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做一件震驚世界的事!
向世人宣告它虞平安的名字,告訴世人,它是虞山的兒子,雪青的弟子!
這件事,它連雪青都沒有告訴,當然,虞山更加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會有多變態。
現在的虞山滿心期待,隻想兒子進入學堂,好好修行,學習最為正統的靈樞修煉體係,未來若是能夠在七大城池混上一官半職,它做夢都能笑醒。
在給平安過完生日後,開學日期很快就到達了,虞山換了一套乾淨體麵的衣裳,帶著平安前往報道。
準備好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積蓄,虞山對學堂裡的老師點頭哈腰,說了很多好話,還塞了一些小費,讓對方對平安多加關照。
那名老師掃了眼平安,掂量了一下手中的農幣,淡淡點頭。
多少錢,自然就能得到多少的關照,虞山給的,它估計了一下,最少。
“啞巴?”
在和平安相處了一段時間後,這名老師眉頭皺起,不由問道。
虞山連忙上前,解釋道“老師,我兒子不是啞巴,隻是不喜歡說話。”
在眾人麵前,虞山力圖維護平安的尊嚴,然而,這名老師卻淡淡冷笑道“啞巴就是啞巴,還什麼不喜歡說話?有本事你讓它說句話出來?”
虞山擋在平安麵前,麵對四周聚攏而來的老師和學生,滿頭大漢,但寬大的身材把平安死死護在了身後。
被父親護在身後,麵對四周而來的惡意和嘲諷,平安幼小的心靈裡,突然覺得異常安心。
最初的它,也害怕來到學校裡被人嘲諷,被人說啞巴,但是現在……
它發現,它似乎不害怕了。
不管平安學習能力有多強,學習了再多的知識,但它的心性和心智,也隻是正常的六歲小孩。
輕輕拉了拉父親的大手,平安搖了搖頭,那意思是,父親,我沒事,不用怕。
父子連心,虞山那顆斑駁千瘡百孔的心猛地一顫,把平安抱在了懷裡。
父子之間,一個眼神,已經可以傳遞清楚很多東西了。
看到虞山沒有再辯解,四周圍觀的人看了會兒就覺得沒意思,各自散去,這名老師也沒有特意為難它們,說了句讓它們明天來報道就離開了。
“兒子,不用理會世人的眼光,時人不識淩雲木,直待淩雲始道高!”
虞山拍著平安的背部,細聲安慰道。
平安鄭重點頭,今日這些人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它。
六歲的它,渴望有朋友,渴望和人交流,雖然沉浸在書海裡,但它對上學,進入學堂一直十分期待。
可是今天……
它突然發現,或許,自己不需要太多朋友。
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都配成為它的朋友的。
平安的心態在入學第一天發生了改變,進入學校後,它表現得十分正常,沒有半點突出,在班級裡,學習成績永遠是中等,屬於不好不壞的那種。
但這已經足以虞山欣喜若狂了,學習成績中等,未來必然有一個不錯的前途。
對於平安是啞巴的事,同為六歲的同學們也沒有人特意嘲笑它,漸漸的,平安就像是一個不顯眼的小齒雀,被人忽視。
直到有一天,虞山和虞平安的關係被爆了出來。
虞山是學堂裡的掃地工,而虞平安,是學堂裡新入學的學生。
雖然這是在規則允許範圍內,但掃地工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這些六歲的學生們有不少家境闊綽,家族實力強大的,時常來到平安麵前秀秀優越感。
“平安,聽說門口掃地的虞山是你爸?”
“虞平安,你爸在那裡,你不去打個招呼嗎?”
“平安啊,你的學習成績就一般般,要不輟學吧,省的讓你爸這麼辛苦,天璣學堂的學費很貴的。”
……
惡意和嘲諷比想象中來的快,這些時間裡,班級裡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唯有平安不合群,特立獨行,沒有加入任何團體。
在被其餘人得知了虞山的事情後,時常有人拿虞山在虞平安麵前開玩笑,或許它們沒有太多的惡意,但在幼小的平安心裡,卻埋下了一顆又一顆的種子。
它深邃烏黑的眸子抬起,冷冰冰的望著四周的同學們,似乎想記住每個人的模樣。
這些人,明明是一堆又一堆的垃圾,為什麼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它們……都沒有自知之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