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聲金石碰撞的聲響。
慕容蝶的“甲胄”上又多了一道劍痕。
“沒想到你這蚍蜉幻化的甲胄竟如此堅固!”
劉山再次舉劍揮砍,卻也驚異於慕容蝶的蚍蜉之力。
“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何我無法動彈?”
慕容蝶仍保持著左手捏著香囊、右手卷弄著發絲的姿勢,並未移動分毫,就這麼束手就擒般任由劉山的第三劍揮砍而來。
“砰!”
這道劍痕明顯較之前兩道要深上許多。
“瞧瞧你腳下的倒影。”
劉山與其也並非有深仇大恨,隻是今晚恰巧遇上了,年輕人乘些口舌之快,便鬨到這方田地。
如今也隻是分個勝負即可,並未有真取了對方性命的打算,也就對其提醒道。
慕容蝶聽完劉山的話,低頭朝湖下看去。
隻見水中的“慕容蝶”此時也左手捏著香囊、右手卷弄著發絲,姿勢與湖麵上的慕容蝶一模一樣的,而且她身上的蚍蜉也已完成了“二階”的變化。
“沒想到你這劍中真意竟如此詭異!”
慕容蝶雖有些嬌縱,但也是萬蟲穀穀主的嫡傳弟子,並非是一般的紈絝子弟,對於有真本事的人,還是頗為欣賞的。
見劉山居然能接二連三讓自己落於下風,且還有些君子風度,也忍不住對其刮目相看了。
“莫要分神,若你再沒有應對之法,我接下來這一劍可要破了你的‘甲胄’了!”
劉山雖出言提醒,但手中長劍並沒有遲疑,此言剛出口,湖女劍離慕容蝶又近了半尺。
“蚍蜉一生,須臾一世!”
慕容蝶嘴角露出一絲讚賞之色,隨後便變作一副冷若冰霜的臉。
而在她話音方落之際,周身再次泛起白光。白光泛起時,無數的薄翼紛紛從她身上落下,撒向湖麵。
“砰!”
金石撞擊之聲再度響起。
而湖女劍這次非但沒有在“甲胄”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被震飛數百丈,墜向湖麵。
劉山從湖麵坐起,雙手依著湖女劍慢慢站直了身子。他抬頭看向半空中的慕容蝶,隻見此時的慕容蝶手執一柄奇異的長劍,神色冰冷地向下看著他。
“這是方才那些蚍蜉幻化的長劍,名為‘須臾’,它須得我全力催動真元方能駕馭,如今我已是破境初期的巔峰戰力,你已無勝算!”
“不過你僅靠煉神境的修為,就能逼我使出全力,我記住你了!”
慕容蝶的聲音也如同她的表情,異常冰冷。
“記住我就不必了,我可沒說我輸了!”
劉山神態肅然,待穩住身形後,右手再次提起湖女劍直直衝向慕容蝶。
“結束了!”
慕容蝶抬起手中的“須臾”劍,輕喝一聲,隨意向下方衝過來的劉山揮出一劍。
“嘶嘶嘶——”
衝在半空的劉山身體被扯碎,化作無數水滴向湖麵落下,似一場突來的大雨,在湖麵擊起一個個水泡。
湖麵開始崩散,這方天地也隨之消失。
“劉山大哥跟那女子的對決貌似結束了!”
站在岸邊的張念山看著鏡湖上的劉山虛影開始顫動,顯得極不穩定。
“是他輸了!”
三爺說地很坦然,他覺著修為上的差距太大,劉山本就無勝算,倒是他能堅持如此之久,已讓三爺對其刮目相看。
“待他出來,務必護他周全。”
三爺又提醒了張念山一句。
“嗯!”
張念山猛然點頭,繼續注視著虛影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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