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飛躍一看不對勁,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個口哨,放到了嘴邊。
霍言擔心聲音會再次擾亂心智,立馬加快了動作。
兩把劍一前一後刺入左飛躍的身體,他口中的口哨響了起來,霎時間,漫山遍野的鳥開始叫了起來,飛舞到半空中,盤旋在幾人周圍。
陳季末抬頭一看,半個天空都是密密麻麻的飛鳥,看著比上次奠基儀式上看到的禿鷲還多上許多,黑壓壓的一片,本來就不多的月光完全遮住了。
亂飛的小鳥飛到霍言和齊言樂的臉上,兩人不得不分出一隻手去驅趕鳥,兩人刺入的動作也慢了許多。越來越多的鳥在兩人周圍亂飛,鳥嘴和爪子飛過他們的臉和手時,還會留下一兩道的傷痕,兩人不得不收回去手中的劍,揮舞著手臂趕走周圍的鳥。
就連肖真真也被鳥攻擊的身上亂糟糟一遍,頭發更是亂成一撮撮的,她一惱之下,喚出身上的紅緞,舞成一團,趕走她和李元白身邊的鳥群。
等到這些鳥散去,左飛躍早就不見了蹤影,四人的身上,就連臉上都多了不少的小傷口,身上還沾了不少的羽毛,甚至還有鳥屎。
霍言看著手背上差不多有五厘米長的紅痕,還有肩膀上的一根長長的羽毛,鞋子上白色的鳥屎,無奈苦笑道,“先下去。”
李元白這個時候也醒了過來,看著自己身上全是小傷口,而且沾了許多細碎的羽毛,還嗅到一股臭味,仔細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胸口衣服上有一坨鳥屎,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嚏,頭發上的一根白色羽毛飛了下來,盤旋了幾圈,落在了竹枝上。
“我靠,怎麼這麼臟?”
李元白嚷叫道,“你們都乾什麼了。”
暈過去他還是乾淨淨的,醒過來後就一副破爛的模樣了,這些人對他乾什麼了。
“彆喊了,閉嘴。”
肖真真喊道,一邊用手掃去袖子上的羽毛,嘴裡罵了一句,心裡嘀咕著幸虧自己身上沒有鳥屎,要不然她得瘋。
李元白一看,樂了——齊言樂在摘自己身上的羽毛,霍言在看自己受傷的手背。
原來不止他一個人是這樣的情況,大家都這樣,他就放心了。
就在四人忙著整理自己的時候,陳季末看到左飛躍趁著混亂逃走,自己小心地跟了上去。
左飛躍跑了差不多兩裡路,找到一棵差不多有半米寬的大樹停了下來,緊挨著樹乾,右手撫摸著受傷的胸口處,緩緩地坐了下來。
他的臉色異常蒼白,嘴唇也發著白,靠著大樹半閉著眼睛急速地喘氣。
休息了一會兒,左飛躍從懷裡掏出了“勾月花”,陣陣香氣再次滿灑而出,點點星光也一點點的散發出來,就像是小小的螢火蟲,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就像是動畫片一樣。
陳季末看著夢幻而又漂亮的畫麵,滿意地笑了。
此時便是最佳出手的時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嗯,好像不太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才更恰當些。
他不慌不忙從樹後麵出來,緩步走近左飛躍。
左飛躍警覺地抬起頭,手中的花迅速地塞回懷中,厲聲問道,“誰?”
等他看清陳季末的臉,他說道,“原來是你——”
“怎麼?見到我滿心歡喜?”
陳季末不慌不忙地說道,甚至還有閒心摘了一片樹葉在手上把玩。
左飛躍沒想到自己和人鬥生鬥死搶來的“勾月花”,轉眼就要落在了彆人的手上,他真是不甘心。
他本來就身受重傷,加上體內妖力幾乎耗儘,一時情緒激動大,忍不住咳嗽起來,重重地咳了幾聲,他往旁邊啐了幾口血。
他搖了搖頭,似乎在認輸道,“成王敗寇,我輸了。”
說完從懷裡掏出了“勾月花”爽快地扔給了陳季末,然而寒光緊跟其後。
陳季末對左飛躍早有防備,他就知道這人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此認輸——果然,這人先是認輸迷惑敵人,將花拋給對方,然後趁人接花時,一劍砍過來,他身體立馬向後退,同時伸出手接住了落在半空中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