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人生!
看到龍城城銀牙緊咬,風目圓睜的樣子,李南方很想笑。
卻又不能笑。
很想笑卻又不能笑的樣子,就好像拉肚子卻找不到茅廁那樣,是相當難受的。
可難受也得忍著啊。
不然這女人就會和他翻臉。
可就算是這樣,一隻手還是迅速掐住他肋下一點點的肉,用力擰。
皮肉上的痛苦,迅速擊敗了忍俊不住的笑意,李南方整張臉好像苦瓜那樣,羞惱的想要罵你這臭婆娘,好端端的又怎麼了?
隻是剛張嘴,卻又閉上了。
龍城城的雙眸中,泛起了明顯的霧水。
女人這東西真奇怪,明明她在狠勁的掐男人,卻像是掐她自己那樣,疼得馬上就要放聲大哭了。
李南方可是最害怕女人掉眼淚了,被她用手掐住一塊肉,了不起肉皮被掐掉一塊,可這遠遠不如讓她淚水掉下來,讓他的心更疼。
於是,麵對龍城城魔爪的摧殘,李南方就裝作沒事人,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海米,放在嘴裡慢慢地嚼著。
還故意閉上眼,好像在品嘗美好人生那樣,愜意的樣子讓人反胃。
他都這樣了,依舊沒擋住龍城城的淚水,劈裡啪啦的掉在他手背上。
肋下不疼了。
女人終於收回了魔爪。
不但收回了魔爪,還掀起他的襯衣,低頭,軟軟的唇兒,啄在已經變成紫青色的皮膚上,嫩舌好像一條小蛇,來回的掃動著。
李南方很是自豪。
他僅僅是付出肋下軟肉差點被擰破的小小代價,就能哄的女人心疼不已,施展出她萬般的溫柔,來安撫他受傷的皮膚。
“一般男人,做不到哥們這種視魔爪掐肉為無物的境界吧?接下來,她是不是該嬌嗔著問我,為毛不喊疼呢?再問我可知道她在掐我時,是疼在我身上,卻疼在她心上的。哥們該怎麼說?是不是說隻要你能開心,彆說是掐我肉了,就算是掐下我的腦袋來,我也會——”
李南方剛想到這兒,忽然慘叫一聲,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他還是小看了龍城城的狠心。
這個臭女人,就在李南方心中得意,儘情享受她香唇帶來的溫柔時,忽然張嘴咬住了他肋下那塊本來就受傷的肉。
一口,見血。
比被獵狗咬一口,還要疼啊。
最起碼,獵狗咬住你屁股時,隻會用力的擺腦袋。
龍城城咬住李南方肋下軟肉後,倒是沒有用力擺腦袋,隻是用雙手死死摟著了他的腰。
好像不把他肋下這塊肉撕扯下來,就決不罷休。
再怎麼大度的男人,也受不了如此殘酷的摧殘,更何況李南方也不是太大度呢?
“臥槽,你特麼的鬆開臭嘴!信不信我把你肉給擰下來!”
李南方大罵著,伸手抓向龍城城的肩頭,卻又順著肩頭下滑,學她剛才的樣子,擰住了她肋下一塊肉。
身材豐盈的龍城城,因為剛生孩子沒多久的原因,皮下脂肪可比男人厚多了,這也方便李南方一把就抓住,順時針方向猛扭。
誰要嗤笑李南方沒有丁點男人氣概,居然學女人去擰彆人肋下軟肉,他絕對會一拳打過去,把那人鼻子給打歪“你特麼的有男人氣概,那你被女人咬住不鬆口試試!”
再說了,此時掐住女人肋下軟肉,可是比抽她屁股懲罰度更高的。
總不能為了讓她鬆口,就把她脖子擰斷吧?
那也太殘忍了。
慘叫著怒罵的李南方,覺得他在用力擰掐龍城城時,已經用上了全力,絕對比老虎鉗子還要老虎鉗子,可她為什麼就是不鬆口呢?
鮮血,都已經順著她下巴淌下來了。
砰地一聲,就在李南方更加憤怒時,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七八個脖子,胳膊上貼著紋身紙的半大小子都擠在門口,伸長脖子,瞪著無知的大眼睛看。
這些熊孩子,正是李南方那會看到龍城城來電,想外出接電話時,看到的那幫人。
被化身瘋狗的龍城城一口咬住肋下後,李南方不勝疼痛的慘叫聲,吸引了這些孩子,紛紛跑出包廂,前來圍觀了。
當著這幫熊孩子,李南方如果再繼續慘叫,那就是在誤人子弟了。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這幫熊孩子都是雄性,再過個年的就得找老婆,生小孩了。
就像讓少女看到少婦在生孩子時疼得死去活來,就會留下極大的心理陰影而拒絕生兒育女那樣,李南方要是再繼續慘叫——這幫熊孩子親眼目睹他的慘象後,還會好好疼女人嗎?
不好好疼女人,和誰去繁衍後代?
不能繁衍後代,還能有誰在數十年後,繼續上繳養老保險,肩負起贍養大批老不死的重則,讓李老板這種黑心奸商剝削?
所以為了同齡人數十年後能過上幸福晚年,李南方就算疼地骨頭都酥了,也會全身顫抖著,擠出滿臉的笑容,緩緩坐在椅子上,端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後,才抬頭說道“進來,喝一杯?”
熊孩子們沒誰進來,隻是齊刷刷的對他豎起大拇指,意思在稱讚他“哥們,你太牛了!”
“唉,不能不牛啊。”
等這幫很懂事的熊孩子,很體貼的關上房門後,李南方才重重的歎了口氣,拿起筷子,專門撿著紅顏色的菜肴吃。
中醫講究,以色補體。
大意是說,人頭發是黑色的,那麼就吃黑芝麻之類黑色食物,能讓秀發更加烏黑亮澤。
鮮血是紅色的,那麼就多吃點紅色食物,補血。
現在李南方正處於失血狀態中,急需補血。
皮肉撕扯般的疼痛,會讓人無法忍受,會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