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體型巨大,且身體十分的靈活,陳季末側身躲開來,那老虎一腳踩在屍體上,屍體迅速扁下去,血肉模糊,搖晃著那條兩條手臂粗的尾巴,轉過身子,盯著陳季末。
陳季末臉色絲毫沒有畏懼,直接抽出劍來,霍言也抽出自己的黑色長劍,陳季末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對付老虎的右邊,他對付老虎的左邊。
霍言有些愣神,這個眼神總感覺的有些熟悉,但是眼下並不是想這些的好時機,現解決這隻虎妖才是正事。
虎牙再次撲起,陳季末和霍言一人一妖一前一後衝上去,虎妖受到左右夾擊,二選其一之下,巨大的虎爪朝著陳季末頭上拍去,霍言一劍朝著虎軀劃去。
陳季末感受到頭頂一陣勁風襲來,他迅速地往後退開來,後背撞上梧桐樹,虎爪再次跟隨其後拍來,他就地一滾,避開來,虎爪直接拍斷五十多公分粗的梧桐樹,“哢嚓”一聲,一棵梧桐樹倒地。
霍言的劍同時劃過虎妖的身體,可惜這虎妖跟這裡野牛一樣,皮粗肉厚得很,加上那一身的皮毛,更是難傷分毫。
李元白和白紫丹同時抽出劍來,肖真真手一甩,招呼出她的紅綢緞,紅綢緞纏繞上虎妖,綁著他的腿腳,讓他行動受到限製,肖真真咬牙用力拉著手中的紅綢緞,李元白和白紫丹一對視,雙雙上前對著老虎身軀插進去。
老虎輕蔑而又傲慢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肖真真,而後嘴角露出冷笑,揚起脖子,對著三人張開嘴巴,大聲咆哮,虎嘯聲響徹整個梧桐樹林,勁風夾著腥臭無比的口水朝三人席卷過去,“砰”,虎妖身上的紅綢緞四分五裂,肖真真心中一懼,手上拽著半根紅綢緞被拍飛到梧桐樹上,直接一口鮮血吐出來,白紫丹和李元白也被虎妖身上的妖氣給震飛,飛摔到地上。
陳季末和霍言也被這虎嘯聲打亂心神,腦子一片混亂,而虎妖再次對著撲上來,嘴巴對著陳季末張開。
陳季末定下心神,再次躲開虎妖的當頭猛撲,“轟隆”一聲,又有一棵梧桐樹倒下,霍言此時也出劍,一道白光閃過,虎妖身上多了一道白痕,老虎的毛發飄落在空中......
陳季末抓住空隙對著虎妖打出數道冰淩,“吼”,虎妖大叫一聲揮舞過去,冰淩碎成冰渣子落在地上,虎軀緊隨其後對著撲上來,陳季末動作十分迅速,快要碰上時,跳上身邊的一顆梧桐樹上,老虎跳躍起來,直起腰,後腳站立起來,怒拍樹身,眼睛同時貪婪地看著陳季末。
梧桐樹哪裡能承受得起上千斤的重量,搖搖欲墜,樹上花朵兒又飛舞下來許多,眼看樹又要倒下,霍言快速默念幾句,天空頃刻間行雷閃電,他極快對著虎妖揮出一劍,淩冽的劍意下,天空閃過刺目的白光,“轟隆”一聲,就連腳上的大地都微微震動,一道閃電從天空劈下來,徑直劈向虎妖。
虎妖心裡一驚,顧不上樹上的獵物,轉而急急避開雷電,雷電“轟隆”一聲,砸在樹根上,泥土和木屑四處飛濺,一個冒著黑煙的大坑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白紫丹扶著肖真真到樹後麵躲避開來,李元白擋在兩人的跟前,保護著兩人。
那棵本來就要倒不倒的大樹“哢嚓”一聲,往後麵倒去,陳季末暗罵了一聲,隨即跳下樹,落到霍言的身邊。
虎妖齜著牙齒,眼裡的貪婪變成了滔天的怒火,眼睛開始發紅。他屁股處的毛發因為躲避不及,被燒焦了一塊,散發著焦臭的味道。虎妖對著霍言大聲咆哮,強烈的氣流夾著口水噴向一人一妖,樹葉開始“颯颯”作響,花朵兒翻飛,同樣往陳季末和霍言兩人方向飛去。
花朵飛舞間,陳季末雙腳微微分開些,穩住身影,右手張開,對上虎妖,一股強風流迎麵撲上去,擋住對方的攻擊,兩股氣流僵在兩妖之間。
陳季末頭上的布條早已堅持不住,隨著狂風飛上了半空中,本來就綁得鬆垮垮的頭發脫離了束縛,狂亂飛舞,還沾了幾朵梧桐花。
此刻的陳季末臉上滿是冷漠之情,眼睛下是隱藏極深的瘋狂和喋血,冷色調的白皮膚,暗紅色的瞳孔,瘦削的身體,狂亂飛舞的烏黑長發令霍言看得一愣,他恍惚間產生了一種錯覺,眼前的站著是他的末末。
李元白也是看得一時癡呆,手上的劍都鬆了些,脫口而出叫了一聲,“好!”
兩股氣流相互抵擋,兩相較勁下,虎妖那股氣流極快往陳季末方向移動——總歸是陳季末的修為低些。陳季末深呼吸一口氣,伸出左手,加大妖力的輸出,體內的妖丹瘋狂地轉動。
“砰”,巨大的一聲響,就在陳季末跟前爆炸開來,花朵四散開來,就連兩邊的樹林也紛紛倒下,陳季末被震開幾步,霍言反應極快攬著陳季末的妖往後推開,陳季末收到反噬,體內的妖力倒灌回體內,妖丹瘋狂逆轉,一股腥甜味道湧上喉嚨,他扶住胸口,深呼吸一口氣壓了下去。
虎妖再次怒吼一聲,兩隻眼睛陰險地看了一眼陳季末和霍言,張開了嘴巴。陳季末和霍言兩人的角度可以看到裡麵舌頭還有上愕,還有白森森的牙齒。
霍言的手還放在陳季末的腰上,陳季末一手撥開腰上的手,道,“你還想要占我便宜多久?”
霍言臉上一僵,似乎有點窘迫,馬上鬆開手來,輕咳一聲,緩解一下尷尬。
他心裡想的卻是,這腰的尺寸還真的有點熟悉。
陳季末看著眼前大張開嘴巴的狐妖,嘲笑道,“這虎妖要乾嘛,給我表演小貓打哈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