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兩名身穿迷彩服的騎士身上。
他們靜靜地守候在要塞前方的森林中,宛如兩尊沉默的石像。
夜色中,他們的身影若隱若現,迷彩服與周圍的樹木融為一體,難以分辨。
一陣微風悄然掠過,樹葉隨之發出沙沙的低語,然而,他們卻如雕塑般矗立在那裡,唯有耳朵微微抽動著,捕捉著周圍每一個細微的聲響。
森林深處的蟲鳴和遠處要塞的燭光在訴說著夜的寧靜,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唯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在耳邊回響。
“隊長,再次來到這熟悉的地方,有沒有什麼特殊感受?”
此刻,一位身形略顯單薄的騎士打破了沉默,他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投向了身旁的另一位騎士。
這位騎士與眾不同,最為引人注目之處,莫過於他臉上赫然刻著一個醒目的“奴”字,仿佛烙印著某種不可言說的命運。
隻不過他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回應,沉默了一會兒後,騎士又問道“隊長,你說老大和耗子多久才會回來?”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那位臉龐上赫然印著“奴”字的騎士,終於有了些許動靜。
他原本沉靜的麵容上,仿佛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讓那冷酷無情的鎧甲也似乎增添了幾分人間的氣息。
“不知道。”
聽到這三個乾脆利落的回答,那位身材瘦削的年輕騎士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整個軍隊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隊長的性格,悶油瓶。
“隊長,你說塞爾曼那家夥會對我們動手嗎?”騎士又問道。
聽聞此言,奴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一股凜冽的殺氣湧了岀來。
“我的刀又可以飲血了,他最好多派一些人過來,我怕不夠殺。”奴平靜道。
“嘿嘿………隊長,第一次殺人會有什麼感覺呢?”
看著這個小年輕眼裡的躍躍欲試,奴笑道“猴子,殺人和殺雞並沒有什麼區彆,唯一的區彆就是殺人要刺激點。”
“隊長,會不會有那種反胃和嘔吐的後遺症?”猴子好奇道。
“剛開始有那麼一點點,但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奴回道。
話落,猴子就認真的點了點頭,隊長說的話很有道理,想當初他剛來軍營時,本以為自己不適應長跑,但跑著跑著好像也就習慣了,現在也都已經麻木了。
“隊長,你第一次見到那種血腥場麵的時候,有沒有嘔吐的感覺?”猴子問道。
“嗬嗬……”
奴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是耗子啊!心理素質那麼差勁,想當初暗夜大人殺的那50名黑甲騎士,那場麵………嘖嘖……”
深吸了一口氣,他繼續道“我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些站著的黑甲騎士就已經四分五裂,血肉紛飛,他們的鮮血濺滿了天空。當時,耗子直接就吐了岀來,太殘暴了。”
猴子一臉認真的聽講,他的腦海中開始構建起那幅畫麵,天空中飛濺的鮮血,地麵上四分五裂的黑甲騎士,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而又震撼。
他微微張開嘴,似乎是聞到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雙手緊握成拳,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那場殺戮中去。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
這時,奴壓低了聲音,語氣也變得詭異了起來。
“隊長,最可怕的是什麼?”猴子眼裡全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