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出門上班,陳季末睡醒就在家裡修煉,翻出元澤明給他的木劍練習劍術,偶爾去元澤明喝喝茶,探討一下修煉的心得,日子過得優哉悠哉。
這樣的日子被一通電話給打斷。
美妙的小提琴聲音從床尾的手機上傳來,床上的人還在睡覺。
陳季末原本的生物鐘是因為要上班的緣故,一般七點左右就會自動醒來,可是過了大半個月的無業遊民生活,生物鐘早就失序,早上醒來的時間隨機,醒來也不是立刻就起床,想什麼時候起床就什麼起床。
這會兒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陳季末不耐煩地拉過杯子,蓋住了那惱人的聲音。
真是煩死了,這麼早,誰打的電話。
他想著隻要沒人接,這電話打了兩遍後機會放棄了,可惜這人還是鍥而不舍地打電話,鈴聲響個不停,看來要是沒人接,這電話能響一早上。
陳季末無可奈何地起來接了電話,對麵一個大嗓門說道,“怎麼都不接電話啊?都打你電話好幾遍了......”
“什麼事情?”
陳季末打斷他的話道。
“陳季末是吧?這裡有你的快遞,出來拿一下,我在某某區某某棟彆墅門口前,趕緊出來,我趕時間。”
陳季末心裡想,誰給他寄的快遞,最近他也沒網購啊。
他隻好起床,打開大門,走了出去,門口站著個乾瘦的大叔,見到陳季末喊道,“快點啊。”
“這裡,”大叔指著單子上一個位置,“簽名。”
陳季末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大叔收回單子,從綠色的布袋裡抽了一個快遞紙袋出來。
陳季末接過文件,大叔騎上摩托車掉轉頭離去。
一陣大風吹過,今天天氣本來就有點冷,大叔凍得直打哆嗦。
回到室內,陳季末把文件扔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喝了幾口,這才拆開信件。
拆開了,裡麵隻有一張紙。
陳季末拿到手裡看,上麵用了寫著:
陳施主:
今日院裡的茶花開得正盛,近日我也新得一罐好茶,若你本月有空,可來南山寺一同喝茶賞花,在下隨時恭候。
落款:木栽
下麵還寫了日期和南山寺的具體地址。
這封信看著像是用毛筆寫的,從字裡行間就能感受到對方的寧靜和溫和,細心點,還能聞到紙張上的淡淡的佛香味。
陳季末收起手上的信,心裡感到奇怪,這人是怎麼弄到自己的地址的,既然能弄到自己的地址信息,乾嘛不直接打個電話,直接說那誰誰,有空過來喝茶,不就完事了嘛?怎麼還特地寫信自己?
總的來說,這木栽和尚有點毛病。
自己跟他又不認識,最多也就兩麵之緣,算上“集市”那次也就三麵之緣,怎麼無端端請自己去喝茶,莫名其妙。
陳季節把信撕碎連帶信封都扔到垃圾桶裡麵,至於去不去,那就看他的心情。
......
下午的時候,霍言發了信息,說晚上不回來了。
陳季末回複了一個好字。
他在書房裡修煉了一整個下午,到了晚餐的時候才停下來。
......
深夜,陳季末正在房間裡睡覺,兩道黑影悄悄地敲開客廳的窗戶溜了進來。
走在前麵些那個手指放在嘴唇上,嘴巴輕輕張開,示意後麵跟著的那人小聲點。
後麵那個做了一個放心的表情,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裡麵,兩人環視客廳一番,見沙發旁邊的小圓桌上放著一個手表,兩人走過去。
其中一手拿起手表,另外一個用手電筒打著光,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把手表塞進了自己的袋子裡。
那隻手表其實是陳季末隨手放在桌子上的,一時忘記收回臥室抽屜。
兩人接下來在客廳內小心謹慎地搜索一番,心滿意足地收獲了一大堆東西,兩人相互對視著,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一個壓低聲音,極其細聲說道,“這裡這麼多值錢的東西,我們要不要進去臥室看看?那裡麵應該有更多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