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宋從理,緩緩的抬起頭來,赫然就見疼的齜牙咧嘴的葉無雙,直挺挺的跪在他跟前;
看的宋從理有些慌張的掙紮著要坐起來;
隻是他剛動彈一下,就被旁邊的王鐵錘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
隨後像是沒有察覺到自己多粗暴一般,提著葉無雙的胳膊就塞在宋從理的床邊,“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連站都站不好;”
“就算你想討好宋同誌,也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
“行了,彆愣著了,趕緊號脈;”
“要你存在,可不是吃白飯的;”
忍的快要爆炸的葉無雙:要是他毒死王鐵錘,犯法麼?
手癢了,想刀人;
隻是心裡這麼想著,他的手不由自主搭上宋從理的脈搏;
葉無雙:該死的條件反射,他想扇自己一巴掌清醒下;
*
廣城東城區破舊的巷子裡;
全副武裝的周北城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在確定沒有人盯梢後,這才閃身進了一扇門內;
隻是他還未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嘲諷的冷哼聲,“嘖嘖,帝都大名鼎鼎周家周北城,何時淪落到如過街老鼠的地步了?”
“怎麼?算計周家的陰謀失敗了?”
聞言,周北城憤怒的抬起眸子來,看向幾步遠處站著的熟悉身影:“蕭詭,此刻你有什麼資格炒嘲諷我?”
“相比我失去的,你失去的可是整個蕭家;”
“而且,你唯一的靠山眼下還在牢裡,將來也必定把牢底坐穿;”
說著,周北城清冷的視線從蕭詭的腳底掃到頭頂,冷冰冰戳刀子,“想看我笑話?”
“就你,還不夠格;”
蕭詭向來是個驕傲自負的人,一聽周北城毫不留情的戳穿他的軟肋,猛的捏緊拳頭剛想發作,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的鬆開的拳頭,嘴角肆虐的笑意越發的癲狂起來,看向周北城的眸子裡不由得迸出三分同情五分可惜來:“我老子是在監獄不假;”
“可他好歹活著;”
說話間,蕭詭幾步走到挑釁的周北城身側,抬起食指來,戳了戳周北城的腦門,“然而你,可就不同了;”
“你的親媽,已經於幾天前,慘死獄中;”
“聽說死狀,那叫一個慘烈;”
“到死都沒閉眼!”
“嘖嘖;”
一時間,周北城渾身堅不可破的鎧甲傳來清脆的哢嚓聲,下一秒,就見雙眸猩紅的周北城一把掐住蕭詭的脖頸,抵著他撞在牆上,歇斯底裡的怒吼起來,“蕭詭,以往我是看在蕭無道的麵子上,且給你幾分薄麵;”
“我媽是我的底線,你他媽再敢胡說,我分分鐘弄死你;”
要說先前周北城還想自欺欺人假裝自己是周家人;
可自從王桂芳點燃錢家一家五口的那一刻起,深埋的真相,早就浮出水麵了;
他周北城還能假裝到何時?
隻是周北城掐著蕭詭的手越是用力,蕭詭越是笑的張狂不已,像是絲毫不把周北城的威脅看在眼裡一樣:“哈哈哈哈,周北城,你踏馬以為你從踏上廣城那一刻起,為什麼沒有人盯梢你?”
“是你那位好血濃於水的好媽媽,認下了你所有的罪行;”
“你還真以為是自己掩飾的好?”
“彆做夢了!”
話音剛落,蕭詭猛的用力一把掙脫周北城的鉗製,抬腳用力的踹在周北城的襠部,嗜血的舌頭舔了舔的牙床,“怎麼樣?失去至親的滋味如何?”
“哈哈哈哈哈;”
“擱我麵前裝大尾巴狼?你他媽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