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江總督蘇晨此話一出,大新洪熙皇帝的朝堂之上一片嘩然。
兵部尚書李璟瑜,和坐鎮前線與叛軍隔江對峙的兩江總督蘇晨二人,麵對同一件事卻給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看法和意見。
很顯然,這說明了眼下的大新王朝內部,似乎並不怎麼齊心。
而從滿朝文武的表情來看,他們似乎也更加願意相信兩江總督蘇晨的看法。
事實也的確如此。
飛將軍李璟瑜本,就是被宰相秦如檜趕鴨子上架推到新朝兵部尚書的位置上的,他一個早已被剝奪了兵權的武將;
即便是到了兵部尚書的位置,能調動的兵馬和資源也是極其有限的,所掌握的情報自然不如在一線作戰的兩江總督蘇晨。
而兩江總督蘇晨,作為大新王朝靈武政變中的中流砥柱,更是親自率兵攻破皇城的第一武將,他自然是沒有把早已被架空的兵部尚書李璟瑜放在眼裡。
甚至,兵部的調令那都進不了兩江新軍的大營。
再加上,這兵部尚書一職,本是當初宰相秦如檜力邀兩江總督蘇晨,帶兵進京參與靈武政變時,對蘇晨許下的承諾——待到新帝登基,兵部尚書非大人莫屬!
哪料到,當蘇晨指揮手下的兩江新軍,替大新第四帝洪熙皇帝趙靈瞻騰空皇城,掃清登基路上的一切障礙之後;
當朝宰相秦如檜為防止兩江總督蘇晨擁兵自重,威脅到自己的太上皇地位,轉頭就將兵部尚書一職交給了早已在朝堂失勢的飛將軍李璟瑜;
這一手馭人之術,玩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隨著兩湖新軍、以及南詔國派遣的五萬藤甲兵抵達金陵城,秦如檜也有了和蘇晨撕破臉皮的底氣;
如此一來,蘇晨即便是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滿意,也隻得硬著頭皮跟秦如檜一條道走到黑。
畢竟,他手上的五萬兩江新軍,皆處於秦如檜手上十萬兩湖新軍和五萬藤甲軍的包圍之下,糧餉供應也全都要依仗朝廷。
而憋著一肚子邪火沒地兒撒的蘇晨,也就隻有拿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李璟瑜出出氣了。
像蘇晨和李璟瑜之間的這種明爭暗鬥,在大新洪熙一朝屢見不鮮。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哪怕是要亡國,也要黨爭!
書歸正傳。
當金鑾殿上代替天子坐朝的宰相秦如檜,聽到兵部尚書李璟瑜和前線指揮蘇晨二人,截然不同的一番言論之時,那張老奸巨猾的臉上,明顯表情一滯。
咳咳!
隻聽秦如檜乾咳了兩聲,這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李大人和蘇大人站在不同的立場,所提出來的見解那都是很具備參考意義的。”
“不過——”
突然,秦如檜話鋒一轉,道:“而今新帝初登大位,大新王朝也正值風雨飄搖之際,本相認為,身為大新臣子的我等;”
“值此危難之際,更需要上下齊心,擰成一股繩共禦外敵!”
“諸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秦相聖明!”
朝堂之上,滿朝文武齊聲高呼秦相聖明。
隻不過,每個人臉上隱藏的表情那都是耐人尋味的。
秦如檜也深知,這兩江總督蘇晨,對於自己言而無信一事,那必然是心生怨念,心懷不滿的。
於是乎,他也決定給予蘇晨一定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