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老板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客人，笑容立馬收了起來，嘴巴一抿，眼睛一撇——那意思就是趕緊走，彆礙著老娘做生意。
元澤明和陳季末哪會在意，兩人繼續往前走了。
再往前是一個草藥的鋪位，兩張長桌子拚在一起，一張黑色的布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植物，有些根須上還帶著泥巴。
左邊上還擺了一個大花瓶，上麵插著一束開得漂亮的花，有些顏色在人界還很罕見，藍色，黑色，紫色，磚紅色等等，仔細一看都不是染出來的，都是純天然的。
這些陳季末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陳季末可以感受到這些東西發出的靈力。
“這些都是靈草。”元澤明解釋道。
“那花呢？”陳季末問道。
總不可能是擺設吧。
元澤明一勾唇，“靈花，一年都不會謝。”
陳季末點了點頭。
一路上，元澤明沒有買什麼東西，陳季末手上沒什麼錢，自然也不會買什麼東西。
兩人就這樣走到了偏僻的位置，一個角落的位置，地上鋪了一張麻布，上麵零散散放了一些東西，除了一樣，其他的沒什麼特彆的。
上麵居然放了一顆人的頭骨，眼睛處空洞洞，很是嚇人。
陳季末不由得端下來，拿在手上細細打量。
心底裡莫名地湧現出一股恨意。
很普通的頭蓋骨，但是陳季末總感覺有點......，他覺得好像認識這個頭蓋骨的主人。
元澤明見他似乎對這個頭蓋骨很感興趣的模樣，也蹲了下來，“普通的頭蓋骨頭而已。”
“嗯。”
陳季末沒有多說，他看向了老板——老板是個高瘦的男人，眼睛小小的，跟花生米差不了多少，凸嘴巴，嘴巴上有幾根長長的橫向的胡須。
陳季末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言哥，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肖真真說道。
霍言沒有跟特殊調查的同事一起，自己一人在集市上隨意看，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肖真真。
肖真真也不是特意來偶遇霍言的，隻是剛好湊巧遇到了霍言。
她心裡開心了，跟在了霍言的後麵一起逛集市。
兩人出現了這個攤位上，陳季末扭頭看著兩人，心裡想，霍言果然不一般，嗯，就連肖真真也不一般。
難怪肖真真會說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陳季末冷笑一聲，原本他以為這意思是指兩人財富上的階級不一樣，誰想到指的不是這個東西，好一個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
霍言似乎也對這個頭蓋骨感興趣，站在了陳季末的身邊打量他手上的頭蓋骨。
元澤明則是站在一旁，雙手交叉抱胸看著眼前的三人，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笑容，眼底下全是看好戲的眼神。
肖真真大小姐模樣走上前，“言哥，你在看什麼，一個頭蓋骨有什麼好看的。”
霍言沒有理睬肖真真，而是對著陳季末開口道，“道友，可否借我一看？”
陳季末站了起來，手上還拿著那個頭蓋骨，對著兩人露出了自己的臉。
他冷淡說道，“我還沒看夠呢。”
語氣卻是毫不客氣。
“你又沒付錢，看一下怎麼了？”
肖真真站在霍言身後不滿說道。
霍言到眼前人的臉，一愣，總感覺那五官有幾分的熟悉，但是那雙猩紅的瞳孔裡全部是冷漠和喋血，絕對不會是那人。
他的眼神落在了那朵虞美人上麵，跟那顆紅痣的位置一樣。
臉白皙而妖冶，沒有一絲的娘氣，真真切切的男人。
那張妖魅的臉嘴角輕輕一勾，說道“想要看，那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你......”
肖真真想要上前去跟他爭論，霍言攔住了他。
“你好像......”我一位朋友。
還沒說完，一個身影從遠處竄了過來，慌不擇路下撞到了霍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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