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是他的,馬七妹背著他偷人!”
謝遙臣和賀硯山都忍不住驚訝。
被發現的時候,馬七妹還理直氣壯:“我偷人怎麼了?我偷人還不是因為你不行!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喜歡男人了,就是因為你自己不行吧?我現在真後悔嫁了你,遇到他,我才知道當女人是什麼滋味!”
林楊被羞辱一通,幾乎要氣昏過去。
之後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馬七妹又帶著孩子,和奸夫一起,卷款潛逃了。
卷走的是林楊的全部家當。
“嘖嘖,慘的喲。”秦芳搖頭,“現在林家整天在吵架打架。”
謝遙臣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有吳春花,你們記得吧?之前死皮賴臉想訛我們家那個。”
“記得,她怎麼了?”
“她前些年嫁了人,現在也過得不太好。”
吳春花嫁的是個多年娶不到媳婦的老光棍,一開始日子勉強能過,但後來林楊做生意,到處借錢,說以後會發大財,會幾倍地還,吳春花心動,悄悄搜刮家底借了。
誰知道林楊那麼倒黴,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現在吳春花借出去的本錢都要不回來,更彆說幾倍的利息了,她男人氣得發瘋,時不時就打她出氣。
謝遙臣又聽說其他人的結局,沈慧和梁有國在知青點那麼多年沒看對眼,回城後竟然結婚了。
魏陽也終於追到了陳佳月,大學時就忙不迭領了結婚證。
唯一沒有消息的是徐京墨。
回城後謝遙臣就沒見過他的人,也很少聽到他的消息,隻從徐家人那裡聽說,他跑到很偏遠的地方建設祖國去了。
後來謝遙臣收到徐京墨寫來的信,信紙上是空白,但信封裡裝了一片火紅的楓葉。
謝遙臣想起來,原主曾經和徐京墨暢想過,以後兩人要一起走遍祖國的大江南北。
徐京墨的信件沒有停,短則間隔幾個月,長則間隔幾年,每次信封裡的樹葉換了樣子,謝遙臣就知道他又換地方了。
那些標本謝遙臣沒有扔掉,每收到一張,他就用盒子裝起來,埋到他立的那塊墓碑之下。
謝遙臣和賀硯山明麵上一直沒有結婚,但兩人的關係在身邊人眼裡不是秘密。
在這個保守的年代,兩人不是沒被人舉報過,一開始甚至有上級領導專門找謝遙臣談話,說如果他倫理道德上有問題,有些福利恐怕就沒法給他雲雲。
謝遙臣也不在意,滿口認同,說自己恐怕是改不了了,那不如退位讓賢。
就此手裡的研究要麼放下,要麼好長時間沒有進展,到頭來倒是把彆人急得不行,大領導親自來求著他回去工作。
當初找他談話的領導被上麵一陣狠批,又調離當前職位,還有專人來將謝遙臣好一番安撫,保證說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甚至還殷殷祝福,說他和賀硯山般配得很,祝兩人白頭偕老。
為討好謝遙臣,甚至給了賀硯山那邊不少方便。
賀硯山一邊歎氣,心說什麼時候才能追上他媳婦的腳步,一邊又忍不住驕傲自豪,他媳婦可真厲害。
他得更努力些才行了!
這勉強算過了明路,之後兩人出門就明目張膽起來,牽手、擁抱都不加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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