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小柯就過來喊她,說是縣裡的白局過來了,要找她了解一下案情。
容曲把正在熬的藥暫時交給小柯看著火,她快步來到客廳。
一樓大客廳裡,咖啡色的真皮長沙發上,此時坐著顧四洲和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年輕男人。
看到容曲進來,兩人立即站了起來。
“老白,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好朋友容曲。”
顧四洲又指著麵前的男人對容曲介紹“這家夥叫白戌,彆看他長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其實都快三十了,是縣公安局的局長。之前給你的那個電話就是他辦公室的。”
白戌像是突然炸毛了一樣跳腳“顧老四,老子今年才二十四,什麼快三十了?你彆在人家小姑娘麵前汙蔑老子。”
顧四洲白他一眼“二十四距離三十也不遠了,我又沒說錯。”
白戌雙眼狠狠的瞪著他,卻拿他沒辦法。隻能笑著意有所指的對容曲說“容曲是吧,你可千萬彆被他給騙了。這家夥彆看長的人模狗樣,其實一肚子壞水,你和他交朋友,要小心他心思不純。”
顧四洲耳根一熱,一拳頭錘向白戌的肩膀,惡狠狠的小聲威脅“你給我住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讓你來是辦正事的,不是來調侃我的。”
白戌看著他的表情,又偷偷瞄了一眼容曲,眼珠子一轉,湊近顧四洲耳邊,壓低了聲音“你不會真的栽了吧!我滴個娘呐,你,你……”
“閉嘴,你知道就好,以後你給我好好照看著,她要是少一根頭發絲,我拿你是問。”
白戌一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老顧,你不厚道啊!這麼大的事,我不會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顧四洲沒給他再說話的機會,朝容曲招招手“小曲你坐這邊來。老白想了解一下具體的案情,你隻需要把知道的和他說說就行。”
那聲音溫柔的,差點沒把白戌給嚇趴下。
白戌暗自給顧四洲豎起大拇指。心裡琢磨著,顧四這家夥咋能這麼雞賊呢,這麼快就找著了對象。他怎麼就沒遇到這麼好的事?
容曲見顧四洲和白戌的關係這麼好,心思不由活泛起來。
她親媽被容文軍推進河裡衝走的事,她是打算等自己強大後再花錢找私人偵探查。如果把這件事提前交給白戌,不知道成不成?
她是相信顧四洲的。能和顧四洲關係這麼好,想來白戌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
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還是先把容文兵賣她的事擼清楚再說。
容曲並沒任何隱瞞的把自己和容家的關係,以及容文兵因為賭博借胯子錢還不起,就偷偷把她賣給賭場老板龍哥的事言簡意賅的說了。
顧四洲強忍著心底的殺意,等容曲說完,他謔然起身,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就把槍給拿了出來。
白戌見他這副樣子,連忙摁住他“老顧,彆衝動,千萬彆衝動。”
容曲被嚇了一跳,跟著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去斃了他,你彆攔著。”
顧四洲大吼了一聲,就要掙脫開白戌,容曲攔在他麵前,擔心的說“顧四,你彆做犯法的事,不是還有你朋友嗎?他來不就是為了解決這個案子嗎?”
白戌連忙附和“老顧,你聽到了沒?快把家夥式收起來。”
顧四洲見容曲一臉擔憂,腦子瞬間清醒。他快速收起槍,像是無事的人一樣,重新坐回到沙發上。
白戌狠狠鬆了口氣,朝容曲笑道“妹子,還是你有辦法。老顧這家夥不知道有多固執,他要是想乾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