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絕,”榆兒將臉貼著他堅實的後背,帶著點兒哽咽之聲,“過了明日我還不知是死是活,我就這一句話,你一定要答應我!”
她本不過是想借著這個由頭,逼著幽絕應下來。
可是心中忽然倍覺感傷,無限哀戚。
幽絕緩過心神,推開她抱住自己的手,轉過身來淡然道:“我已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
榆兒立刻感到手中一空,心中一凜。
一種細碎又難以琢磨的、無依無附、說不清是空虛還是恐懼的難以名狀的感覺從頭到腳將自己籠罩著。
幽絕微皺著眉心望著她。
她這是什麼意思?
又來演這樣的戲碼,就為了讓我解開封印?
“這是我唯一一次,也許也是我最後一次懇求你,你也不能答應我嗎?”榆兒仍望著他,期盼著他的回答。
“封印我絕不會解,這就是我的答案。”
幽絕字字清晰,說完頭也不回地出門而去。
這麼冷靜、這麼堅決。
顯得那麼無情。
榆兒不可置信地望著他消失的地方。
那裡隻剩下一片空無。
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如水湧起。
就算是假話又何妨?
就不能先答應下來嗎?
他這是什麼意思?
如果這一次,她就這麼死了,他也無所謂了嗎?
榆兒望著眼前的一片空無,用極輕的聲音道:“你真的是、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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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間,幽絕等四人來至荒野空曠之處。
弦月清朗的夜空中閃爍著幾點稀星。
榆兒環顧四周,若是白日,定然能見到暖暖秋陽下大片大片的、絢麗的、紅色、紫色的不知名的野花了。
自己不知是否還能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