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1日,星期二。
徐縈則走進五年級(1)班的教室。在陌生的教室裡,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他的座位還不錯,又在第三排中間。雖然我們還在同一個班級,但是從四年級升入五年級,老師換了,同學也換了,在新的環境裡,我和他應該不能再當同桌了。
不過,新的老師會用什麼樣的方式排座位?如果男生和女生還能當同桌,我要不要去找老師說一說?我還想和他當同桌,他應該也很想和我當同桌吧。
現在,他的同桌另有其人,他後麵的那個座位是空的。如果我坐在那裡,我的新同桌就是陳越。陳越是木以前的同桌。
陳越沒有坐在慕的後麵,這是他的本意,還是木讓他把位置讓出來了?應該是他的本意吧。木同學怎麼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請晴月幫忙?
徐英澤設想了一下木請陳月幫忙時說的話:我想讓徐英澤坐在我後麵,你能不能當他的同桌,幫他占位置?
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吧?他不喜歡欠彆人的人情,他連找彆人借東西都顯得那麼為難,更何況是這種很不合理、難度很大的請求?他一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定不會因為這件事請陳越幫忙!陳悅沒有坐在他後麵,這是她的本意,是他自己要這麼做的,和慕沒有任何關係。
陳月看到徐英澤往他這邊走,很自然的站了起來:“這是慕讓我給你占的座位。”
徐縈則停住了腳步。他發現再往前走幾步,走到那個座位上,坐下,著實很有難度。
木不喜歡欠彆人的人情,我不也是這樣嗎?如果我不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我能心安理得地坐在那裡,但是,我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我沒有讓他幫我占座位,他主動做了這件事,我不想就這樣欠他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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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的內容是用來占章的,正文還沒寫,請等幾天再看。
關於朋友的問題,關於吃飯的問題,等等等等許多問題,無一發自內心,引人深思。
但沈浣早已下定決心登頂,這些蠱惑之語更加加深了他登頂的信念:不吃、不喝、不受傷、沒有朋友,這和那些單細胞生命體沒多大區彆。我太討厭這樣的生活,我一定走到這座大樓的最高處,看到另一種風景。
高塔頂端,是一張發光的白紙。所謂的光點,就是它。
按理說,在這種詭異的情景下,沈浣應該足夠小心,但這時的他倒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沈浣伸手觸碰白紙,白紙迅速收縮團成不規則的球狀,落在他手中,輕微顫動,竟有些像是人類的心臟。
沈浣聽到一道聲音,那聲音不是從心臟裡傳出的,而是在他的腦海中。
當沈浣想要仔細辨認那道聲音的時候,卻感到握在手中的紙團變成了火焰。火焰對人類來說都極為可怕,更何況是紙人?
強烈的灼燒劇痛還隻是小事,真正嚴重的是他本身的質量在飛快損耗。
紙人的質量隻減少,不增加,這是鐵則。
沈浣在爬樓梯的過程中,隱約感受到自身變重了,這是錯覺。
拳頭那麼大的火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燒完一個紙人,隻在頃刻之間。
等沈浣醒來時,他躺在沙漠中,看見六個太陽:“這是,與紙世界不同的,另一個世界嗎?”
沈浣抬起左臂,感到極重,這不是紙能擁有的重量。
太陽升起,日光灑落,沙子被曬得發燙,沈浣翻了個身,跳起來,又開始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