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昨晚還過來了,並沒有提出差的事情。
“盛總臨時要出差幾天,去米國……”
周沫點點頭,隨後笑笑,“他忙他的吧,我不用他來接我出院,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大康一臉的難色,“少夫人,盛總希望你在醫院裡再養幾天身體。”
“我身體恢複很好的,可以回家了。”周沫說完話,就去穿外衣,讓英安然留在這裡辦理出院手續,大康送她回家。
大康見周沫堅持要回家,趁著下樓取車子的空擋,給盛南平打了個電話,但盛南平的電話關機,大概是在飛機上了。
周沫畢竟是盛南平的妻子,大康沒有辦法拒絕盛總夫人的要求,隻能心情糾結的開車送周沫回大宅。
隆冬中的盛家大宅依然很漂亮,大花園裡青鬆蒼翠,有數棵梅樹在料峭枝頭開著粉嫩的花,香氣幽幽。
周沫沒心思欣賞花園裡漂亮梅花,大步的往大宅那邊走去,她知道小寶和雪兒都在大宅裡。
她一推開大宅的門,就聽了客廳裡傳來了歡聲笑語,華玉清抱著繈褓中的小嬰兒坐在沙發的主位上,她旁邊是盛美,曲清雨,還有幾個傭人。
幾個人不知道說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臉上都是開心的笑容,但在看見周沫的時候,她們臉上的笑容都同時僵住了。
華玉清將手裡的孩子交給一旁的奶媽,並示意奶媽馬上把孩子抱到裡麵的嬰兒室去。
周沫一見他們要把孩子抱走,不由疾走幾步,想將孩子攔下來,沒想到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她‘嘶哈’一聲,瞬間就冒了冷汗。
“你回來乾什麼?”華玉清見孩子被抱進了嬰兒室,立即提高聲音質問周沫。
周沫忍著疼,聲音發抖的說“我回來看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華玉清冷笑一聲,“這裡隻有盛家的孩子,哪裡有你的孩子?”
周沫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這老妖婆什麼意思啊,真要賴走她的孩子嗎!
“雪兒是我生的,就是我的孩子。”周沫指指嬰兒室的方向。
“雪兒!”華玉清皺起眉頭,嫌棄的大聲說“這裡沒有什麼雪兒,我的孫女兒叫盛家媛,名門淑媛的媛,跟你這粗陋鄙俗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周沫被氣的臉都白了,剛剛做過大手術的她身體虛弱,喘息著質問華玉清,“雪兒就是我的女兒,我五天前剖腹生下的女兒,你憑什麼不許我見她!”
“憑我們盛家給了你們一個億,你和你無恥的爸爸拿了一個億,就不要再妄想來要孩子了!”
華玉清一句話嗆得周沫不知道該怎麼樣反駁,的確,當初是那麼說的,盛家給他們一個億,她負責生下孩子,之後的事情並沒有詳細的寫。
盛家有足夠的理由扣留下孩子,將她掃地出門。
華玉清看著搖搖欲墜的周沫,不屑的笑著,“一個億生個孩子,可是天價了,如果不是因為小寶,就算你給我們一個億,我們南平也不會碰你的!”
周沫的麵色慘白。
華玉清得意的笑著——我可以玩似得讓你難堪,讓你滾蛋!
“你隻是盛家花一個億買來的生孩子工具,以後盛家這個門你都不要再進了,你和這兩個孩子也沒有任何關係了。”華玉清說著話,握住曲清雨的手,笑容暖暖的說“我隻認清雨這個兒媳婦,南平也隻有清雨這一個妻子的。”
曲清雨唇角逸出微笑,傲嬌的仰著頭,挑釁似得看著周沫。
周沫這才上下打量了幾眼曲清雨,幾個月不見,她發現曲清雨越發的優雅,澄澈,曲清雨穿著淺色的size秋季裙子,腰帶慵懶而隨意地係著,露出來的小腿纖細修長。
姿態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美好的就象一縷月光,月圓是畫,月缺是詩。
同精致高貴的曲清雨比起來,剛剛生產過的周沫穿著一件肥大臃腫的羽絨服,頭發淩亂,臉色憔悴,嘴唇乾癟,被曲清雨秒殺得連渣灰都不剩了。
原來曲清雨並沒有離開盛家大宅,在她住在外麵公寓的時候,曲清雨一直是以盛南平妻子的身份住在盛家,那盛南平不在她身邊的日子
周沫腦中有千百個念頭在轉,虛弱的身體都在微微的發抖,她強自鎮定了自己聲音,“我是不會讓我女兒認這個女人做媽的,你們要把雪兒還給我!”
同樣的做錯不能犯兩次,她不能再像失去小寶一樣,失去小女兒了。
曲清雨恨恨的看著周沫,目光如刀,“你把我的孩子害流產了,還有臉回來要女兒,如果不是媽媽攔著,當初我家裡人會撕碎了你,還容得你跑回來囂張!”
周沫氣的眉梢突突直跳,杏眼圓睜,“曲清雨,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你心知肚明,你想裝模作樣,你儘管裝,隻是拜托不要在我麵前說這些裝腔作勢的話惡心我,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