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方剛坐下,用筷子夾著一片腰花的纖纖素手就伸了過來,唯有識時務的張嘴接住。
這腰花做的真心不錯。
入口有咬節,火候恰好,就是涼了後,有些腥味。
吃著菜,李南方眼前浮現出了一個女人的樣子。
是愛麗絲。
誰能想象,愛麗絲那麼性感到一掐就有水流出來的美女,卻能燒的一手好菜?
尤其是中餐。
就好像她老早就算到,她會被當做禮物被送給李南方似的,所以才苦學中餐烹飪。
燒菜的手藝,都快趕上李南方了。
而且更讓李南方無法忘懷的是,愛麗絲已經把做飯和性感完美結合在了一起。
她穿著最新潮的泳裝,腰間係著個小圍裙做飯時,李南方總會倚在門框上,怎麼看都看不夠。
好幾次,一盤本該做幾分鐘就能搞定的菜,愛麗絲得辛苦的做三四十分鐘——
當然了,這桌菜不是愛麗絲做出來的。
她在擅自給李南方下藥後,隋月月還不知道該怎麼懲罰她呢,哪兒還有心思去燒菜。
“說說吧。”
又把一個蝦仁放在李南方嘴裡,接著抬手打了下他要去拿筷子的手,風情萬種的給了他個白眼,示意他“由奴家來伺候李大爺吃飯就行,你一大老爺們家的,吃個小飯而已,還用親自動手動爪嗎”後,又把水杯放在他嘴邊。
唉。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不對,應該是最難消受美人送進嘴裡的熱水啊,溫度估計得七十多度,沒馬上燙一口腔的燎泡,就是多虧李大爺的皮厚了。
還不能反抗。
因為李南方很清楚,溫情時刻已經過去了。
接下來,他將懷著無比愧疚的心情,回答小姨她老人家所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能不愧疚嗎?
不能。
如果他沒有被隋月月生擒活捉的話,嶽梓童以堂堂嶽家主之尊,怎麼會冒著生命危險來這片罪惡之地,遭受隋月月的勒索呢?
而且,無論隋月月對她的態度再惡劣,肚子裡的火氣再大,她都得含笑以對——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今天,是嶽梓童的初來乍到,隋月月還能看在以往的情麵上,對她以禮相待。
那麼明天,就不會這樣了。
兩個女人,就會在談判桌上,為李南方的自由,而展開寸土不讓的激烈爭奪。
隋月月會始終處在攻勢。
有小辮子被人抓在手中的嶽梓童,唯有疲於應付。
如此驕傲的嶽家主,為了李南方卻不得不向她昔日看不起的隋月月低頭,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大大的羞辱。
明天勢必會遭到羞辱的嶽梓童,此時對小外甥盛氣淩人些,有錯嗎?
沒錯。
不但沒錯,反而還很正常。
讓李南方都覺得,她如果不這樣做,自己的良心就會遭受到極大的譴責,今晚就彆想睡覺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適當的裝傻賣呆下,還是可以的“說什麼呢?”
對他的裝傻賣呆,嶽梓童沒生氣,淡淡地說“說說你不顧本宮死活,獨自逃走後,是怎麼解決問題的。”
在回來之前,李南方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因為無論是嶽梓童,還是隋月月,甚至是愛麗絲,都會問他這個問題。
李南方可以不理睬兩個後者,但肯定得和小姨解釋,他是怎麼避免被欲火焚燒致死,活著回來的。
故作羞澀的沉吟了半晌,李南方才低聲說“我,我找到了一家當地土著。當然了,我那時候的行為,就是不折不扣的犯罪。但那個女孩子,也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我覺得,我會讓隋月月給她補償——”
嶽梓童打斷了他的話“那個土著家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李南方眨了下眼,有些難為情的說“您覺得,我在糟蹋人家後,會好意思問人叫什麼名字嗎?”
嶽梓童端起了那盤腰果蝦仁,端到了李南方嘴邊時,才說“那個土著女孩子,應該是姓楊,叫楊棺棺吧?”
“啊?”
李南方呆住,隨即心中大罵大科勒,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居然背叛他,出賣他。
很明顯,李南方請大科勒幫他保守楊逍秘密的秘密,被當做了耳邊風,如實向隋月月彙報過了。
就在李南方泡澡,嶽梓童外出換衣服,端來這些菜肴時,隋月月就把這些告訴了她。
“啊什麼啊?”
嶽梓童微微冷笑“我說的不對嗎?嗬嗬,真心講,小外甥,我是真沒看出您是桃運高照啊。無論到哪兒,身邊都有美女相陪。就算被人下了藥,野狗似的隨便逃進一個山洞中,都有楊棺棺那種極品美女,早就等候您的大駕光臨。”
“我——”
李南方老臉忽青忽白,剛說出一個字,嶽梓童就蠻橫的把盤子放在他嘴邊,拿筷子往他嘴裡大肆撥菜。
李南方的嘴巴再大,吃東西的速度再快,也適應不了這種節奏的。
他本能的閉嘴時,嶽梓童說“你可以選擇拒絕我的好意。但我也能給宗剛打電話,讓他幫我徹查一個膽敢和我爭搶男人的不要臉。哼哼,我才不管楊棺棺有多可憐呢。她再可憐,能可憐過我,十五年後就會香消玉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