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房間打開,香爐的檀煙在房間內縈繞,葉景誠的身影,在這一刻,似乎因為這些縈繞的檀煙變得更加琢磨不透。
江景鶴看了一眼,就隻感覺心中壓力劇增,瞬間就挪開了視線。
桌子上沒有任何靈膳,隻有一壺靈茶,靈茶還是迎春茶。
這讓江景鶴臉色不由一僵,但很快,這種表情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葉道友,可否聽江某一說?”
“自是要聽,江坊主快坐,葉家也要跟太行坊市的局勢走!”葉景誠客氣的相邀。
隨後又將陣法激活,讓其將整個房間都籠罩。
“葉道友現在出關可不明智!”江景鶴長歎一口氣。
“金家如今不但金成雲已經修為恢複,還有新的紫府金玄痕突破了金丹,那金玄痕早年我見過,天賦確實不錯,加上如今金家和紫峰關係密切……”
江景鶴將所有的關係厲害說出,接著又取出一個儲物袋。
“葉道友,當年之事,江某不敢忘,但奈何對方要下一些投名狀,但葉家之人,我未曾敢動過,哪怕是那些惡意毀壞名聲的,也不是江某所為,江某做的不過是在資源和地火室的運作,而關於這些,江某也一直身懷歉疚,這裡麵是地火室這些年錯過的收益!”江景鶴開口。
葉景誠接過儲物袋,卻看都沒看,就放在桌子上,這也讓江景鶴的內心,再次一提。
他怕金家,但葉家他也怕。
彆人都以為,當年葉家的築基丹,是從他這裡運作的,但他可是清楚,葉家的築基丹,分明是自己煉製或者從其他途道奪來的。
而且葉家的修士服用築基丹突破的幾率未免太大了,這讓他不由懷疑葉家還有隱藏實力。
加上葉景誠突破紫府,沒多久就有煉製紫府玉液的實力,葉家的潛力也是極為巨大。
所以他兩者都不想得罪。
“江坊主不會覺得當年說的就是幾句戲言吧!”葉景誠終於開口了。
當然,他雖然裝作沒去看儲物袋,但事實上,他的神識已經覆蓋在了上麵。
隻不過他的神識遠超江景鶴,對方發現不了而已。
儲物袋內,確實東西不少,兩顆築基丹,近萬塊靈石,還有許多珍貴的煉丹靈材,甚至還有吞夢丹和葵花木方的靈材。
心也確實有心。
隻不過這麼多年沒來葉家傳遞過消息。
葉景誠又豈會因為這點好處真正原諒江景鶴。
對方哪怕沒機會來葉家傳音,也可以做的更好。
“自然不是,葉道友,當年江某的話字字不假,隻不過如今大勢逼人,江某在其中其實已經周旋過了,奈何對方勢強,江某實在無力!”江景鶴無奈無比。
接著又自己取出靈酒。
“這樣吧,葉道友,江某自罰三杯!”江景鶴連喝了三杯。
葉景誠沒回話,江景鶴也僵在了那裡。
好一會,空氣都死一般沉寂。
江景鶴的臉甚至因為要變色都有些抽動,但最後還是化為微笑:
“葉道友,這次出手的很可能是金玉榮,他如今是紫府中期,還有三階上品法寶,實力不可小覷!”
葉景誠還是沒有回。
這也讓江景鶴渾身冷汗,一時間又不知如何自處,最後不得不再補充道:
“葉道友,太行坊市一事,紫峰的肖師兄也聯係過我,隱晦的表示支持金家。”
“今日江某一席話,可是字字不假,葉道友大可以開問靈符!”江景鶴又開口。
他所說的肖師兄如果不出意外,就是紫峰的真傳弟子,肖玉峰,乃紫天真人的弟子。
葉景誠到了這一刻,也終於開口:
“繼續回去組織太行大比吧,之前的事,我不計較了,但日後的事情,你可以繼續選擇!”葉景誠擺擺手,那江景鶴也頓時如釋重負。
他這一刻走出房門,後背的衣襟竟然微微有了濕意。
要知道,他哪怕是麵對紫峰的肖玉峰也不會如此。
而麵對葉景誠如此,他也不由猜測,葉景誠應該是突破紫府中期的修為了。
他不由有些後悔,之前沒有給葉家傳音。
但哪怕如此,在他看來葉家也沒有多少勝算。
他長歎一口氣,還是離去。
……
一座山丘之內,一個洞府開的極為隱蔽,一個修士喝著靈酒,吃著靈膳,好不快哉。
而就在這個時候,晃蕩一聲,山體猛的劇震起來。
他連忙取出法器,又取出陣法。
接著他取出一個傀儡,想讓傀儡朝著外麵而去。
但下一刻,轟!
封禁的石門就掀翻了進來。
這一刻,他哪怕是想逃,都逃跑不了。
隻見一個穿著葉家道袍的修士走出:
“荀道友,之前在坊市散修廣場放出謠言,說我們葉家的靈膳不乾淨,還多凡肉混在其中,葉某過來討一個說法?”葉慶問走入洞府之中。
這頓時讓那人臉色大變:
“葉前輩,在下是當天頭昏了,還望大人不要計較!”荀姓修士連連開口,隻不過葉慶問已經衝了上來。
他又驚又怒下,扔出了一張雷符!
想要憑空找一條生路。
隻不過如今葉慶問已經改修了玄荒霸體秘典,哪怕不運轉玄紋,肉身也是堪比二階法器,一拳就將雷符轟爆。
並且餘勢不減,繼續衝了上去,那荀姓修士不過是練氣九層的散修。
一拳都沒有撐下。
“還有四個!”葉慶問斬殺了對方後,又取出了一個靈盤。
這靈盤上,標記了五道靈影,隻不過如今隻有四道。
葉景富當時給的玉簡,不但有修士的信息,還有修士的地址。
……
一處凡人城池,燈紅酒綠的城池之中。
燕雀樓,一個錦袍中年人左擁右抱,上親下動,歡聲笑語不斷。
而在他身前,則是三個穿著暴露的嬌羞女子,不斷的舞動著。
“楚爺,這裡不能這樣,羞死了~”
“楚爺,快停下~”
“砰砰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隻見一道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誰啊?”那名楚爺的男子頓時滿臉怒氣。
“徐福遠?”門很快打開,也露出了一個青年男子形象。
“什麼徐福遠,你找錯人了,本座是嘉元城楚元楚老爺!”那中年男子頓時怒喝。
隻不過還不等他繼續狡辯,隻見他身前的男子取出了一枚銀針。
“既然你記不清楚了,那就讓葉某幫伱記憶一下!”葉慶問銀針瞬間飛出。
那徐福遠的身子頓時一縮,如同金蟬脫殼一般,竟然隻剩下一副皮囊,其真身已經出了閣樓。
朝著遠處飛去。
葉慶炎頓時也不緊不慢,出了酒樓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