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陳季末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還是那條有角的大蛇,他站在底下仰視大蛇,大蛇死死的盯著他。
突然大蛇猛地往他身上飛奔而來,他大吃一驚,大蛇化作一團亮光鑽進了他的身體。
夢裡的他睜開眼,那根本不是蛇,那是——蛟,離龍隻有一步之遙的蛟!!!
他猛地醒了過來,坐起來,大口大口喘氣。
霍言被驚醒,半閉著眼睛,跟著坐了起來。
“怎麼了?”霍言溫聲問道。
陳季末回憶著夢裡的看見的畫麵,等平靜下來,“沒什麼,就是做噩夢了。”
霍言聽聞,以為的綁架給他帶來的後遺症,伸手摟住陳季末,輕拍了幾下後背,“沒事,我在這。”
陳季末推開霍言的手,重新睡下。
霍言也也跟著躺下來,長臂一伸摟過陳季末的腰,“睡吧。明天帶你出海玩去。”
陳季末沒有說話,閉上眼睛,慢慢呼吸變得均勻。
霍言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放心睡去。
陳季末還不知道,這團亮光進入他的身體化成了一顆金光閃閃的金丹——妖丹。
........
第二天。
陳季末和霍言坐在酒店一樓吃自助早餐,兩人吃了不少東西。
霍言早就租了一條船,等會出海釣魚和捕魚。
早餐豆漿喝多了,霍言起身上廁所去了。
一個男人坐在了霍言的位置。
隻見這個男人外表斯文,看著二十六七歲,鼻子上架著一副金色邊框的眼鏡,他單手撐著下巴打量著陳季末。
陳季末對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輕輕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似乎沒有想到陳季末的反應,臉上的表情停頓了一秒,又調整過來。
“你跟我是同類吧?”
陳季末垂下眸子,麵無表情,“然後呢?”
男人沒有想到陳季末一點都不好奇,噎住了。
“難道你不好奇?”
陳季末沒有說話,狹長的眼睛冷冷地看著男人。
眼神接觸到這冰冷的目光,男人內心一震,臉上嚴肅起來,“我叫元澤明,我們是同類,看在你我是同類的份上,遇到事情可以找我。”
“這是我的名片。”
圓澤明留下了名片轉身離開。
霍言也剛好從廁所出來,正朝著陳季末走來。
陳季末看都沒有看名片,隨手塞到了褲子的口袋裡麵。
元澤明看見這番動作,微微露出了滿意笑容。
陳季末坐在船頭上遙望遠處無邊的海麵,他對著天空伸出自己的手掌,陽光從手指的縫隙投射過來,照在他的臉上。
手指細長,骨骼分明,皮膚白皙而光滑,像上等的羊脂白玉。
兩年前這對手還是粗糙無比,手上還帶著好些老繭。
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一雙正常的人。
霍言坐到他的旁邊,絲毫不顧船上的船老板和他的兩個小工,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腰。
“在想什麼?”
海風溫柔第撫摸過他的臉龐,吹起了他的發絲。
“沒什麼。”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變成妖怪,或者說得更詳細——蛟。
陳季末的腦子裡莫名出現兩個字——血脈,或許他得找機會回去老家查查自己父母和祖輩。
........
兩人到了下午就回去了,畢竟陳季末明天還得上班,至於霍言,上不上班什麼都不重要。
........
周一早上。
陳季末照例踩點打卡,坐下,打開電腦。
“兩天沒見,我怎麼感覺你臉變得更白了,就那種冷白。”陳蓮說道。
陳季末摸了摸自己的臉蛋,自己在海邊曬了兩天,雖然有塗防曬霜,但是怎麼可能還會變白呢,沒有變黑就錯了。
他笑了笑,“怎麼可能。”
邊上的朱迪也抬頭看了看陳季末的臉,肯定地點了點頭,“看著比我還要白。”
耀叔正好過來拿文件,看了一眼陳季末,揶揄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醫美項目?”
陳季末裝作一臉無奈的樣子看著耀叔。
陳蓮聽完開心笑了笑,“寂寞哥那是天生麗質,那顆紅色的淚痣真好看。”
耀叔和朱迪,還有其他的同事聽完都是一頓的哈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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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們的老大許誌輝——銷售總監組織了一個部門會議。
陳季末坐在了最後麵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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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訂單怎麼回事,怎麼全部做錯了?”
“這個客戶是誰的?”許誌輝在台上桌子一拍,眼神從下麵的人一個個看去。
下麵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朱迪和陳蓮倒是知道這個客戶是誰負責的,轉頭看著陳季末。
“我的。”陳季末臉色平靜說道說道。
會議室上的眾人齊刷刷地看著陳季末
“你現在給我查一下究竟哪裡出錯了。”
這個訂單的標簽全部都做錯了,單子金額不低,如果產品返工的話,得費不少的錢,而且交期,客戶那裡也不好交代。
“把工藝的和質量都交上來。”許誌輝生氣說道。
“好的。”
陳季末打了電話,把工藝和質量都叫了過來。
最後查出是工藝做錯了工藝文件,現場質量沒有檢查出來。
許誌輝看了一眼陳季末,做了總結,“這次的主要責任在陳季末身上”,轉頭對一旁的助理說道。“出通告處分,績效扣一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