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走後,陳季末想著自己睡得夠久了,自己就在這周圍活動活動身子吧。
他順著小橋過了假山,走過青磚小路,最後過了一個半圓形的拱門,左拐右拐的,再也沒有路,隻看見一扇朱紅大門,透過高牆,可以看到裡麵有座三層樓高的塔樓。
陳季末本來想原路返回的,可惜不知怎的,他眼睛隨意越過高高的圍牆,看向裡麵的建築時,他的心猛地一跳動,無法抑製走上前去。
他的手搭在那門上,手一用力,門慢慢打開了。
陳季末好奇走了進去,當然,他反手關上大門,免得被人看見。
電影不是經常有的嘛,某某闖了進去,忘記關上窗,就被人發現有人進來了,他可不傻,他肯定會關上門。
走到院子中間,一股無形的力量,像是一張大網罩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既不能前進,又不能後退。
網似乎越收越緊,“啪”,他再也忍受不住,一條腿跪在了地上。
陳季末急促呼吸,手瞬間化為利爪,虛空中一揮,隻看到周圍幾處石頭裂開來,那股無形的力量便消失不見。
他急速地喘了幾口氣,這才起身抬頭打量塔樓上麵的牌匾,隻見牌匾上寫著“霍家祠堂”四個大字,牌匾雖然已經有了幾分歲月的痕跡,但是上麵水波紋般的金色依然是閃閃發光。
陳季末也是沒想到自己居然來到人家祖宗的地方,不過不是有一句老話嘛,來都來了,總得進去看看。
陳季末推開了塔樓的大門,門一開,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就在眼前。
他對這些牌位可沒什麼興趣,隻是隨意看了幾眼就打算上樓上去,剛踩到第一階樓梯,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麵吹進來了風,一個牌位倒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祠堂裡安靜得隻有陳季末自己的呼吸,牌位倒下的聲音在屋裡異常突兀,陳季末沒有害怕,反而對著這麼多霍家的祖宗說道,“彆碰瓷,沒錢。”
陳季末彎腰撿地上的牌位,準備放回去。
“霍炎。”
陳季末輕輕念了出來,真是巧合了,這名字居然跟霍言同音,好吧,他跟這牌位也是孽緣一場。
牌位的右下方寫了多少多少代,區分輩分。
咦,牌位後麵的手感不對,凹凸不平的。
陳季末心裡想,這背麵做工怎麼差。
翻過來一看,居然有字。
牌位本身是紅色,正麵刻了字,用金粉填上顏色,背麵是刻了字,卻沒有填成金色。
陳季末有些奇怪了。
經過歲月的侵蝕,這字已經很難看清楚了,他費力地看,終於看到“吾妻姬玄”。
看到“姬”這個字,陳季末心裡想,這個姓跟他本家姓一樣啊。
再仔細一看,上麵雕刻的字和正麵的字,雕刻手法根本不是同一人,真是奇怪了
陳季末抬頭看向台上的其他的牌位,牌位上的妻子都是放在“夫”後麵,右下角會加上一行小字,寫著“某某”妻子,而這位卻是特立獨行。
管他呢。
陳季末輕輕一躍,跳上了台上,把牌位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等到跳下來的時候,他發現台上多了兩個腳印。
陳季末扶住了額頭,痛恨自己為何多管閒事,讓它在地上躺著不好麼,多舒服,一點都不擠,反正又不是他弄倒的。
呼風喚雨在這裡也不好使,他隻好脫了鞋子,重新跳上去,用袖子把那兩個腳印擦乾淨。
做完這一切,陳季末這才踏上樓梯上了二樓。
二樓門,一推,推不動???
陳季末再次用力,居然還是推不動,猶如背後有上萬斤的石頭頂著,他立刻明白過來,這裡又是下了禁製。
他冷笑一聲,手按在門上,一發力,一推.......好家夥,還是推不動。
陳季末隻好悻悻地放棄,轉而看向彆的地方。
旁邊還有一扇門,陳季末走過去,手放在上麵,輕輕一推,居然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