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微勾起,無聲冷笑環顧四周。
很好,他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鬼鬼祟祟地偷看他。
陳季末對著一個可疑的方向一腳跺下去,那個地方的泥土震了震,裂開了二十來公分的口子,一個東西撲棱撲棱地怪叫著,從草叢裡飛了出來,朝著山頭飛了過去,那尾部的顏色十分鮮豔。
他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野雞,逃跑還夠快的。
金貴在屋裡,朝著窗戶外麵看去,他看著陳季末在荒地的位置,他看得不是很清楚,根據動作似乎抓到了什麼,又扔掉了,然後兩次回頭,再接著一隻黑乎乎的動物從草叢裡飛向了天空,最後看到人回來了。
他給陳季末打開了門,連忙問道,“有沒有發現什麼?”
陳季末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現。
金貴有點失望。
陳季末心想,如果這個謎底不解開的話,這恐怕就成為金貴下半生口中的靈異事件了。
他開口安慰道,“先睡吧。”
金貴點了點頭,陳季末看他還有些害怕的樣子,就提出跟他換一個位置睡覺,如果那什麼“黑白無常”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就能快速從窗戶看出去。
金貴臉上這才有些許的放鬆,陳季末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過了沒一會就睡著了,期間也再沒聽到什麼聲音。
第二天早上,“喔喔喔——”,一聲長長的公雞啼叫聲中,陳季末醒了過來。
趙學義和金貴也也跟著醒了過來,金貴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手放在最邊上,打著哈欠,而趙學義精神抖擻,看著就知道睡得不錯。
陳季末一個人走出了屋子,太陽還未出來,屋外隻是蒙蒙天亮。
村子裡的東邊的山頭上種了半個山頭的橘子,綠油油的枝葉間橙紅一片,有些果子茂盛還壓彎了果樹枝。
陳季末扭扭脖子,聽著屋裡兩人的談話。
“你們昨晚是不是起來了啊?”
“沒......沒有的事情,你眼花了。”
“......”
年華容安排三人吃早餐,一個煮麵的大叔給他們端上了三碗瘦肉麵,就坐在旁邊的位置上跟人嗑嘮道,“我家裡養的羊,昨天晚上又丟了兩頭,算上昨天丟的,剛好四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跑到山上去了,等明天我就去找找。”
另外一個大叔搭話道,“我那大公雞也跑了一隻呢,都有**斤了,老肥了,平時神氣得很。”
“......”
吃完早餐,三人換上了準備好的伴郎衣服,一起幫著招待親朋好友。
趙學義在大學的時候就比較性格開朗,這會樂嗬嗬地跟人打招呼,應付得非常自如。
陳季末就不太行了,基本就幫忙泡泡茶水,倒倒茶水,金貴也跟著來人了,就上花生瓜子水果這些,院子前的水泥地上早就架起了灶台,嬸子們洗菜的洗菜,洗碗的洗碗,叔叔們就切肉切菜,小孩湊在一起滋滋渣渣說過沒停。
陳季末端著茶水的,感覺一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順著視線去看,發現是一個青年,穿著一身黑的,端在地上和一群女人在洗菜,自己看過去的時候,這人低著頭,看不清五官,好像剛才的偷窺似乎是自己的錯覺。
年華榮在陳季末的身邊招呼著親戚朋友,看到陳季末的眼神,說道,“那人是四年......前,還是五年.......前來著,叫左飛躍,來我們村住下了,平時性子比較孤僻,不過都住了這麼久了,都是一個村的了,我就請他一起了。”
年華榮說完就忙去了,陳季末也收回了眼神,接下來再也沒有收到偷窺的眼神,心想可能是個誤會。
到了下午兩點左右,新郎要去接新娘,新娘就在隔壁村不遠,大家浩浩蕩蕩地開著六輛車到了隔壁村。
車子經過一處拐彎,迎麵開上來一輛黑色的車子,陳季末隨意往窗外看,透過透明的車窗,看到駕駛位上坐著的人——十分熟悉,居然是霍言,眼睛再一掃,座位上的分彆是齊言樂和肖真真,剩下那一個陳季末不認識。
陳季末心裡大驚,趕緊低下頭,心裡想著,霍言怎麼來這裡了?
這裡位置偏僻,旅遊措施也不完善,總歸不是旅遊的吧。
陳季末下了車,掏出手機給元澤明打了電話。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