝“說,那個臭女人是誰!你與她,是什麼關係?”
“說尼瑪個頭!”
李南方真怒了,猛地仰臉去撞她額頭,嶽梓童卻早有準備,及時閃開,哈哈的嬌聲狂笑“想暗算本小姨?小混蛋,你還嫩點啊!哈,哈哈,實話告訴你,我今天不上班了,就和你死靠了!你不吐出實話,就等著受死吧。”
對這腦子進水的女人,李南方真是無話可說了,唯有呻吟一聲“妹子——”
“喊誰妹子呢?”
“大姐。”
“鬼才是你大姐!”
“小姨。”
“彆套近乎。”
“姑奶奶。”
“哎,這還不錯。”
嶽梓童笑吟吟的,手持冰錐,動作輕佻的在李南方嘴上畫著圈“乖侄孫,有什麼話要對姑奶奶我說啊?”
“麻煩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七點三十五分。”
嶽梓童總算告訴了他時間,接著冷笑“哼哼,你這麼關心時間,是與某個臭女人約好去鬼混吧?”
“是啊。”
李南方點頭,淡淡地回答“最遲八點,我就要見到她。晚一分鐘,就會留下深深的遺憾了。”
冰錐再次刺在他咽喉上,玩的正嗨的嶽梓童,冷聲問道“她是誰?你們約會要去做什麼?”
“她姓龍,叫龍城城。”
“什麼?”
嶽梓童一呆時,李南方再次猛地仰起頭,不顧冰錐已經刺破他脖子上的皮膚,大聲罵道“嶽梓童,你個蠢貨!你知不知道八點之前,我必須把一個億交給她,才能收購臨市那個廠子啊?草,你玩,我就陪你玩到天荒地老,再也不管那什麼狗屁廠子了!”
嶽梓童臉色大變,慌忙扔掉冰錐,一把揪住李南方的衣領子,急聲問道“什麼一個億?你哪兒借來一個億的!”
“在我口袋裡。”
李南方低頭看了眼身上,問道“老子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