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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蕪湖大豪(2 / 2)

滿院中的豪士,此刻沒有一人不是愕然失色的,有的心中猜測這黃衫少年的來路,有的卻在心中暗罵,以為說出這話的人,一定是個瘋子,就憑管一柴、雲中程的武功,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說出這種話來,這少年不是瘋子是什麼?

無翅神鷹管一柴,和那位仁義劍客雲中程此刻的臉色,自然更是難看,四道目光,自然充滿著森冷之意瞪著他。

隻有壽翁雲謙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這少年縱然非病即狂,但他這幾句狂語,卻使得自己的心事,放下一半。

因為他此刻看出,自己的愛子身手之間,已不如先前的矯健,再一個失手,許多年掙紮得來的聲名,豈非要毀於一旦。

在這一刹那間,院中竟然又複肅然,須知這黃衫少年說的話,的確太過驚人,群豪相顧失色之下,竟都愣住了。

管一柴、雲中程兩人,心中卻是大怒,但以他們之身份,自也不會破口漫罵。

肅然之下,但見這黃衫少年一揮衣袖,緩步走下階來。

無翅神鷹管一柴突然嘿嘿冷笑一聲,沉聲說道“方才的高論,想必就是這位朋友說出來的了,我管一柴確實欽佩得很,我管一柴技藝不精,自知武功太差,今日能遇見朋友,實是高興極了,還望朋友不吝賜教,將在下招式的空門一一賜告在下,讓在下也好學學高招。”

那黃杉少年朗聲大笑了起來,連連道“好,好,閣下的確虛心得很,不過你那趟掌法,雖然看似花妙,卻實在空門大多,叫我一時之間,又怎能說得完呢?”

他轉頭又向雲中程笑道“你的掌法,和他也是半斤八兩,要不好好去練練,隻怕將來遇著高手,連人家的三招都擋不了,那豈非難看。”

這黃衫少年,竟老氣橫秋他說出這種話來,管一柴、雲中程,俱都麵目變色,雙眉倒立。

雲中程劍眉豎處,冷笑一聲,方待說話,哪知卻聽他父親突然乾咳一聲,像是阻止自己,便又將口中的話忍下去了。

但是這江南黑米幫的魁首,驕橫跋扈,卻萬萬忍不下這口氣。

他已自冷笑一聲,叱道“好,朋友說的話,想必朋友也算是商人了,那麼就請朋友讓天下武林英雄看看,我管一柴的武功如何不濟事,連人家三招都擋不過。”

他把手一翻,將右手的袖子又挽了挽,這無翅神鷹顯然已動了真怒,立刻就要出手了。

圍觀著的群豪,雖然都對這黃衫少年說的話不滿,但此刻卻又不禁在暗暗為他擔心,這無翅神鷹一出手,隻怕這少年便得喪命,因為此刻這管神鷹的出手,是絕不會留情的了。

但是這黃衫少年,卻又自朗聲大笑了起來,一麵朗聲說道,“區區在下雖算不得高人,但若要對付閣下這種身手,隻怕有個招也足以夠了,閣下若不相信,不妨試試看,隻是以區區之意,閣下最好還是算了吧,當著這麼多人麵前現眼,卻又是何苦呢?”

說罷,又自揚聲大笑了起來。

這些群豪雖然驚詫,但有些經驗老到的老江湖,像橫江金素楚占龍、靈狐智書、多臂神劍雲謙等人,卻都已看出這黃衫少年雖然狂驕無比,但他既敢如此,就絕非沒有來曆的。

是以雲謙方才暗暗阻止住自己愛子的盛怒,反正他知道管一柴絕不會放過這少年,隻要這少年和管一柴一動上了手,那麼以自己的眼光、經驗,這少年的來曆自己是絕不會看不出來。

果然,這管神鷹盛怒之下,已自叱道“承朋友的好意,但我姓管的天生的是這種脾氣,不到黃河心不死,朋友,你若不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身手是怎麼個高法,就在這裡胡吹亂吠,那我姓管的可要對朋友你不客氣了。”

這黃衫少年哈哈笑道“不到黃河心不死……好,好,閣下既然執意如此——”他話聲緩緩一頓,笑聲倏然而住,目光變得森冷而寒厲,冷冷又道“那卻怪不得在下了!”

他寒冷的目光四轉“哪位朋友出來做個見證,區區在下若不能在三招中,讓這位朋友落敗,那麼在下就從這院子裡,一直爬將出去,但若是——”他語聲一頓,目光又複落在管神鷹身上,森冷的接著又道“但若是朋友在三招之內一”管神鷹瞠目大喝一聲,截斷了這黃衫少年的話,厲聲道“那我就隨便你處置好了。”

略整上身,拗步進身“朋友,你就接招吧。”

身形倏然一轉,轉到這黃衫少年的左側,右掌橫切少年的肩頭,左掌卻從右時下穿出,以食中兩指,猛點他肋下的血海穴,掌心內陷,卻又滿蓄小天星的掌力。

這無翅神鷹雖是驕狂跋扈,但一動上手,卻可以看出他並沒有半點輕敵之態,用的也絕不是那種踏洪門、走中宮一頭以強擊弱的身法,他竟避重就輕,先繞到這少年的身左,出招之間,雖攻實守,早就先把自己的退路留好了。

這管神鷹此刻出招之間,竟顯出來比先前和雲中程動手時更小心。

他這一招兩式,快如電火,那黃衫少年長笑聲中,身形略展。

管神鷹掌方遞出,忽然覺得眼前空空,就在這一刹那,這黃衫少年竟然形如鬼魅,身形展動間,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他大驚之下,已聽到自己身後暴喝一聲“第一招。”管一柴心魄皆失,顧不得轉身回顧,猛然向前一栽,就地連翻幾個筋鬥,這江南大豪,黑米幫首,此刻竟使出“懶驢打滾”這種見不得人的招式來,簡直是無賴們的身法了。

群豪大嘩,這些闖蕩武林多年的豪士,所遇之事,卻從未有一件更奇於此事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竟在一招之下,使得武林側目的黑米幫總瓢把子管神鷹,雖未落敗,卻已丟了大臉了。

群豪嘩然聲中,管神鷹站起身形,隻見那黃衫少年,正站在自己身前,帶著滿臉不屑的微笑,望著自己,冷冷說道“還育兩招。”

此刻這無翅神鷹心中,正是羞愧兩念,如潮翻湧,行家一伸手不用多看,就可以分辨出身手的強弱來。

這管神鷹並非不是明眼人,人家這種身法,自己不但見所未見,就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自己一向頗為自傲於自己的身手,但此刻一招之下,連人家的身法部沒有看清楚,就落下了敗跡。

那多臂神劍此刻亦是麵色大變,因為他已從這黃衫少年的身上,想起一個人來,他確信自己老眼無花,自己看出的事,是絕對錯不了的。

那黃衫少年緩緩昂起頭來,目光從那管一柴身上,轉望蒼穹,嘴角的笑容,擴散得越發開朗了。然後,他低下頭,朗聲又道“還有兩招。”

這四個字,像箭也似的,射進那江南黑米幫魁首管神鷹的心,他感覺得到,滿院群豪,似乎也都帶著一種冷削的目光在望著自己,他若像二十年前那麼年輕,他一定會勢若瘋虎般撲上去。

隻是,他此時的年齡已經夠大了,人生的體驗,也使他變得足夠的世故,他正是所謂一點就透的老江湖,深知自己那一身仗以稱雄武林的武功,在這少年的詭異身法麵前,有如皓月當空下的螢火之光,自己縱然再還能出手,也是落得自取其辱。

於是他長歎一聲,目光呆滯地望著這黃衫少年,沉聲道“我管一柴有眼無珠,看不出朋友是位高人,但我管一柴還不是瞎子,此刻已低頭認栽,朋友的下餘兩招,也不必施展出來了。”

群豪又嘩然發出一陣響動,多臂神劍雲謙的兩道濃眉,皺得更緊,突然附耳向橫江金素楚占龍低低說了兩句話,那水路大豪的兩道目光,立刻也在這黃衫少年上下一掃。

隻見黃衫少年兩眼上翻,隻微微“哦”了一聲,對這無翅神鷹管一柴的這種認栽的話,沒有絲毫反應。

管神鷹乾咳了一聲,道,“我管一柴自知學藝不精,可也不是個庸才,像朋友這種身手,在下敢說的確出類撥革,不知道閣下能不能將大名見賜,讓天下武林賓朋,也好知道當今武林中,又出現一顆異星。”

這管一柴能成為一幫之主,果然除了稍微驕狂跋扈些外,城府卻是極深,此刻他心念轉處,突然對這黃衫少年恭維起來。

他如此一說,群豪也不禁部豎起來耳朵,想聽聽這武功詭異高絕的少年的大名,這些草莽豪客,都是直腸漢子,先前雖然不滿於少年的狂做,但此刻為其武功所懾,卻不禁對他有些傾倒了。

這黃衫少年忽然朗聲大笑了起來,長笑聲中,朗聲說道“管朋友不以勝負為念,的確是胸懷磊落的好漢,在下方才多有得罪了!”

管一柴目光一轉,已知道這黃衫少年,雖然武功絕高,卻是初出茅廬,是個喜歡人捧的角色,他知道自己這一著棋,無疑是下對了。

卻聽他語聲微微一頓之後,明亮的目光掃視群豪,接著又道“在下岑粲,初出江湖,來日還要請管朋友多多照顧,異星這兩字,卻是在下萬萬擔當不起的。”

說罷又大笑,然則在這大笑之中,目光卻又掃視群豪,像是在留意彆人對自己的表情。

滿院火光閃動中,隻見院中群豪都凝目法視著他。

於是他的笑聲更加開朗了,哪知就在這種笑聲中,門外突然飛步搶進一個人來,連連喊道“喬某來晚了,該死,該死又喊著“雲老爺子,小的來給您老人家拜壽來了。”

眾豪瞠目之中,已見門口搶進一個滿身錦衣的瘦小漢子,一手托著一個檀木匣,另一隻手卻夾著三軸書卷,飛也似地奔了過來。

群豪又立刻一陣嘩笑,因為隻要在江湖耽過的大部識得此人,那長笑聲中黃衫少年一雙劍眉皺了皺,笑聲倏然頓住了。

這滿身錦衣的瘦小漢子一奔進來,就在雲謙身前翻身拜倒,一麵笑道“小侄喬遷,謹祝雲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那壽星雲謙一麵哈哈大笑著,一麵彎身去抉,道“好說,好說,賢侄快起來。”一麵又道“中程,還不快把你喬三哥扶起來。”

雲中程搶過幾步,亦笑道“三哥,快請起來,看你手裡拿著東西,又給我們老爺子帶了什麼好東西來了。”

那滿身錦衣的瘦小漢子,正是武林中人緣最好的鬼影兒喬遷,除以輕功跳縱術馳譽江湖外,更是江湖中的神偷。

隻是這鬼影兒喬遷,出身世家,本來就是百萬巨富的公子,雖然善偷,卻不愉人,而且慷慨尚義,雖然形容狠瑣,卻是條沒遮攔的漢子。

這喬遷此刻膝頭一用力,人已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四顧,哈哈笑道“你們看看,我們雲老爺於是不是德高望重,我喬遷是不是該死,這麼多武林朋友全部來了,我喬遷卻來得最晚——”他目光一轉,轉那卓立在院中,麵上滿帶不愉之色的黃衫少年身上,話聲不自覺的一頓,然後又膘了管神鷹一眼,眼珠一轉,像是已猜知這是怎麼回事,連忙大笑著接道“先前小弟還在奇怪,朋友們怎麼不在廳裡喝酒,卻站在院子裡來了,原來是有人在這裡比武替老爺子上壽,請,請,請,管大爹,你隻管開始,小弟站到一邊去。”

雲中程低咳一聲,暗忖這喬遷年紀有了一把,卻還是小孩子脾氣,怎的事情沒有弄清楚,就先嚷了起來,忙強笑打岔道“喬三哥,你弄錯了——”話猶未了,哪管神鷹卻突然大笑起來,朗聲道“雲中程,你彆替我圓臉,我管一柴可不領你的這個情,喬老三,我老實告訴你,我先前已和這位岑少年英雄動過手了。”

鬼影兒喬遷眼珠又轉了幾轉,心下方自有些詫異,卻聽管一柴又道“可是,喬老三,我告訴你,動手才一招,我就吃了敗仗,喬老三今天是你走運,來,來,讓我替你弓;見這位驚天動地的少年英雄,這位就是上岑上粲,岑少英雄。”

鬼影兒喬遷不禁也睜大眼睛,無翅神鷹管一柴,一招之下,就栽在這黃衫少年手上,這簡直令人有些不信。

黃衫少年岑粲被這鬼影兒跑來,這麼一擾,使得群豪的注意力都從自己身上轉了開去,心下方自有些不愉,但這管神鷹,“此一說,做然的微笑,又複泛起,心下不禁又對管神鷹增加了幾分好感。他幼年之際,就被一位武林異人,自家中帶走,十餘年來,學得一身絕藝,此刻甫出江湖,卻已染得其師那種迥異常人的脾氣,行事但憑自己的好惡,至於那件事對不對,他全然不管。喬遷愕了半晌,卻見這管神鷹四下作了個羅圈揖,朗聲道“各位,管某告辭了。”

走到那黃衫少年岑粲身側,低低說了兩句話,岑粲微微一笑,喬遷心中又自奇怪,這管神鷹平日那種脾氣,此刻栽在人家手上,卻怎麼還對人家這樣。

他正自思忖中,卻見管一柴將掖在腰中的長衫下擺放了下來,望也未望雲氏父子一眼,就自轉身頭也不回走了出去。

仁義劍客麵色又複大變,目光盯在這管一柴的後影上,突然往前一跨步,哪知臂膀被人一拉,卻被他父親多臂神劍拉住了。

鬼影兒喬遷眼珠又一轉,冷冷笑道“各位,你們站在這裡作啥,還不進去喝酒,我除了帶來一樣東西給雲老爺上壽之外,還有一樣新鮮事,要告訴各位呢。”

雲中程定了定神,勉強將神色恢複過來,也自招呼著群豪入座,那多臂神劍雲謙和橫江金索楚占龍對視了一眼,緩緩走到岑粲身側,微微一揖,朗聲笑著說道“兄台好俊的身手,真是英雄出在少年,教老夫仰慕得很。”

黃衫少年岑粲也拱了拱手,笑道“雲老前輩對小可方才的舉動,是否有些不滿呢?”

雲謙目中光華閃動,但瞬即又口複安然,哈哈大笑道“岑少俠說這樣的話就是見外了,你看,大家都已進廳去了,岑少俠何不也進去再喝兩杯,老夫還有一事,要請教岑少俠哩。”

岑粲朗聲笑道“這個自然。”

昂首走入大廳,即筆直走到首席,在管神鷹方才坐的那個空位子昂然坐了下來,目光掃視間,群豪又在對他側目了。

壽星雲謙微一捋須,走到首座上,方自端起酒杯,卻看見本和仁義劍客雲中程、靈狐智書站在一起的鬼影兒喬遷手裡捧著木匣,又複走上前來,將那三軸畫卷夾到肋下,雙手捧起木匣,一麵笑著說道“小侄喬遷,謹以一雙蟠桃給您老人家上壽。”

雲謙大笑著,雙手接了過來,群豪的目光,不禁又轉到這一木匣上去,想看看這位巨富神偷,這次送出來的是什麼東西。

隻見雲謙一打開匣子,就聽到“咯”的一聲輕響,突然從匣中站起兩高未過尺的玩偶來,俱都塑造得有如粉裝玉琢,一男一女,手裡捧著一對碧玉蟠桃,正是為王母上壽的金童玉女。

群豪不禁俱都大樂,壽星雲謙笑聲更朗,轉身將這精巧的壽禮,放到供桌上,卻聽那鬼影兒已自朗聲說道“按理說,今天是雲老爺子的華誕,彆人來晚,猶有可說,我喬遷怎會來的這麼晚呢?哈,這是有個原因的。”

他伸出一根手指,又道“因為區區在下,突然聽到了一件消息,這消息,我敢說是天下武林朋友都樂於聽到的,可是在當時,我卻有些不信,所以特彆跑到天目山上去一看,這才知道,這消息竟是真的。”

他滔滔說到這裡,群豪已漸動容,那黃衫少年麵上不禁露出注意的樣子,隻是這鬼影兒縮回手,微微一笑,又道“各位,古語說得好學得驚人藝,售予識貨家。各位,你們隻要自問手底下還有兩下子,趕緊收拾包袱,到天目山去,我喬遷包準你們絕對不會冤枉跑這一趟的。”

他頓住話,眼珠四下亂轉,群豪果然俱都聳然動容。

壽翁雲謙一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道“賢侄,你有什麼話,就痛快點全說出來吧,何必叫人家著急。”

喬遷嘻的一咧嘴,笑道“隻不過我這消息一說出來,各位總得送我一點什麼東西才好,各位,我這天目山來回奔了這麼一趟,可也不能白跑呀。”

群豪嘩然大笑,有的和這喬遷較熟的,就在笑聲中叫道“喬三爺,我們是想送你東西,可是我們送的東西,你能看得上眼嗎?”

有的又叫道“喬爺,你老平日愛說笑,我看這八成兒又是笑話,我在江湖跑了這麼多年,可也不知道天目山上會突然掉下月亮來。”

此刻滿廳笑聲,顯然已將方才的不愉快之事忘卻了,雲謙方在暗中轉念,以為這喬遷真的是在說笑,借以使大家高興些。

哪知卻見這位巨富神偷,突然一本正經地將桌上的杯盞挪到一邊,空出一塊地方來,將肋下夾著的三幅畫卷,小小心心地放在桌上,一麵道“各位,你要認為我這是說笑,那你可說錯了,各位,老實告訴你,天目山上,此刻正在搭著擂台,各位隻要能在這擂台上技壓當場,稱雄露臉,哪,哪,這些就是你的了。”

說著,他從桌上拿起一幅畫,卷上金光燦爛,竟畫著不計其數的金錠。

黃衫少年岑粲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首喝了一口,伸出筷子夾了一塊海參放在嘴裡咀嚼,對這幅像是用真金貼上去的畫卷,再也不望一眼。

群豪之中,坐在後麵的,已有人站了起來,引頸而望。

這鬼影兒喬遷一麵小心地卷起,一麵又道“這還不算稀奇,各位再看這個。”

隨著,又拿起一卷畫,打了開來,群豪又卻嘩然一聲,眼睛睜得更大了些。

那黃衫少年岑粲,目光微斜,也不禁膘了這幅畫一眼。

隻見這上麵,晶光耀目,竟不知用什麼在上麵畫了許多柄長劍。

須知好武之人,往往將一些利器神兵看得尤重於財物珍寶,鬼影兒喬遷打開的這第二幅畫,顯然比第一幅更令人聳動。

喬遷用左手拿著這畫幅的上端,伸起右手的食指,指著畫上的長劍,緩緩笑道“金蛇、騰蛇、飛鳳、虯龍,各位你們總該聽過這幾柄劍的名字吧,可是你們又有誰見過呢?”

他故意拖著長尾音,哈哈一笑,又道“可是各位若上了天目山,能在人家設下的幾樣玩意裡露一手,哈,那這幾口劍,其中就有一口是你的了。”

一個粗大聲音,在人叢中吼道“喬三爺,你這不是騙我的吧?”

喬遷閃目一望,隻見發話的人,正是江南三才劍的名家郭拓平,不禁哈哈笑道“郭大爺,我喬三幾時騙過你來,你要是得了那口飛鳳劍,那你使起劍來,可就更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了……”

話猶未了,那郭拓平已躍身而起,走了出來,朝這畫狠狠盯了兩眼,又朝壽翁雲謙當頭一揖,竟自粗著聲音說道“雲老爺子,小侄先走一步了。”

朝四座拱了拱手,竟不等雲謙的挽留,就大步走了出去,這郭拓平原來是個火燒眉毛的急脾氣。

但是那黃衫少年,卻仍然自顧吃喝著,這些武林中人人垂涎的利器神兵,竟也引不起他的興趣,像是他根本不需要這些似的。

雲老爺子輕輕皺了皺眉,向喬遷道“賢侄,你這可不是故作驚人吧,否則玩笑可就真開得太大了吧!”

喬遷又收起這幅畫,拿起第三幅來,一麵笑道“雲老爺,您老人家放心,要是小侄這是開玩笑,您就叫雲中程把我腦袋切下來好了。”

說著他又緩緩展開第三幅畫,這一次,竟連那素來不動聲色的黃衫少年岑粲都不禁麵色大動,推杯而起,群豪的嘩然之聲,響得也自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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