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手術之後,頭會不定時的疼,每次一疼,盛南平就會哄著她,寵著她,而女人都是不經寵的,寵多會不懂事了。
被寵出脾氣的周沫,頭疼就會折騰盛南平,一會要吃東西,一會要喝水,盛南平把水端來了,她不是說冷了就說熱了的。
五星酒店送來的飯菜周沫都不愛吃,時不時就要零食吃,還一定要吃這裡沒有的,想起什麼要什麼,要是盛南平不順著她,她就頭疼起來給盛南平看。
盛南平開始時候多少有些不習慣,但被周沫折騰了幾次,他也不覺得周沫這是在折騰他了。
淩海看周沫這麼使喚盛南平,他震驚了一下下,之後就是看熱鬨了,看著人人畏懼,高高在上的盛南平被周沫這麼折騰,還真挺賞心悅目的。
但這一幕看在費麗莎的眼裡,真如同無數細細密密的針在紮她的心,又酸又疼的。
盛南平,那是她的男神啊,可是現在卻被周沫這麼奴役,而且還心甘情願的
費麗莎真想直接掐死床上的女人!
周沫看著費麗莎眼中隱匿的火光,開心極了,今天她就是故意折騰盛南平給費麗莎看的。
死女人,我要讓你知道盛南平有多寵我,多愛我,你以後彆打我老公的主意了!
周沫對付盛南平很有辦法的,使喚夠了盛南平,會給盛南平吃顆甜棗的,她喝著盛南平榨的果汁,對盛南平甜甜一笑,“老公,你真好!”一隻小手還暗暗捏了捏盛南平的大手。
艾瑪,就這一句話,盛南平就像喝了蜜水一樣舒服,甜的都沒邊了。
就這樣會哄人的小妖精,就算把他使喚死,他也
認了。
淩海今天之所以陪著費麗莎來看望周沫,是因為有幾件重要的公事要跟盛南平當麵商議。
他見盛南平把周沫伺候開心了,就叫盛南平到外麵的客廳,兩人低聲商量事情去了。
裡麵的病房裡,隻剩下了費麗莎和周沫。
兩個女人幾乎同時褪下了臉上虛偽的笑容,淡淡的看著對方。
費麗莎一挑眉,壓低些聲音對周沫說“夫人這次生病,盛總受了不少累啊!”
周沫嫣然一笑,“他是我老公,我生病了,他受累是應該的。”
費麗莎心頭鬱悶,微微沉下了臉,“盛總前段時間生病住院的事情,夫人應該知道了吧!”
“知道的,但南平說我是他的靈丹妙藥,一看見我,什麼病都沒有了,你不知道呢,他現在,強壯的跟老虎一樣”周沫曖昧的一笑,讓人對她的話產生無限遐想。
費麗莎氣的暗暗磨牙,這個死女人,真是命大,隻差那麼一點點,她就要跳樓自殺了!
她心中妒火中燒,不顧一切的鋌而走險!
費麗莎緩和了神色,對周沫笑笑,“夫人前段時間宣傳辛苦,《禦劍九天》這部戲現在很火,上映後一定就能大賣的!”
周沫聽費麗莎說到《禦劍九天》大熱的話題,她終於露出些真心的笑容,“《禦劍》現在就預售出一億六千多萬的票房了,上映後票房一定會更火爆的!”
費麗莎麵色一黯,歎了口氣,“可憐了胡菱兒了,她作為這部戲的女主角,卻看不到這部戲熱映了!”
周沫一聽到胡菱兒的名字,臉色刷的變白了。
自從周沫手術醒來以後,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胡菱兒,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可怕的噩夢,從來沒有想過那亦真亦幻的鬼魅聲音
或許是她潛意識的逃避,或許是有盛南平陪在她身邊,讓她覺得安全。
此時聽費麗莎提起胡菱兒的名字,那些不堪的記憶,愧疚,不安,恐懼,抑鬱的情緒瞬間席卷了周沫。
費麗莎一見周沫臉色變了,篤定自己這一擊命中了周沫的要害,她側頭看了眼客廳方向,見盛南平和淩海正在低頭商量著事情,很是聚精會神。
她心中暗暗高興,壓低聲音,不緊不慢的對周沫說“我經常做夢夢見胡菱兒,她每次哭喊著對我說,她死的慘啊,死的冤,她說她是被人逼死的,她說冤有頭,債有主,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害她的人,她要報仇的”
周沫聽著費麗莎陰沉沉的聲音,仿佛又回到那些可怕的噩夢中,仿佛又聽見了胡菱兒一聲聲喊著她的名字
她驚駭的握著拳頭,額頭都冒出冷汗,如同看見了胡菱兒披頭散發的出現在她麵前!
“胡菱兒的性格我最了解了,睚眥必報,她如果想要報仇,一定不會放過害她的人”
周沫瞪大眼睛看著費麗莎,正想要說點什麼,隻覺得一陣劇烈的頭疼,忍不住叫出了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