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夢奈何變舊夢!
廖倩走後我確實沉淪了一段時間,乾什麼都沒有興趣,但是時間會慢慢洗去沉澱在記憶裡的傷痛,生活總不是要繼續?
起床後陽光真好,打開毯子看著昂首挺胸的小小凡,無奈又是這小子太過堅挺把我叫起床的,上初中之前我睡覺還是穿內褲的,
但是進入發育階段以後,我發現每天早上我的小小凡就會按奈不住的在內褲裡麵做做俯臥撐想逃脫搏束,看著他憋屈的樣子我開始裸睡,後來得知裸睡對小小凡的茁壯成長有著很大的幫助,讓我不禁覺得自己當初裸睡的這個決定真是:
褲襠裡點燈英陰明。全\本\小\說\網\
男人裸睡是因為身體構造的特殊性,上帝愛男人所以給男人的分身製造了保護傘,可現在很多無知的書上說什麼女性應該在乾淨的床上裸睡,我想問問這書的作者,你知道床上怎麼才能算乾淨嗎?你知道床上有多少細菌嗎?你知道一個月不曬被,三百萬滿蟲陪你睡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胡亂發表意見,誤人子弟。
在此,我希望你全家的女性都在所謂乾淨的床上裸睡,婦科醫院因為有了她們的加入會更加精彩。
穿上衣服,洗淑好後就下樓吃了個早飯,然後步行去了爺爺家裡,我平時去哪裡都不喜歡坐車,比較喜歡步行,隻要路程不遠的話。我喜歡在清晨看看那些睡眼朦朧一臉不爽的工人操著一口臟話在工地上做工,
每當看到他們汗流狹背和怨天尤人的眼神時,我都會淡定的在一旁閒坐,和過往的美女搭搭訕,在他們看到我這副悠閒模樣而自己卻做牛做馬時,想必心裡一定會更加的怒氣衝天,於是在炎熱的夏天,他們的汗也流的更多了,這個時候,我會低調的一笑,深藏功與名。
曹操在赤壁之戰前夕,滅掉了袁紹袁術等雄霸在中原的勢力,自己終於獨霸一方,朝廷上也是挾天子以領諸侯,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官加九錫,放眼天下都在自己的手中,那是何等豪情萬丈。當他領導著八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奔赴在去江東的路上時,為了鼓舞將士士氣,作了一首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這種舍我其誰的霸氣誰能阻擋?人生本來就是一直行走在煎熬的路上,本來就已經夠難受了,何必還給自己那麼多的難過?應該善於去發現生活中的點點快樂,去享受,如果整日愁眉苦臉,那不就被生活打敗了嗎?
到了爺爺家,爺爺正在一個人自己和自己下象棋,看到我來了,我們話都沒說就開始下了起來,我問爺爺怎麼一個人下象棋也不叫我來陪他,他說本來暑假就很短,我也光在醫院照顧他,沒有自己的時間去玩,就不忍心叫我老是陪他,並且給我說,叫我吃完中飯以後就回家去。
吃完中飯以後爺爺果然就把我趕回了家,閒的無聊我就打開了電腦,問問羅強,劉譙,陳青這些人都在乾嘛,準備找他們侃侃大山,結果他們說是回來吃中飯,吃完了就要去補習班,唉,中國的教育阿,特彆是這些補習班,在學校賺學生錢不敢太大膽,自己開了補習班就不一樣了,加上很多家長看彆人的孩子在補習,怕自己的孩子比彆人落後一步,就搶著去報名,補習班的老師就可以漫天叫價了,這該讓多少孩子浪費了增長見識的時光阿。
補習這樣的事我不會去做,但是我做了更無聊的事情。
那段時間整個中國的青少年都在瘋狂癡迷”勁舞團”這個史上最壞鍵盤的遊戲,聽說勁舞團裡麵有很多大神,很多好看的妹子,所以我也當了一回跟風狗,加入了浩浩蕩蕩的勁舞大軍,在家裡把鍵盤拍壞以後又轉戰到了網吧,在這個烏煙瘴氣的環境下和所有無知的青年一起重複砸鍵盤這項運動。與此同時見到了很多顛覆我十幾年”三觀”的奇葩。
到現在我還沒想明白那段時間我到底在乾什麼。我也想回到那個時候問問那些和我一樣中毒不深的傻1比到底在乾什麼,每天按那幾個鍵就能把舞跳出來?跳不贏彆人就說彆人開掛,然後和彆人象兩隻瘋狗一樣在那互噴很有意思?更有甚者互相不服氣,約好地點坐著火車飛機兩個人見麵了一較高下,
有誰知道他買火車票的錢是不是找七八個朋友湊的。還有很多人在裡麵認兒子認女兒認孫子,難道他不怕今天剛認個孫子,彆人死去多年的奶奶就在晚上來到了他的夢裡囑咐他好好代她照顧她生前一直舍不得的寶貝?
不過這個遊戲的確讓很多平時在生活裡麵讓人看不起,自卑的人在虛擬時間裡麵變的受人注目,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裡麵他是富二代,他穿著眩麗的衣服,他用他的大喇叭想噴誰就噴誰,他有很多兒女,他被很多腦殘瘋狂的當神一樣崇拜著,這一切就象一個夢一樣,所以才能讓他流年忘返,不能自拔,
可是當夢醒了,從電腦上下來以後,他就要去工地上搬磚了,因為大喇叭快到期了要續約了,他的兒女們找他要過幾次衣服了,已經不好推辭了,再不買了送給他們,他們崇拜的目光就要投到彆人身上去了,工地上也要開晚飯了,又是辛苦的一天阿。
我在網吧見過一個奇葩,他是在路口推著老式推車賣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長的歪瓜裂棗,象來不及處理的車禍現場,經常能嚇壞小朋友的那種,就是因為他那長相也讓他失去不了少少兒生意。那天沒生意,他把車往網吧外麵一甩就殺了進去,開了機子以後叼起他四塊的紅梅就登陸了勁舞團,
仔細一看等級比較高,衣服也穿的比較好,讓我大吃一驚的同時想起了他在蕭瑟寒風中辛苦賣的場景,大哥,你辛苦了。他進了頻道以後就開了個房間叫”被傷了,心很痛,求安慰”然後還打了一個貴族標誌,就是那個斜向上的箭頭,
不一會兒就來了個無知小妹妹問他怎麼回事,他把所有的門都關上了以後對那個小妹妹講述了一個他和白富美之間淒慘的愛情故事,言語中不忘透露自己很有錢,有車,很單純這些信息。說這些話時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眼神裡透出閃閃精光,神聖不可侵犯。
就在他吐沫橫飛的時候,門口有人叫:”賣的,把你推車移一下,沒長眼睛阿,把路擋的死死的”。他”哦”了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等他回來以後那個小妹妹問他剛才去乾嘛了,他說:”公司秘書拿來一個文件要我簽一下,這種幾十萬的小單子每次都來麻煩我,無奈。”
看到這裡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連問他”吃藥沒有”這種勇氣都沒了,我知道,象他這種不可一世的人就是進了精神病院,也能自己變成大夫,讓所有的大夫變成精神病。
不過還是要感謝這個奇葩,因為是他讓我遠離了勁舞團,我怕再這樣玩下去我也會成為他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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