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仿似無窮無儘的痛楚折磨得就要消竭的幽絕,突然聽到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呼喊。
幽絕!
這是在叫我嗎?
幽絕,是我的名字?
仿佛在很深很深的黑暗中,有一個沉靜而威嚴的聲音:“既跟了我,就不要再叫這個名了,以後就叫幽絕吧……”
“忘記那個名字,就是忘記你自己。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聽懂了嗎……”
是師父的聲音!
師父還在等著我,等著我帶著神龜之心回去!
我怎麼能死在這裡?
怎麼能死在這種雜碎手裡?
活閻王再次揮動了屍青巨劍,榆兒連忙要鑄冰牆護住自身。
但是活閻王的劍突然停了。
他身後的蝶陣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白光,陣中那些難以計數的蝴蝶紛紛墜落在地。
活閻王回身驚愕地望著蝶陣在越來越灼眼的白光中逐漸消散。
榆兒也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的景象。
不斷墜落的蝴蝶的屍身逐漸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小沙丘。
幽絕氣喘籲籲、手執猿杖立在墜落的蝴蝶中,猿杖正指著還躺在地上的塗河洞主。
塗河洞主睜開了眼。
“竟然、竟然把我、把我逼了出來……”塗河洞主難以置信地道。
他挪動自己的腿想要站起來,但是他顯得很虛弱,站了兩次都失敗了,又一次躺倒在地。
“看來,你受的反噬不小。”幽絕的氣息也還很不穩。
但他已經揮出了猿杖:“這次死的是你!”
一個魁梧的身影迅速奔來,一把撈起塗河洞主向一側躍出。
是活閻王。
而幽絕則驚訝地盯著自己的手杖。
剛才,猿杖毫無反應!
他突然明白過來。
朱厭不願為他所用。
“你果然還是選擇那個塗河洞主!”幽絕對朱厭道。
朱厭笑了一聲,道:“勝負還未分曉,我隻是觀望罷了。”
那邊塗河洞主已經站了起來,緊咬著嘴唇死死地盯著幽絕。
塗河洞主再次抽下了綁在腰間的軟鞭。
活閻王伸手攔在他麵前:“你受傷了,今天就先作罷吧。”
塗河洞主蒼白臉上的那一道被惡靈石劃出的血痕顯得格外醒目。
他的眼睛一轉不轉地怒瞪著幽絕:“錯過了這次,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轉頭無比認真地望著活閻王:“再來一次,這次我一定不會輸!”
在麒麟之力的修複下,幽絕恢複的速度已經越來越快。
如果朱厭之力再恢複兩三成,他們就再不可能有任何勝算了。
“你有必勝的把握?”活閻王道。
塗河洞主笑了笑:“朱厭會幫我,他一定知道這個家夥的不少事,到時候,一定能夠擊潰他,讓他自願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