颶風過
後,到處都是一片狼藉,路上有著一層厚厚的積水,周沫在水裡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著,因為沙灘鞋不跟腳,在雨水裡跑了幾步,就被衝跑了,周沫隻能赤著腳跑。
此時路麵的情況都被雨水蓋住了,而路麵上有很多的碎石頭,枯樹枝,周沫每跑一步,腳下不是被鉻到了,就是被紮到了,疼的她齜牙咧嘴的。
就算這樣,依然沒有阻止得了周沫逃跑的步伐,她依然奮力的向前麵跑著。
但是,命運似乎很喜歡跟周沫開玩笑,她好不容易遇見了這樣的逃跑良機,可是卻在激動的奔跑中,一腳踏空,整個人一下子向下滑去,跌倒一個被水覆蓋住的凹地裡
那溝還挺深,裡麵好像有樹藤鐵絲一類的東西,結果周沫的腳就被紮到了,很疼的,她用力的往外一拽腳,更疼了,疼的她淒厲的慘叫一聲“啊”|
周沫又急又氣又疼,她伸手想要把纏繞在腳上的東西扯下來,但是用手一摸,纏住她腳的竟然是樹藤和鐵絲的結合物,之前大概是用來固定籬笆的,她徒手竟然扯不斷。
於是,周沫轉頭四處尋找可以割斷這些東西的工具,結果,她就悲劇的發現,亞瑟帶著他的兩個保鏢,正大步的往她這個方向奔來,而且很快就到了她的眼前
此時,雨勢已經小了很多,但扔有小雨在淅淅瀝瀝,亞瑟的臉色依然蒼白,緊緊的抿著嘴唇,目光懊惱晦暗的盯在周沫的臉上,一副在算計她的樣子
很好,一切又被她折騰回到了最初的狀態。
周沫有些自嘲的對亞瑟笑笑,“你們來的真及時,我的腳被下麵的鐵絲纏住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
反正她已經跑不掉了,她也懶得去想辦法解開那鐵絲了,如果亞瑟還想囚禁她,那就由亞瑟來接手這個爛攤子吧。
亞瑟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是低聲吩咐身邊的保鏢,“你,去。”聲音裡透著些陰狠惱火。
那個保鏢什麼話都沒說,單腿跪在地上,伸手進水窪裡摸索,摸索到周沫的腳,還有纏住周沫腳的那些樹藤鐵絲,然後從腰裡掏出匕首來。
周沫一看見保鏢掏出匕首來,嚇得哇哇大叫著,“你要乾什麼啊?你要割掉我的腳啊?你住手啊”
亞瑟在旁邊輕輕哼了一聲,“把你的腳割下來,看你以後還怎麼逃跑?”
聽著亞瑟陰狠,詭異的聲音,周沫的恐懼感瞬間飆升到極點,她太知道亞瑟的惡毒和狠辣了,這個男人什麼招數都用得出來,他真的會把她的腳割下來的
周沫立即轉頭向亞瑟求饒,“不要啊,不要割下我的腳,我再不跑了我錯了,我再不跑了,你快點告訴他,不要割下我的腳啊啊”
她感覺到保鏢再次在水下握住她的腳,周沫嚇得淒聲尖叫起來,她真的無法忍受活生生割下腳的疼,周沫真是太害怕了,一向倔強隱忍的她,淚水竟然滿滿的漾了出來
但是,下一刻,周沫突然發覺她的腳可以動了,纏繞在腳上的鐵絲和樹藤不見了原來,保鏢拿匕首隻是割下那些鐵絲和樹藤。
周沫神色發窘,抬手擦了把臉上的淚水和雨水,在一旁保鏢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但受困的那隻腳一碰地麵,立即發出鑽心的疼痛,“啊”疼的她又抽了一口冷氣。
亞瑟敏銳的聞到空氣一絲血腥的味道,又簡短的吩咐那個保鏢,“你,背她走。”
保鏢低聲答應著,然後就半蹲到周沫的麵前了。
周沫在這場颶風中和剛剛那場失敗的逃跑中,耗儘了力量,剛剛又擔驚受怕,嗚嗷喊叫了好半晌,精神也極其的虛弱了,她不想再堅持什麼原則了,趴上保鏢的背,任由保鏢背著她往走。
這個保鏢身高腿長,走的很穩,周沫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形狀立顯,她也能太貼進保鏢,僵直著身體讓保鏢背著,她也很累的。
幸好,亞瑟的其他保鏢趕了過來,並且開了一輛沒有被颶風破壞的觀光車過來。
那個保鏢好像也知道亞瑟對周沫的感情,看見觀光車後,立即走的很快,直接就把周沫放到觀光車了,然後很明顯的,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周沫坐到觀光車上,也鬆了口氣,她也不願意讓這個保鏢背著走的,男女授受不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