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宋!
有關陳友諒朱元璋的水戰,上觀記錯了,實在鄱陽湖不是在洞庭湖,額,都怪上觀相信自己的記憶力沒有查證,以後儘量不出錯,悔過中
這是昨天的,倒晚了,悔過。。qb5、
氣蒸雲夢澤,波撼嶽陽樓。
江上起了霧,卻不是寒煙,而是連續晴天照起的水霧。
方天定正與戒德談天說地,戒德卻突然說道“起霧了。”
方天定頭轉向了西麵,點頭道“的確,好大的霧。”
這世上,能作為方天定聊天對象的就渺渺數人,其中便有戒德和尚,和尚雖然是和尚,然後又不是和尚了,卻始終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自然能和聰明人說話。
漫天煙霧,煙雨蒙蒙,絕然不是什麼情深深的時候。
還俗之後,戒德和尚似乎能聞出殺戮的氣息,能聞出血腥味。變成了一頭胖胖的牛鯊。
這個世界上,殺人最多的鯊魚,不是看似凶猛的大白鯊,而是看上去很胖,卻有在淡水中活動的能力的牛鯊。
那還俗的和尚,就好比一頭牛鯊,一頭正在長江中的牛鯊。
既然江上起了霧,那麼上遊的人,斷然不會不知道。
上遊的人會做什麼,方天定自然也知道。
搖搖百多裡外,那空蕩蕩的宋國邊城。自然沒有浪子。卻有很多身入行伍,多年未歸家的不孝子。
自古忠孝不得兩全。
若要儘孝,就不能為國儘忠。若要儘忠,就不能為親守孝。
一封千裡外來的書信進入峽州城中,以為文弱的如同染了風寒還整日享樂的風流子一般的人兒,卻穿著宋軍的衣服。
而且,還是參將的鎧甲。
那參將,單手撐著膝蓋。撐著膝蓋的那條臂膀並不壯碩,而那隻手卻剛好能掩住他的麵龐。
他也,確實掩著麵,透過消瘦的指縫,那人似乎流著淚。
左手撐著膝蓋,右手卻拿著一張紙,紙上有墨跡,蠅頭小楷,似乎是一個女人的筆跡。
而那些字,太遠,屋外的守衛,都看不清。
隻是,這些從來沒見過這位堅強的副將流過淚的守衛都在想,什麼痛苦能讓他流淚。
似乎,唯有那三件事,傷父母,泣妻兒,吊兄弟。
那參將,漸漸將鬆散的右手握緊,那脆弱的紙張也被涅出了一個破洞。
參將抽出長劍,插入泥土之中,放下了頭盔,放平了那張紙,重重的磕頭,沉聲道“兒不孝,不能回鄉守孝了,此一戰,不戰死江中,便回去!”
似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望著江上濃霧。
抽出地上的劍,似乎隻有他知道,今天要做什麼。
屋外的守衛,毫無察覺,那股冷冽的殺氣,彌漫在消瘦的身影上。
一場始料未及的大霧,似乎忙壞了所有人。
要知道,這本是澤魚之時。
至少,在長江上,這本是捕魚之時,而且因該是拉網而漁。
天江相隔,便是又一世界。
濃霧中,兩不相望,似乎沒有了任何聯係。
而此刻,一點點黑影在濃霧中穿行。
那些黑點,似乎就是傳聞已久的,幽冥船,往生船?
那些船的主人,至少也是這麼認為的,他們知道,這是一場收割,收割的是人頭。
江陵城外。黑色的船隊突然開始減速。
按照出行時的規定,所有人禁止發出聲響。
於是乎,隻能是暗暗派出一艘觀察船回航告知那個讓人吃驚的消息。
主艦自然知道前麵的艦船都停了下來,收起了風帆。
前船停下,後麵的自然也隻能跟著停下來。
直到那觀察船回航,主艦的將軍才知道,前方江麵,停著一支龐大的艦隊。
似乎,就是當日被自己打敗的那隻鄂州艦隊,或者說是魏國水軍。
前方艦隊還未傳來第二輪消息,主艦便已經直到,對麵如何做了。因為喊殺聲衝天而起。
一艘艘大船,猛烈撞擊了過來。
那些起速的艦船如同一柄柄大如泰鬥的重錘,猛然擊來。
“咚咚咚咚!”戰鼓聲響,各船都響起一道聲響“揚帆!”
隻是,他們沒學過物理,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兩邊都太快,要麼同歸於儘,要麼船比較脆弱的一方毀滅。
這些普通士兵沒有想過考慮過這個事情,但是那些將軍都知道。
但是將軍們也知道,氣勢才是一支軍隊的靈魂,若是失去靈魂,就沒有戰鬥的必要了。
兩方猛烈的撞在一起。
都有很多大船,那些小的觀察船,或是普通的中型艦船,都幾乎是遭到了碾壓。
百船對百船,不算是大戰役,但是,大宋水師和魏國水軍,都是以蒙蕫巨艦為首,都是用的大艦船,所以,一艘比小船十艘都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