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人生!
隋月月全身的神經,一下子繃緊。
血液更是瞬間斷流,心臟跳漏了一個節拍,瞳孔更是驟然猛縮——都因為背後忽然傳來的歎息聲。
剛才就已經說過了,罌粟穀在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內,都有不下兩百名的持槍手下在巡邏,可謂是防範森嚴,就算有隻蒼蠅要進來,也得接受那些人的檢查,卡章蓋印拿到通行證後才會放行。
這樣說雖然誇張了些,但也說明了罌粟穀的防範之森嚴。
事實上,也正是這些人的嚴密防衛,隋月月在來金三角的這大半年內,安全才能穩如泰山,從容把其它三大區的老大給搞掉。
真以為其它三大區的老大,在得知李南方葬身海外的消息後,不想趁機吞掉南區,再把嬌滴滴的月姐抱回自己床上呢?
隻是他們沒有機會罷了。
無數次的試探,都在罌粟穀周圍的銅牆鐵壁上撞了個粉碎。
不得不死了心,任由隋月月穩住局麵後,反過來把他們給乾掉了。
入主金三角南區大半年,就能橫掃其它三大區老大,正是隋月月的得意之作,也對自身防禦安全係數,有著絕對的信心。
所以她在罌粟穀內,就是絕對安全的。
可是現在——連蒼蠅都不能擅自飛進來的罌粟穀內,怎麼會有一聲幽幽地歎息聲,此時此刻在她背後響起呢?
今晚,能夠在罌粟穀內的,總共就李南方,嶽梓童,愛麗絲,米歇爾和她五個人而已。
為了給李南方倆人營造出一個好的“同房”環境,天剛擦黑時隋月月就讓廚子,打掃衛生的清潔大嫂等閒雜人等,都撤出了穀外。
李南方和嶽梓童的房間裡,燈光已經滅掉,說明他們已經安寢了,或者正在做睡不著的那種事。
無論他們是睡著了,還是在做那種事,都不會忽然來太陽傘下找隋月月的。
至於愛麗絲和米歇爾倆人,應該更清楚月姐的習慣。
每當此時,都是月姐緬懷以前,享受現在,暢想未來的獨立空間,在沒有她的許可下,這倆人也不能擅自過來打攪她。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還是,幻覺?
肯定是幻覺。
也許,是我父母的在天之靈,看到我混到如此地步後,感覺很欣慰。
隋月月想到這兒後,全身緊繃著的神經,悠地鬆開。
血液開始正常運轉。
心跳也恢複了正常,雙眸瞳孔也漸漸地擴散了開來。
一抹苦笑,自她嘴角彎起,忍不住地喃喃自語“疑神疑鬼,就是虧心事做多了的緣故嗎?”
她不用回頭,也能確定背後沒人。
剛才聽到的那聲幽幽歎息,即便不是她父母在天之靈發出來的,也是出現了幻聽。
人在出現幻聽的情況,就證明她最近相當疲憊,耗費了大量的心神。
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隋月月正要低頭時,就聽背後有個聲音問道“你能知道自己虧心事做多了,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
高腳玻璃杯,自隋月月手中滑落,自她小腹上打了個滾後,才掉在下麵的地板上,發出碎了的響聲。
灑在小腹上的紅酒,在月光下就像一朵迅速綻放的玫瑰花。
隻是,花瓣一點都不規則。
不過隋月月現在可沒任何心情,去考慮這朵紅酒之話規則不規則了。
她剛鬆開的神經,順暢的血流,輕快跳動的心臟,再次進人了最緊張,最害怕的狀態中。
後背,更是有一層雞皮疙瘩突地冒起。
甚至,她能清晰感受到,她的頭發都觸電般豎了起來。
“背後果然有人。”
隋月月心中低低的呻、吟了聲,想回頭去看看,可脖子卻僵硬如木,轉不動。
這次不是幻聽,是事實。
隋月月甚至都能聽出,背後傳來的聲音是個男人。
很溫和,紳士的男人聲音。
讓人聽到他的聲音後,就會聯想到彬彬有禮的紳士。
但這個溫和的男人聲,聽在隋月月耳朵裡,卻像是死神在獰笑。
罌粟穀內總共有五個人。
四個女人,一個男人。
男人是李南方——李南方估計就算是再練三十年,也說不出這麼“紳士”的聲音。
更何況,他對隋月月的意見,應該比天還高,比海還深,吃錯藥才會和她說話時,聲音這樣好聽呢。
那麼,背後的男人,他是誰?
隋月月想回頭看看。
可她的脖子,卻不聽她的大腦指令,努力了足有十秒鐘,都沒有任何動作。
隋月月絕望的閉上了眼。
她很清楚,她的肢體不再聽從大腦使喚,這都是因為恐懼所致。
幸好,她還能笑。
笑聲中雖說帶著恐懼的顫音,但總算是在笑了“嗬,嗬嗬,我能回頭看看你是誰嗎?”
背後的男人很大方“當然可以。”
隋月月的螓首動了幾下,放棄了,絲毫沒掩飾沮喪“我、我回不了頭。我的脖子,被你的突然到來,給嚇得失去了轉動功能。很抱歉,讓你看到我的醜態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更不要因此而影響你欣賞我的美。”
這是個聰明的女人。
在意識到未知的危險突臨後,在恐懼過後,立即做出了最為正確的應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