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你的腿傷怎麼樣了?”
“我已經沒事了,”聶雲君趕緊道“就是平兒不讓我亂動,叫我好好靜養。”
“你也確實該好好靜養了。”楚遇想了想,又道“另外,你既然已經上了血浮門的暗殺名單,那這件事就還沒完。
血浮門的規矩一向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日後行事,你更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了。”
聶雲君立即溫順點頭,和方才那老謀深算,簡直判若兩人,
楚遇看著她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又道“不過,回京後你倒也不必太過擔心。京都不比其他地方,血浮門縱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京都放肆。”
聶雲君還是點頭,“好。”
楚遇越看她是越乖巧,忍不住一笑。
“你今日怎麼這麼聽話了?”
聶雲君微微側首,看著他道“我什麼時候不聽話了?”
還什麼時候,連聖旨都敢抗,傳旨的禁衛軍都敢打。
當然,那是對彆人。
自從九歲那年,聶雲君被楚遇從靖安侯府帶回睿王府後,這些年對他的話,聶雲君向來隻有點頭和答應。
因為聶雲君受傷的原因,再加上刺客的事,隊伍在清河府多停留了兩日,才又繼續啟程。
有了這一次的前車之鑒,接下來的行程,眾人一刻也不敢鬆懈,全都加強了戒備,一飲一食也都經過仔細查驗。
而血浮門經過上一次的慘痛教訓,一夜之間失了十幾個七品高手,短時間內,也不敢再有其他動作。
如此,後麵的行程倒也沒再起什麼波瀾。
直到一個多月後,楚遇和聶雲君一行人,總算是在十二月中旬,順利地到了長平城外。
“終於到啦!”
葉赤騎在馬上,抬頭看向遠處高高的長平城城門,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這裡,便是大周的京都了,天子腳下,皇權所在。
聶雲君從馬車裡探出頭,向遠處的城門看了眼。
她自從四年前離京後,就一直沒再回來。此次回京,還真有一種闊彆已久的感覺。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城門外,馬車停了下來,安南走到聶雲君的馬車外麵問道
“聶將軍,王爺問你是要回睿王府,還是回靖安侯府?”
以聶雲君的意思,自然是更想回睿王府。
但靖安侯府本就是她的家,何況她這一次回來,就是要把屬於她的東西都奪回來的。
而且她在清河府時,特意“千裡放火”,如今回來,也是時候再為這火添幾把柴了。
聶雲君掀開車簾,說道“回靖安侯府吧,我也不能一直住在睿王府。”
安南點頭,又提醒道“聶將軍是奉旨回京,要先入宮向皇上複命的。將軍不如先坐王爺的馬車,與王爺一道入宮,讓他們先回去收拾。”
“也好。”聶雲君說罷,便向葉赤道“那你先將人帶回靖安侯府吧。”
葉赤點頭,“好。”
聶雲君上了楚遇的馬車,入城的隊伍便兵分三路,一路回睿王府,一路回靖安侯府,另一路往皇宮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