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大軍由浣月輔國大將軍幽絕率領,所到之處無不伏屍如山、千川血河。
弛天帝還親征禦風、除夜,一根玄武杖殘忍暴虐之處比之幽絕有過之而無不及。
朝堂上一陣靜默,竟無一人出聲。
德武帝見文武百官皆無一人言語,沉聲道:“眾卿家,該如何抉擇?”
驃騎大將軍褚連橫先奏道:“皇上是我仙樓至尊,怎麼能讓皇上入浣月,讓仙樓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丞相付出雲也奏道:“褚將軍所言極是,浣月國弛天帝竟然向仙樓發出這樣的勸諫策,完全是對皇上的大不敬,更是對我仙樓的曆代先祖的羞辱。但是,”
他話聲轉沉,“但是,如果跟浣月宣戰,隻怕浣月大軍壓來,我仙樓將士百姓血塞山河、情何以堪……”
何尚書也奏道:“難道就因為懼怕浣月,就讓皇上去浣月任人呼喝宰割嗎?那跟亡國有什麼差彆?”
佐南都尉刁鬥道:“大丈夫頂天立地,與其受這樣的屈辱,不如上下一心搏個你死我活,好過受他的鳥氣!”
其他也有一些官員奏言,有的主戰,有的則表示對與浣月作對的擔憂。
但更多的官員則沉默不語。
荀侍中也一直未有開口。
這實在是一個太過艱難的抉擇。
德武帝見這樣下去根本也不可能有什麼結論,衣袖一揮:“好了,都住口。”
霍然立起身來,“退朝!”
說罷拂袖而去。
荀侍中心情沉重地回到府中。
一進府門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夫人奇怪地問荊合:“怎麼回事?老爺這是怎麼了?”
荊合便將自己聽來的消息稟告。
夫人聽了吃驚不小:“怎麼會這樣?”
門外匆匆走進來兩個年輕公子,見了夫人便行禮:“娘。”
正是荀侍中的兩個兒子。
大兒子荀尤,小兒子荀季。
夫人點點頭:“都回來了。”
兩人問:“爹呢?”
“在書房。”夫人道。
兩人便進了書房:“爹,聽說朝廷出了大事,皇上緊急召見文武大臣,怎麼回事?”
荀侍中見了兩個兒子,便將浣月國弛天帝發來勸諫策之事說了一回。
“這個弛天帝,欺人太甚!”
兩個兒子憤然道。
荀侍中道:“朝廷中已經紛紛在傳,說不僅是仙樓,遲越、南進、仙竹、晨恭也都收到了所謂的勸諫策。恐怕其它的尤龍、遲越、奉治這些國家也都收到了。”
荀尤道:“這個浣月國的弛天帝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囂張?”
荀季道:“就是啊,竟然同時挑戰這麼多國家,還這麼咄咄逼人。”
“難道你們沒聽說過明丹、禦風滅國之事嗎?”荀侍中道。
荀尤、荀季也有所耳聞,明丹、禦風都覆滅在浣月輔國大將軍幽絕手下,手段極其威猛,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