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陽山山上,哪怕天色暗了下來,但是礦洞內,依舊通明不已。
炎陽晶礦乃是二階靈礦,可以煉製丹爐和各種珍貴法器材料,在雁回郡流通極大,也正是靠著這晶礦,讓荀家幾十年來,培養出了大量的優秀煉器師。
這種底蘊,將會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能讓荀家長久不衰。
畢竟礦脈有窮儘,但龐大的煉器師們,會帶著經驗一路成長下去。
自然而然,荀家對此地的防守也是做的極為嚴密。
荀太安,就是此地負責人,他是築基中期,也是荀家年輕一輩的築基。
來這裡,可不是因為他不受看重,相反而是他天賦足夠卓越。
要知道礦洞內炎陽晶礦每半年都要經他的手。
裡麵損耗的那一份,就是他最好的修煉資源。
“所有人都抓緊一點,過段時間家族有大事,千萬不能耽擱!!”不過,荀太安今日隻感覺眼皮有些跳。
他在礦洞裡麵徘徊著。
也觀察了一會守門的一眾修士,他擔心有人潛伏進來了,因為過幾日,就是半年一次的運送礦脈的時候。
若是此刻出事,非但荀家資源不保,他這個主事,日後也要承擔他承受不起的責任。
這種不安讓他連進礦洞深處偷摸拿礦都不想拿。
他走出了礦洞,眺望著遠處的山川,還有更遠處的河流。
青河四郡內,河川極多,大多灌入青河之中。
而青河裡麵,妖獸不少,自然而然,捕獵的一些飛禽也會晚上時而長鳴。
而現在,入夜以後,他竟然發現,很少有聲音傳來。
璀璨的夜空,星辰也沒幾個,這一切都靜謐的可怕。
他走入陣法最高處,他將陣法打開,又取出了一個特殊的羅盤法器。
此法器乃是監控周圍的陣法陣盤,平日裡,這些陣法都隱匿起來的。
隻有關鍵時刻,他才查看!
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就看到羅盤之上,出現了不少的影子。
這些影子沒有聲音,甚至麵容都很淡,而且神識還捕捉不到。
“敵襲,敵襲!”荀太安怒吼道!
整個落陽山上的靈罩頓時亮起。
好似一隻火鳳凰撐天而起。
這股靈影,將整個夜空都點燃,如同夕陽回光發照,震撼不已。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個血屍衝了上來,這些血屍,不斷的衝擊著陣法。
“是魏國的邪修,該死,不要讓血屍靠近!”荀太安大怒!
無數修士從礦洞衝出。
與此同時,數個傳音靈符飛出。
葉景誠在煉屍後麵,也是極為平靜的看著那些傳音靈符飛出。
在他看來,飛的越多越好。
隻不過飛了三息後,葉景誠就開始打出靈決,一個靈陣也開始攔截而去。
仿佛當真是他不察覺,被對方發現了,無法再進行隱秘的偷襲。
血屍山峰前,一個又一個的爆開。
這一幕也讓荀家荀太安有些遲疑。
這些煉屍未免弱了一點。
但這個時候,隻見遠處出現了一道身影。
朝著陣法砸來。
他琉璃色的巨大錘子,直擊山峰而來,恐怖的琉璃靈光,還讓荀太安都有一瞬的閉目。
實在是太刺眼了。
與此同時,他隻感覺陣法晃動了一下,好似火山噴湧,那個靈罩,竟然一瞬間就破碎了開來。
“築基後期體修!”荀太安再次大驚,他手中的一道符寶也暴露開來。
顯然,在陣法開始的時候,他就開始催動符寶。
隻不過葉景誠破陣的速度太快了,一是琉璃錘錘的狠,二是葉景誠還用了一張破陣符,就在那靈光之後。
這也是荀太安過早使用符寶,從而惹出的麻煩。
符寶勝在威力大,但也需要不短的牽引時間。
“長平叔,為我拖延十息時間,符寶一出,我必斬他!”荀太安連連怒吼。
而也就這怒吼,隻見十餘人裡麵的練氣修士裡麵,赫然出現了一個築基初期修士,他全身催動著木係法術。
聚集出一顆金剛藤。
這一幕,倒是讓葉景誠多看了一眼。
不過不是驚訝於荀家隱藏了築基,而是對方用的還是他之前用過的金剛藤。
葉景誠的身子在通靈金鱗獸後,肉身確實是築基中期,但他是紫府,雖然要克製,但展示築基後期的極致速度還是可以的。
隻見他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荀長平的身後,與此同時,琉璃錘再次亮起,化為五彩之錘,轟然落下。
轟!
一個替劫符升起,其餘練氣修士也朝著葉景誠鋪天蓋地的釋放法術。
隻不過葉景誠突然全身迸發血光,正是三元血遁。
他的速度大增,躲過眾多法器和法術的同時,如影隨形一般,出現在了荀長平的身子之後。
“很好,浪費了我這麼多血氣,給本座做血屍吧!”葉景誠猙獰的開口。
與此同時,他的手掌化爪,從荀長平的胸膛裡,直接將心臟都抓了出來。
他拿著血紅的心臟,往鼻子間聞了聞,露出了令人驚悚的一幕。
這一刻哪怕是眾修士見慣了生死,此刻還是如墜冰柩一般,感覺到刺骨寒芒。
葉景誠將心臟小心翼翼的往儲物袋一扔,又朝著荀太安衝去。
“你的味道更鮮美!”葉景誠半眯著眼,本來肥大的臉龐,看起來更為的驚悚。
荀太安,吐出一股鮮血,強行施展符寶,然而,葉景誠再次激發三元血遁術,躲過了符寶飛劍,又出現在荀太安的身後。
又是一爪掏心。
而葉景誠也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這一刻的他滿臉都是心臟的血液,而其餘荀家練氣修士,也是果斷逃跑!
所有人化為化作鳥獸四散,而葉景誠又取出了不少的血屍,這些血屍也發瘋一般的朝著四周湧去。
這一刻,當真嗜血無比!
……
而在眾人沒看到的遠處,也有幾個隔靈袍修士落在遠處。
其中那坊市的季主事和季天河也都在這裡。
他們幾人看著遠處的一切。
眼中的戒心也徹底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