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也許龍城城說的很對,他就是個優柔寡斷的家夥。
尤其是在女人問題上,這個缺點尤為的明顯。
就在他自麻醉中醒來,感覺不到他的雙腿時,還把隋月月恨到骨子裡,發誓老天爺如果給他個機會,他會把她碎屍萬段!
可他現在擁有了能把她碎屍萬段的能力,卻又沒這樣做。
估計老天爺也在半天空,罵他就是個軟骨頭。
罵就罵吧,反正不疼不癢的。
更何況,李南方也已經以師母的名義,向隋月月發誓,此後要臣服在人家石榴裙下了不是?
真正的男人,是萬萬不可違背誓言的。
就是老天爺強迫,也不行。
這是真男人的底線!
重新站在明媚的陽光下,頭頂藍天白雲,腳踏綠草大地,穿著舒適的衣服,展開雙臂擁抱輕風,閉眼深吸一口清新空氣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睜開眼往下看去,看到一片多達數千畝的罌粟花海後,李南方才知道這個溶洞,其實就在南區的核心地段。
站在這兒,能看到一對對荷槍實彈的小弟,在樹林中時隱時現。
再回頭看看溶洞口,李南方恍若南柯一夢。
“這個溶洞,存在了不知多少萬年。原先南區的幾任老大,卻沒有把這地方好好利用起來,隻把它當做了蔵武器的地窟,簡直是一種浪費。”
也換上一身衣服的隋月月,就站在李南方身邊,給他介紹道“這裡麵最寬闊的地方,足能修建一座宮殿。更讓我驚訝的是,下麵不但地勢平坦,而且還有幾口清泉,數十處天然通風口。能保證飲食不變質。這要是放在戰爭年代,就是絕佳的藏兵洞,至少能容納上萬人,在裡麵堅守個年都綽綽有餘。”
李南方看著罌粟海中的那棟竹樓,沉默片刻才問“你把這地方給利用起來了?”
“足足耗費了我兩個月的時間,在大型設備的幫助下,動用了上萬人次,才算是略有成就。”
隋月月的聲音裡,帶著掩藏不住的得意。
李南方卻不怎麼關心她取得的成果,隻是問“你究竟想做什麼?”
如果隋月月沒有野心,她是絕不會花這麼大力氣來開發溶洞的。
更不會,絞儘腦汁的活捉李南方,假裝鋸掉他的雙腿,給嶽梓童送去了。
“說來話長,等你心態徹底放平和後,我再仔細和你彙報下。”
隋月月嫣然笑了下,說“現在,還有個青春無敵,卻深陷絕望中的小美女,正等著你去解救她呢。”
這個青春無敵小美女,當然是陳曉了。
就在兩個小時前,她剛被強迫性的沐浴過後,又推上了一輛廂式貨車。
那輛廂式貨車的車扳,是用鋼化玻璃製成的,就像馬戲團拉著猴子在鬨市內行走的宣傳車。
陳曉搞不懂隋月月要玩什麼花樣,隻以為要讓那個比男人還要強壯的米歇爾,把她送到一個肮臟的男人窩子裡,被——她早就認命了,隨便隋月月搞吧。
不然,又能怎麼樣?
隻是出乎陳曉意料的是,米歇爾隻是開車把她拉到一個黑漆漆的地方,打開燈站在車廂外,眼神凶惡好像狼那樣瞪了她會兒,就把她送回了竹樓。
“隋月月那個臭婊砸,到底是想玩兒什麼呢?”
雙手被反綁著,雙腳被綁在椅子上,臉上還蒙著黑布的陳曉,想的腦袋都開始疼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很明顯,很快就會有男人出現,奪走她清白的身子了。
要不然,米歇爾在把她送回竹樓後,就把她綁在了椅子上,也沒有給她穿衣服。
對此,陳曉倒不是很在乎。
反正女性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基本上都會早晚經曆這種事。
就像她最好的朋友李靜,早在兩年前,就已經被男人睡過了。
陳曉隻在意,這個即將奪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就算不是她最中意的李大叔,最好也是個長相英俊瀟灑的——怎麼著,也要比第一個睡了李靜的酒糟鼻子要好吧?
“唉,反正隻是區區一層膜而已,被戳穿時疼一下,就過去了。但願李靜並沒有騙我,不然我絕對饒不了她。可、可姑奶奶還有機會再見到那小裱砸嗎?”
就在目不見物的陳曉,想到這忍不住自怨自哀時,有沉重的腳步聲自門外走廊中響起。
陳曉立即歪頭,側耳傾聽時,就覺得心兒砰砰地跳。
她不懂刑偵方麵的知識,可憑借本能,這沉重的腳步聲,她腦海中浮上了一個人的樣子。
這是個虎背熊腰,滿嘴胡子拉茬的男人。
應該是四十歲左右,麵目猙獰,眼神凶狠。
光著的膀子上,突起一塊塊的腱子肉。
上麵還有嚇人的刺青。
這可不是少女們所希望的“白馬王子”。
活脫脫的就是個野獸。
清純女孩子,能受得了野獸的摧殘嗎?
陳曉對此抱有相當大的懷疑——她受不了。
她覺得,她會被折磨致死的。
她不想死。
她還年輕。
她還沒有看到陳大力,沒看到倒黴的李南方,怎麼能甘心去死!
所以在房門被推開後,她就要發出淒厲的尖叫聲——不要過來!
可該死一萬遍的米歇爾,卻在她嘴裡塞了一塊布,讓她無論怎麼努力,都隻能發出絕望的嗚嗚聲。
沉重的腳步聲,慢慢地停在了陳曉麵前時,淚水濕透了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