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滿滿的賀蘭群星,得知新郎不是他後,心裡得有多麼的冰涼?
嶽梓童不會去管。
被他落井下石後的賀蘭小新不會去管。
為成為第三代家主而努力的賀蘭扶蘇,也不會去管。
甚至,賀蘭家那些年長的核心人物,更不會去管。
為了整個家族的大利益,犧牲一個家族苦心培養多年的精英子弟,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在想通了嶽梓童這個“一石三鳥”的妙計後,宗剛驀然騰起極大的感慨“現代這些年輕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心機簡直是深沉的可怕啊。就這件事,如果換做是我,就算是麵壁三十年,也想不出來的。”
發過這樣的感慨後,宗剛追隨嶽梓童的決心,算是上升到了頂峰。
宗剛心想的這些,嶽梓童當然不知道。
她隻是在賀蘭小新右手放在她肩膀上後,精致的秀眉微微皺了下,隨即舒展開來。
她皺眉的動作雖輕,時間雖短,賀蘭小新卻敏銳捕捉到了,立即縮回手,假裝整理脖子裡的領帶。
現在的嶽梓童,已非昔日阿蒙,絕對是賀蘭小新能否完成幫兄弟成為家主的唯一關鍵所在,她當然不敢招惹“夫人”不快了。
乖乖聽話,會有糖吃的。
嶽梓童又看向了鏡子裡,淡淡地問“你是怎麼分析,段儲皇要來,而且還要站在花夜神那邊的?”
她在說出這句話之前,宗剛的嘴巴動了下。
他這是想提醒大小姐,吉時已到,是該在悠揚的婚樂中走上紅地毯了。
不過當嶽梓童問出這句話後,他馬上就閉上了嘴。
為了搞清楚大理段氏的態度,婚禮可以向後推遲。
賀蘭小新低頭,看著自己修剪的很整齊的手指甲,笑了笑說“偏居西南的大理段氏,如果甘心永久性蟄伏在那邊,那麼不買這兩場婚禮的賬,隻派段襄之流來走個過場,還算說得過去的。”
如果讓段襄聽到賀蘭小新,稱她為“段襄之流”,她肯定得把鼻子氣歪了。
但事實上,所謂的段家四鳳在早就成精的賀蘭小新眼裡,也就是“段襄之流”而已。
她們真要對上早就在各層環境內打過滾的賀蘭小新,被徹底地玩殘,是必然的結果。
“梓童,你覺得大理段氏會甘心永遠偏居西南一角嗎?”
“不會。”
嶽梓童緩緩搖頭“如果真是這樣,段家四鳳中的金風段香凝,也不會以大理段氏嫡係大小姐的身份,下嫁京華陸家的陸航。”
說到這兒。嶽梓童抬頭問宗剛“宗叔叔,陸家今天來人了麼?”
陸航所在的陸家,在京華就是個不如流的小豪門,家裡成就最高的也隻是個副部。
就這,還是段香凝下嫁陸家後才得到的。
陸航本身,現在還是藥監部門的副處。
像這種勉強算是小豪門家的人來到會場後,實在不值得嶽家大管家特意重視的。
所以宗剛在想了想,才搖頭說“我沒有接到陸家的喜儀。但我保證,廣撒請柬時,並沒有落下陸家。”
他沒說有沒有看到陸家來人,隻說沒有收到陸家的喜儀,個中意思顯而易見了。
“嗬嗬,陸家肯定會來人的。隻是去了西大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陸航和段香凝都會出現在那邊。”
賀蘭小新陰陰地笑了下,扯回了正題“段家在把段香凝下嫁給陸航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啟動了權力登陸江北的計劃。所以,他們今天肯定會派重量級人物到達現場。除了每年一次前來參加某個聚會的段儲皇外,我想不到任何人。”
她的話音未落,宗剛口袋裡的手機,又嗡嗡振動了起來。
他拿出來放在耳邊,隻聽了幾秒鐘就結束通話,抬頭看著眼前這對女女,緩聲說“段儲皇來了,乘坐了西邊電梯。”
“果然是這樣。”
嶽梓童雙眸微微眯起,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婚禮就要開始了,我們已經沒時間去考慮段家,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選擇。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段家絕不會做傻事。”
賀蘭小新螓首微微歪著,喃喃地說“段家肯定不會做傻事。那麼,讓他們選擇西大廳的原因,很可能是——”
她說到這兒後,拉長聲音,稍稍停頓了下。
和她心靈相通的嶽梓童,立即接上“花夜神的新郎。”
能讓大理段氏不惜得罪嶽家,賀蘭家甚至林家,轉而結交花夜神唯一原因,不是背景比天大的花夜神,而是她的新郎。
“花夜神的新郎,究竟是誰?”
賀蘭小新雙手環抱在胸前,在椅子後麵來回走動著“我實在想不出,華夏還有誰的魅力會力壓我們,能值得段家大力投資。”
“新郎是誰,很快就要看到了。”
嶽梓童半轉身,對賀蘭小新說“準備下,我們該出去了。”
“已經準備好了。”
賀蘭小新說著,掀起西裝從後腰處拿出個東西,扣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