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灣一開口,就往張翠萍肺管子戳。
許年的娘是被拐賣到他們大隊嫁給許年的爹,那個時候沒有這麼嚴格,而且還村村相護。
就當年許年他爹對她娘的那個憐惜勁,現在村裡人提起都還對許年他娘止不住的羨慕。
嫁給許年他爹那些年,許年的娘被養得跟花一樣嬌。
隻是可惜……
許年他娘死後,他爹就變了一個模樣,再加上他又變成個傻子。
“小娼婦,不要臉的爛貨,老娘今天就要撕爛你的嘴。”
當初許年爹有點小錢,死了老婆還帶個孩子,都是許多人家爭搶的存在。
張翠萍當時也是用了些手段。
因為有許年他娘的前車之鑒在,所以張翠萍對自己日子十分不滿意。
連帶著看到許年就想到那個女人,她更加怒不可遏。
每每都有人背地裡說她比不過那個已經死去的人。
所以就開始想方設法的折磨許年,仿佛這樣,她就能比得過那個女人。
於錦灣連忙閃身後退,一腳將撲上來的人踹倒在地。
趙媒婆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哎喲,你們可彆在打了,婚事不成嗎,也彆弄成仇人。”
“你家這親事我是談不成了,錢還給你家!”
趙媒婆將兩塊錢噻張翠萍手裡麵。
看熱鬨的街坊鄰居也過來拉架。
此時,許年衝進人群,將於錦灣護在身前,原本就恐怖的臉被張翠萍尖銳的指甲劃出兩道血痕,看起來更加恐怖。
他雙眸陰測測地盯著張翠萍,像隻發怒的小狼狗,隻要張翠萍敢上前,就要將她撕碎。
這樣的眼神張翠萍在那個死去的女人身上看到過。
想起那段塵封的記憶,她身體竟然止不住的顫抖,那是張翠萍自出生以來,麵對死亡最近的一次。
“於錦灣,今天老娘不和你計較,真以為老娘想讓你當我兒媳婦,你這樣的破鞋,也就隻能陪許年這樣傻子!”
張翠萍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朝著外麵走去,背影看起來好不狼狽。
許年轉過頭,眼神掃視著於錦灣,看到她沒有受傷,才鬆了一口氣。
“錦灣,你沒事吧!之前就聽到許天寶娘不是個好相處的人,還好你沒同意,不然以後指不定怎麼磋磨你。”
楊梅心有餘悸開口。
下鄉來當知青,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心中一直都在期盼著能回去,所以根本不想結婚,紮根在村裡。
“她可真敢想,也不看許天寶那個蠢貨能不能配得上我,彆說我沒被毀清白,就算是被毀了清白,我自己有錢有本事,還犯不著往火坑裡麵跳。”
“你彆擔心,我沒事。”
剛才打架時候,楊梅可一直在拉張翠萍偏架,於錦灣也承她的情。
於錦灣轉身進屋子,拿了兩支藥膏給楊梅和許年,“拿回去擦擦,可彆留下什麼疤痕。”
楊梅也沒有拒絕,笑著道謝,直接就擦拭起來。
“我……我先走了。”
許年磕磕巴巴道。
“等會兒。”
許年疑惑轉頭。
“許年,我想嫁給你,你願意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