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沅霜微微笑了一下,又很快隱去。
讓秦遠跟著白瘋子學,本身就不僅僅隻是修煉,如果隻是教秦遠修煉,顧沅霜肯定要比白瘋子擅長許多。
她的本意,是錘煉秦遠的心智和城府。
白屠的實力在顧沅霜麵前或許不夠看,但他是從社會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人精,真要比生存能力和肚子裡的壞水,顧沅霜還真要甘拜下風。
所以一開始讓秦遠去跟著白瘋子修煉,也有這方麵的考慮,現在看來,成效頗豐。
“好的沒學多少,壞水倒是學了很多。”
秦遠也深以為然的點頭道。
尤其是禿子他們,一個比一個點子多,不過跟著他們,的確能夠學到很多東西,比如這次針對顧慶宇的計劃,禿子就出了大力。
翌日,秦遠一大早就帶著離婚協議書去了周成才家裡,上次離開這裡,還是被那個男人用菜刀追出來的。
這一次,他絲毫不懼。
房門緊閉,秦遠手裡還有一把鑰匙,他特意把母親的要是也帶來了,這是他最後一次踏進這扇門。
剛進屋,就有很重的酒味跟藥水味,上樓擰了一下周成才房間的門,發現沒反鎖,推門而入,看到周成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床頭櫃上還有一些沾著血的繃帶和藥水。
他那手多半是廢了一半了,即便去醫院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不過這一切都是周成才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
秦遠退出房間,又打開了那個男人的房間門,那男人躺在地上,旁邊散落著兩個白酒瓶子,桌子上還有沒吃完的下酒菜。
這男人是個賭鬼加酒鬼,嗜酒好賭,秦遠用腳踢了一下男人,後者翻個身繼續睡了。
見狀,秦遠轉身去了洗手間,端著一盆水再回來,直接潑在了男人臉上。
“乾什麼?!”
男人陡然驚醒,大喝一聲,看到是秦遠後,臉上頓時怒氣橫生,瞌睡全無,怒罵道“小兔崽子!你還敢回來?就是你要扣掉我的拆遷款?!我殺了你!”
他左右一看,順手撿起地上的酒瓶子,就要往秦遠頭上砸。
這大嗓門,把周成才也吵醒了,起床跑來房間裡看到秦遠後,嚇了一大跳。
秦遠一臉冷厲之色,伸手扼住男人的手腕,反手直接把那酒瓶子砸在男人的腦門上,頭皮直接磕破了,鮮血流淌而下。
見男人還要動手,秦遠冷哼一聲,一腳踹在男人肚子上,又一拳在他臉上,直接把他放倒。
上次是要護著母親,所以隻能逃走,這一次他孤身一人前來,這男人也就是表麵凶橫了一些,打架不過是亂打一氣,怎麼可能會是秦遠的對手。
從秦遠跟著母親來到這裡開始,他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繼父二字,對他而言不是一個新的家庭,反而是一個夢魘。
男人被放倒後,周成才根本不敢上來,躲在後麵膽顫心驚的大喊“秦遠!你彆太過分了!他好歹也是你爸!”
“你說什麼?”
秦遠豁然轉頭,眼神凶狠的盯著周成才。
後者嚇了一跳,哆嗦著不敢說話了。
秦遠一腳踩在男人頭頂,把離婚協議書拿了出來,頭也不回的吩咐道“去拿支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