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侯府團寵小奶寶,爹娘殺瘋了!
這話若是換彆人來說,那叫狂妄自大。
不過若是鬱景呈說的,那就叫自信了,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蕭晟暗暗咬牙,越發想把對方踩下去了。
酒兒雖然每天都能見到自家親哥,但她卻從未見過這般耀眼自信的哥哥。
原來哥哥在人前是這樣的呀。
這次比賽真讓人期待。
“要比就六藝都比!”蕭晟也有自己的傲氣。
鬱景呈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有些人明知技不如人,還頭鐵地往上撞,那就彆怪他欺負人了。
世家大族的孩子自打懂事起,都要學習各種規矩禮儀,彆的且不說,僅平日裡的儀態,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情如何。
鬱景呈的親爹是什麼人?
那可是豐都諸世家公認的儀態高雅風姿過人的世家公子,一舉一動皆被奉為楷模。
蕭晟雖出自王府,可安南府地處大豐西南,偏於蠻荒,即便他專門學過那些禮儀舉止,也做不到鬱景呈那般儀態自然,仿佛刻在骨子裡一般。
孰優孰劣,明眼人一看就知。
一項輸了,蕭晟倒也還沉得住氣。
本來他就明了自己的優勢和劣勢。
比樂,鬱景呈出乎眾人的意料,摒棄了他擅長的古琴,竟然選了一片細長的葉子。
蕭晟冷笑,這人可真是狂妄!
他選的是蕭,蕭聲響起時,清音渺渺,四野俱寂。
場中不乏精通音律者,看向蕭晟的眼神透著一絲讚賞。
才九歲,已然有了這等造詣。
不錯不錯。
突然,一道清脆靈妙的鳥鳴響起,嘰嘰喳喳,打破了方才的靜寂,仿佛春意鬨上了枝頭。
酒兒聽得心曠神怡,在這雪落之後的梅園裡,靈氣好似一隻雀躍的鳥兒,情不自禁地在林間飛舞暢遊。
啾啾!
不知打哪兒冒出兩隻鳥兒,撲扇著還不那麼結實的翅膀,落在鬱景呈頭頂的梅樹上,歪著腦袋,似乎在疑惑著。
春天不是來了嗎?
怎麼外麵還這麼冷?
酒兒見狀,伸手悄悄打了個印,樹梢上,兩隻小雛鳥抖了抖翅膀,那幾乎要僵掉的身體又恢複了知覺。
它們啾啾啾地繞著鬱景呈飛了兩圈,又不知鑽哪裡去了。
蕭晟的臉終於沉下。
一片葉子,一首春意曲,竟連真的鳥兒都引出來了,豈不是說明他的樂曲比自己吹得更有感情和意境?
後麵的書和數兩樣才是鬱景呈最擅長的東西,整個書院中,便是年紀比他大的,都不一定有他功底深。
作為鹿鳴書院院長的弟子,甲等班最優秀的學子,毫無疑問,鬱景呈又贏麻了。
蕭晟臉上傲色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沉沉的臉色。
接下來的禦射是重頭戲,也是蕭晟最為擅長的兩課,就鬱景呈這種書呆子,在鹿鳴書院這種安逸的地方能練出什麼厲害的馬術和箭術?
頂多是些花架子。
六藝裡他已經輸掉了四藝,已經輸得十分難看,接下來這兩樣,他要贏得漂漂亮亮才能挽回些麵子。