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剛結束唐靜姝繁重複雜的手術後,聞訊趕下山的宋枝;
至於宋枝身側站著的,正是程母口中信誓旦旦,和她家程雪梅鬨著玩、臉頰上包裹著厚厚一層紗布的秦月;
程母驚慌失措的抬頭看去,剛好對上宋枝凜冽且寒氣十足的眸子;
尤其那眸底無法讓人直視的威壓和鋒芒,逼得程母連連退敗;
對此,程母不由心頭一顫,陌生的恐懼感再次襲來,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隻是她已經把大話放出去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不好收回;
否則,豈不是她主動揚起自己的臉,等著挨打麼;
頓時,程母深吸一口氣,看向宋枝的眼神裡都帶著幾分輕蔑;
不過是個結婚不久的小丫頭;
怎麼,還真當能玩過身經百戰的她?
今天,她必須當眾把麵子裡子都找回來;
下一秒,程母趁著宋枝的出現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力的間隙,暗戳戳從包裡,掏出事先藏好的小半截刀片,藏在指尖裡用力的往臉上劃去;
霎那間,皮開肉綻的聲音在程母的心尖上炸開,窒息的疼痛感層層襲來,疼的她一張臉都扭曲變形;
不遠處的宋枝微眯著眼睛看著程母的小動作,嘴角的嘲諷越發的深刻了;
她那雙漆黑又深邃的眸子全程盯著程母的一舉一動,差點要把自己憋死;
行,你牛逼,我就靜靜看你做戲;
緊跟著,就聽程母哀嚎一聲,疼的渾身直打顫,緩緩的放下手來,血淋淋的半張臉瞬間暴露在眾人麵前:“宋枝同誌,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
“我可以和你立字據;”
“隻要嫂子和你以及秦月都能消氣,就是打死我,我都沒二話;”
隻是她血赤糊拉的臉猛地暴露在眾人跟前,再配上她茶裡茶氣的話;
一時間眾人紛紛同情的站在程母這邊了;
有的甚至因為害怕倒退了幾步;
“天,嬸子的掃把這麼用力?”
“可不是嘛,瞧著口子不小啊;”
“要說人家主動上門道歉的,咋還把人打成這樣?”
“確實有點過分了,人家都主動認錯了;”
不過,仍舊是有站在秦家這邊的,話裡話外的挑重點;
“我瞧著怎麼不像啊?”
“咱經常乾活的,能不知道那一掃把多少力氣?”
“趕巧了?城裡人皮膚嫩?碰不得?”
聽著周圍看熱鬨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朱翠芬頓時氣成一個炸彈,分分鐘就要衝上去和程母拚命:“小賤人,當著老娘的麵玩把戲?”
“看我不打死你賤種;”
程母一看朱翠芬被點燃,強忍著臉上劇烈的疼痛感,心裡忍不住暢快了幾分;
她原本的目的就是要點燃朱翠芬;
隻要她失去理智,對她程家下手,那她剛好可以訛秦家一筆;
秦家不是厲害麼;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今天秦家必須得和程家和解,至於帝都的顧家和楚家,自然也就沒有理由追究程家的過錯了;
否則,悠悠眾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